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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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譽修的大腦認真思考:友情因何變質,友情、愛情具體差別是什麼?但一無所獲。
朋友可以嫉妒,朋友可以有獨佔欲,朋友可以發生肉…體關係。上…床、做…愛,當然可以。他們有性…欲,能從性…欲中享受,在有必要的前提下,互相幫助也不是不可能。做了什麼並不重要,鍾譽修更想理清的是,如果他們做了什麼,那代表什麼?
多年父子成兄弟,多年夫妻如朋友。感情時刻在變,可從夫妻到朋友的過程卻鮮少見可逆的例項。
朱勵業道,“抱歉。”他自認為他提出的是個古怪尖銳的問題,他該為這陣奇異的沉默負責。他並不是真想和好友做…愛,而是……或許一時不慎,又或許在多年好友面前有恃無恐,不假思慮地去試探。少有的言辭跑在思緒之前,說到那裡,但事實上從未考慮過那個方向。
“沒關係,”鍾譽修碰了下他放在茶几上的酒杯,將自己的空杯收起。“你明早與小宜約了去騎山地車,不如早睡。”
“等我喝完這杯。”朱勵業最後說。
次日上午,朱勵業陪鍾婉宜到海邊騎腳踏車。沙灘和公園間有一條公路,一面是海景,一面是灌木草坪和低緩的山勢。此間呼入肺部的空氣相當清新,令人精神振奮。
鍾婉宜穿一身金絲絨的紫色運動裝,長髮紮起,初見便向朱勵業撒嬌,“我對你真是又愛又恨。你送那禮服美則美矣,亦很可惡,腰身卡死一尺六。婚禮當天我只敢吃那麼一點點!”說著用拇指食指比出鴿食分量。
她如此可愛,朱勵業也笑她。兩人推腳踏車走到大樹下,她突然問,“Thurman你說,哥哥喜歡的人是怎樣的?”
朱勵業道,“你問我?”
“僅是猜測,拜託你,陪我一起猜。”鍾小姐軟聲說,“你猜得向來比較準。你是他最好的朋友,若讓你設想,我命中註定的嫂子會是怎樣?”
朱勵業不信什麼命中註定,他略想便道,“長髮披肩,斯文有禮。擅長一項樂器,笑起來十分溫柔可親。”
鍾婉宜凝神聽著,不多時,腳踏車停下,黯然道,“你說的可不就是Elaine。我昨天見過她,可惜她……”
人生憾事常有,司空見慣。朱勵業與她再聊聊,一對晨跑男女自他們身旁超過。鍾婉宜騎上腳踏車,輕巧地踩向前方陡峭的長下坡。朱勵業勻速陪她,卻見她車速越來越快,重力作用助車衝下坡,前方種種倏忽躍到眼前。
路面粗糲,她不敢伸腿撐住。而坡下游人漸多,她無法減速,又有些心慌。朱勵業先下坡,扶穩她的車頭,被前輪撞了一下。好在並無大礙。鍾婉宜坐穩了,安定下來,“方才剎車失靈……我是不是有點大驚小怪?”
朱勵業看了看她剎車連出的線,安撫道,“並沒有。”
鍾小姐點點頭,難得忸怩,悄悄告訴他,“我懷孕了。”
朱勵業不由皺眉,她才二十三歲,未免早得過分。倒叫他想起自己的母親,若是沒有他,二十三歲,正是年輕女郎們享受生活、享受愛情的黃金年華。
鍾婉宜滿是初為人母的靦腆,續道,“大哥不是很喜歡他,早有個侄子、侄女,或者他會早接受他一些。現在才兩個月,我也不敢讓他知道。人家說嬰兒最小氣,多讓人知道它就不願留下了。但我一直在想,是個女孩子的話,一定要做你乾女兒。”
她說的他當然指莊慈。嫁人以後,她竟處處為他著想。朱勵業問,“為什麼不是乾兒子?”
鍾小姐微微臉紅。“總覺得女孩子會更受你寵。”
她一番好意,朱勵業自然應允。活動夠了,他將好友的妹妹送到鍾家。鍾婉宜邀他上樓小坐,今日鍾父、鍾母都在,鍾大少不在,朱勵業兩手空空,不願打擾兩位家長,也就沒有上門。他開車上路,從後視鏡中看鐘家,初次登門已是五、六年前。仔細回顧,他與這家人的關係今日會這樣好,初時誰又能料想到。
下午六時許,鍾譽修打來電話,問他今晚想吃什麼。
兩個男人一起住,其中一方會做飯也只會是偶一為之。工作一天,對足檔案、資料、下屬整一天,哪裡來的心情再對油鹽醬醋。朱勵業反問,“有提議?”
鍾譽修被他問到,笑道,“菲比推薦碧緹小廚的菠蘿蝦球,堂食現在難定位,可以打包。”
“不必加班?不像你。”朱勵業評論。
鍾大少回,“借你在,當給自己放鬆。我已在過去的路上。”
鍾譽修最後帶了菠蘿蝦球、話梅豬手、蘆筍沙拉。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