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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慢慢撿起那本訴狀抓在手裡。
當年他們領證的時候同性婚姻剛剛立法,很多條款都不完全。最近幾年相關法律越發全面,不論是結婚還是離婚,很多程式和異性婚姻都沒什麼兩樣了。
蔣衾一開始是協議離婚,財產和撫養權分割都擬了協議書。只要靳炎拖著不簽字,從法律意義上來說,他們就離不了。除非蔣衾能拿出分居一年以上的證明來——但是那是很操蛋的,你要怎麼才能證明雙方配偶一年之內沒發生過性關係?就算他能拿,靳炎都有辦法把這證據變得沒效力。
拖字訣在離婚糾紛裡最為管用,多少夫妻都因為一個拖字而幾年離不了婚,最終乾脆就不離了。靳炎本來打得也是這個算盤,結果沒想到,蔣衾來了招硬的。
他不協議了,他直接起訴。
這一招不可能是他自己想出來的,必定有人在給他出主意!
靳炎一下想起方源,頓時恨得咬牙切齒。老子又沒招你惹你,又沒殺你家祖宗十八代,你他媽整天盼著老子妻離子散是什麼意思!
要不是開庭日期逼在眼前,靳炎這時候已經打電話讓人去宰方源家祖宗十八代了。他抓著訴狀副本看了幾眼,頓時氣血上湧,再次狠狠往地上一扔。
“把公司那個法律顧問給我找來,”靳炎坐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打手機,惡狠狠道:“叫他給我帶個民事律師,老子要能打離婚官司的。”
秘書處的人已經被他駭破了膽,立刻一溜煙過去找律師。
沒過多久時星娛樂的法律顧問帶著兩個離婚律師親自上門,一抬眼就看見總裁辦公室裡彷彿狂風過境,能砸的都砸了,玻璃碎片滿地都是,巨大的辦公桌竟然被硬生生推出四十五度斜角。靳炎坐在書桌後,面前堆了七八個菸頭,面色陰鬱的把訴狀副本往律師面前一丟。
那本檔案已經被砸成一堆皺巴巴的紙,要不是鐵釘牢靠,現在估計已經散架子了。
律師對靳家這位凶神一般的主兒早有耳聞,心裡也有些發憷,斜籤身體貼著沙發角坐了半邊,小心翼翼問:“您……是不是先把財產狀況統計一下?”
靳炎夾著煙,沙啞的問:“你問我財產狀況幹什麼?”
“幫您爭取最大的財產分割主動權啊,官司打起來的時候……”
鎮紙瞬間貼著律師的臉飛了過去,砰的一聲在牆上砸成碎片:“老子叫你來是他孃的讓你想辦法不離婚!老子根本不想離婚!誰他媽要分割財產了,離婚老子還要個屁的財產!懂不懂!不懂就換人!”
可憐那律師,嚇得差點順著沙發癱到地上。
“你們打過的離婚官司沒有千兒也有八百了,你們是專業人士。我這輩子就尊重有專業知識的人。”
靳炎冷靜下來,目光從那幾個律師臉上一個個掃過去,話音冷得像刀子一樣:“——十五天後案子開庭,你們要確保我絕對勝訴。老子這婚離不成,你們想要什麼都一句話;老子要是沒了媳婦,你們一個個,以後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靳炎站起身,把菸頭往桌面上狠狠一摁。
“只要官司勝訴,你們用什麼辦法都無所謂——我的底線就他媽是不離婚,這話今天老子擱在這裡了。”
23
23、第 23 章 。。。
相比充滿幹勁的靳炎來說;蔣衾的日子就過得渾渾噩噩。
他根本沒法去上班;也沒有跟靳炎生活圈子完全不關聯的朋友;一個人去看電影逛戲院沒意思;坐在成雙結對人滿為患的餐館裡也顯得非常突兀。
他無意識的把方源家整個打掃了一遍,洗了大堆東西;買鮮花回來一天一換,換著法子學習燒不同的菜吃;讓方源頓時受寵若驚。
他在家居佈置上的造詣簡直無人能及,閒了沒事就開始在家折騰。有一天方源回家發現他把所有窗簾都換成了淡綠色,沙發罩和檯布都換了配套的米黃;再看餐桌上的水晶花瓶新鮮百合;幾盤剛起鍋熱騰騰的菜,頓時覺得一口氣提不上來,心說這待遇簡直了,結了婚的男人也未必能享受得到吧。
蔣衾每天把房間擺設變一個樣,今天是新鮮水嫩夏日風,明天是詩意盎然復古派;方源就天天眼花繚亂的跟在後邊看著,大概看了十來天,最終他實在變無可變,歇菜了。
歇菜了的蔣衾於是窩在家裡看書,經史子集無所不包,有一天方源發現他竟然在看紅樓夢。
方源有點悚了。
“你這樣不行,明天晚上所裡幾個沒結婚的同事集體泡吧,我看我還是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