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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難得的鬧這種悶聲氣,對方卻全然不知。
不過幾天不見,梁二少覺得自己全身都癢癢的,彷彿血液裡都叫囂著想要見那個人。他抬手就給了自己一耳光,自言自語道:“讓你想,一破爛棍子都值得你想。”
他正罵著,夕園就引了一個人進來。
這個人,瘦瘦弱弱的,長得跟個白斬雞一樣,紙片樣薄,似乎一陣風就要吹倒了,這種身形在梧州這種地方可真是很難見到的。
梁曲軒不認識他,但總覺得有些面熟。
他回憶了一下,立刻就想起來,這人是那天晚上參加年末歲宴的一個小官員。他之所以對這個人有映像,是因為這個白斬雞雖然官小,送上來的東西卻不差,特別是在眾多獻給湛王的禮物中比起來,他呈上來的絕對是數一數二的。當時梁二少就特別注意了他一下,敢當著路青遙的面送這麼一份禮物,不知道應該說是實在過於衝動魯莽了,還是眼光獨到認準了要跟著湛王走才有好出路。
儘管梁二少想了起來,但這人平白無故的找到他門上來,梁曲軒覺得還是有必要先了解一下對方的目的。
他也不說話,投給那白斬雞一道疑惑的目光,像真是一點不認識一樣。
那人笑起來,沒多少的肉的臉上立刻的浮起一層褶皺紋路:“梁大人,下官梧州開元縣書佐喻博文。”
梁曲軒點點頭,並不接他的話,只領人進了裡屋。
喻博文又道:“這時候登門拜訪,想必多有叨擾。但下官此次來柴城,除了給湛王和刺史大人拜個年,另一想就是為圍山剿匪之事而來。”
湛王打著圍山剿匪的旗子,暗地裡卻是要把這些山賊給全部收編起來。梁曲軒不得不對面前的人提高警惕,他可不想還沒摸清別人的門脈,倒叫這人給套出話來。
“剿匪一事,都是湛王一手統籌,喻書佐上到我這裡來,我也不能給你更多的情況。”
喻博文自然是感覺到梁曲軒的排斥,他也不急,道:“梁大人誤解下官的意思了。那日在刺史府上,路刺史也說了,剿匪一事多虧梁大人從旁協助。下官今天來,主要是想代表梧州的百姓感謝湛王和梁大人。開元縣百姓長期以來都深受山賊之害,下官能力有限,只望湛王帶兵來開元之時,能提前知會下官一聲,也讓下官盡全力協助肅清悍匪,還百姓一個安穩。”
說完,他也不等梁曲軒回話,呈上一座黃玉雕千里馬。那馬形態俊美無雙,正是狂奔之態,膘肥體健,四腿奔騰,又是黃玉所雕,映襯的相當豪氣,只需搭眼一看,就知道這東西價值不菲。
喻博文的話,冠冕堂皇,但是這玉馬一出,梁二少也就明白了這人的意思。果真是個有野心的傢伙,這是打算從自己這裡入手巴結湛王呢。
若這禮他收了,就表示願意為這兩人牽橋搭線。如今正是擴大在梧州勢力的重要時機,能有這樣知輕重,懂得審時度勢的官員原來站過來,他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但是反過來說,這個喻書佐緊緊憑刺史府那一場食宴就能夠定性他和湛王的關係,親自找上門來,這人未免也過於聰明和膽大了。
梁二少畢竟官場經驗過少,並不能準確的判斷出這人是敵是友,就想和他兜圈子。
可這瘦子比他想象的厲害,道:“這玉馬是下官代開元的百姓送上的,還望梁大人收下這片心意,至於湛王是否親自圍剿開元的山匪,那得看有沒有這個機會,開元的百姓不會強求。”
梁曲軒被百姓兩個字,堵得半句話都吐不出口,硬著脖子收了下來。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喻書佐沒有著急要離開的意思,梁二少也只有客套的把他留了下來,讓夕園多準備一些菜飯。
可巧踩著飯點回來的不止劉錚一個,也不知道是哪陣風把宣世隸給吹來了,一道來的還有冉衝。
當著生人的面,梁二少也不好擺譜做臉色發少爺脾氣,這官職大小尊卑還是要分的。幸而有最會察言觀色的冉衝在,而喻書佐更是竭盡全力的討好那位王爺,壓根不勞梁二少費什麼心神,這頓飯吃的還算盡興。
只是,等到末了,喻博文卻突然提到了鎮西大將軍尤封忻近日受詔要回京。
尤大將軍駐守西疆,大本營就在梧州的隔壁汾州,手握二十萬大軍,真正的西疆霸王。但是汾州乃是王朝通往西方的必經之路,又和西荒之地相連,情況比梧州詭秘複雜百倍,多荒誕怪事。所以這二十萬大軍,不到萬不得已,皇帝是根本不會啟用的。而尤大將軍突然受招回京,言下之意就是皇帝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