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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門內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葉子書敲敲門:“黎楊?”

悶鈍的咳嗽聲取代了回應。

葉子書無可奈何揉揉眉心,手心搭在門把上:“我能進去嗎?”

水聲停歇,卻還是沒人說話。

葉子書等了一會兒,慢慢轉動並沒有上鎖的把手,猶豫不決地推開門。

他頓時吃了一驚。

洗手間裡一片混亂,褐色酒瓶四分五裂,大小不一的碎片呈輻射狀散落在黑亮的瓷磚地上,瓶身上的紙標籤浸在不知是水還是酒的一片液體中。黎楊坐在馬桶蓋上,躬著上身,臉深埋進膝頭,一手垂在一側,拎著瓶漱口水,另一手夾在腿和腹部中間,白浴袍遮蓋不住的小腿上,一條血線蜿蜒淌下,在踝骨上方斷流。

葉子書皺起眉頭,心裡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火苗重新高竄起來:“你幹什麼?施苦肉計,博取同情心?”

黎楊拱起的背不住起伏,攥緊的拳頭死死頂在胃的位置,喘了好一陣才苦笑一聲,低啞而斷續地回答:“如果……有用,也、也行。”

葉子書一把將門推到最大,門把手重重磕在牆上:“想自殺可以,但請別在我面前,我可沒興趣被帶到警察局去錄口供,證明自己清白無辜!”

說完轉身就走,取來掃把和拖把,利落地將滿地狼藉收拾乾淨,抽走黎楊手裡的漱口水,擱在水臺上,在他肩上扇一巴掌:“起來!”

黎楊淺淺哼一聲,搖搖頭。

葉子書站在他身前,照著腿踹一腳:“起來,去醫院!”

黎楊還是搖搖頭,低低地道:“疼……”

“去醫院,哪兒疼治哪兒。”葉子書有些不耐煩,一把攥住他的胳膊,想把他拉起來。

黎楊依舊沒有動,背脊和肩膀在一聲溺水般令人窒息的呻/吟聲中猛地瑟縮起來。

葉子書的手心感受到了輕微的顫慄。他默然站了片刻,閉閉眼睛,深深嘆口氣,蹲下身子:“哪兒疼?”

“胃。”黎楊在近在咫尺的話語聲中艱難地抬起面無人色的臉,劉海像被洗了一樣溼噠噠貼在額頭上。

葉子書繃著臉,面無表情看看他慘白的雙唇,再看看他因為疼痛而睜不完全的眼睛。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在那一瞬間,他好像從那雙眼眸中看見了淡緋色的落霞。

他心裡一抖,火氣立刻消了下去。他覺得他有點兒可憐,還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可能說得太重了。

可他一點兒不想道歉。

黎楊重新低下頭,被汗水浸溼的睫毛像蛾的翅一樣在冷光燈下顫抖,“有沒有……胃藥?以前也、也這樣過,吃了藥就行了,不用去醫院。”

葉子書不想說話,只“嗯”了一聲,用力將黎楊架起來,小步小步扶著他走出去。

黎楊整個人都壓在葉子書肩上,胃裡翻絞的劇痛像興奮劑一樣,讓他的思維異常清醒。

兩個人貼的很近,他聞見清爽的洗衣粉味兒,還有葉子書身上特有的乾淨味道。他很想擁抱他,或者向他索取擁抱,可惜除了催促兩腳勉力移動之外,全身上下再也騰不出多餘的氣力,即便開口討要,葉子書也一定不會答應。

他在臥室和書房間停步,有氣無力地指指書房。

葉子書扭頭看著他:“又睡書房?”

黎楊近距離端詳著他輪廓端正的鼻子,像吸食大/麻一樣將他溫暖的呼吸收進自己鼻子裡,一面體味著“毒/品”在身體中游走時所帶來的奇妙的酥麻感,一面慢慢點了一下頭。

葉子書雖然不能理解他為什麼非要待在書房裡,但也不想與他辯駁,便將他扶進書房,取來水、藥和創可貼,伺候他服下,處理完傷口,開啟臺燈,背靠一堵牆坐在一旁,看著他迅速把自己裹成蠶繭狀,瑟瑟發抖蜷在地上。

黎楊竭力忍住在舌尖上打轉的低吟,葉子書別開臉,假裝沒看見他難受的神色。

書架旁的牆上,沒有秒針的仿古黃銅掛鐘寂靜無聲,讓人絲毫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橘色的燈光如同一層絨絨的霧,溫柔地將兩個人籠罩其中,漸漸撫平因為疼痛而深深蹙起的眉心,輕輕蓋住因為不滿而生出的尖利稜角。

音響中並沒有傳出舒緩的曲調,旁邊還躺著個半死不活的窮極惡霸。但儘管如此,葉子書還是很喜歡這裡。他將書架中的燭臺、花瓶、肖像及雕塑挨個欣賞一遍,又將每本書的書脊默讀一遍,目光飛向暗紅色窗簾外的寂寂星空,在臆想中的銀河裡歡暢遊走。

他想起了梵高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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