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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吧,再蹲家裡你身上就要長蘑菇了!”
蔣衾聞聞自己身上,無辜道:“沒有,我每天都洗澡。”
方源差點噴出血來,捂著臉走了。
結果第二天他們果然去參加單身派對,在一家有名的高檔夜總會里,據說還是透過關係才預定上的。蔣衾仍然興致不高,臨出門前還在折騰他新買的兩個花瓶,被方源硬拉著塞進了車。
一幫人吃飯唱K打牌桑拿,高檔夜總會隔音效果特別好,裡邊折騰得鬧翻了天,外邊卻鴉雀不聞。
蔣衾去做了個全身按摩,險些睡著在按摩床上。幾個人又拉他唱K,他實在打不起精神,就披上衣服出去抽菸。
然而剛推開門,就看見走廊盡頭上來幾個穿黑西裝的男人,為首兩個正走進包廂,其中一個身影他閉著眼都能認出來——是靳炎。
另一個跟靳炎有兩份相像,蔣衾眯著眼看了兩秒,是靳衛國。
兩兄弟弄這陣勢,是打算幹什麼?
蔣衾早年幫靳衛國做過帳,知道他在幹什麼事情。論起走私,靳家老爺子就是靠這個發家的,翹辮子後衣缽便傳給了靳衛國。一開始蔣衾不知道靳炎也有份,知道後心煩意亂沒有多想,現在看這兩兄弟走在一起,才恍然想通,靳炎能從緬甸運那麼多玉石回來,十有□是靳衛國帶他走上這條路的。
靳炎上大學兩年就退了學,幾個兄弟功不可沒。
蔣衾手腳微微發冷,站在走廊的陰影裡,只聽見樓下傳來悠揚的音樂,以及自己急促的呼吸。
出乎意料的是靳炎很快就出來了,靳衛國把他送到門口,重重拍他肩膀說了幾句什麼,距離太遠聽不清楚。兩人大概只站著寒暄了五分鐘不到,靳炎便點點頭,轉身離開。
靳衛國看他下了樓梯,才轉身走回包廂,留了兩個黑衣保鏢站在門口。
蔣衾點菸抽了幾口,思維從激動裡完全冷靜下來,變得極度清醒、鎮定。他把還剩大半隻的雲煙丟進牆角菸灰筒,舉步從拐角的盆栽後走出來,徑直來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