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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買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呢?哪怕只是有過這種念頭。自己終究還是會有點想念,就算只是因為骨血。蔣傑捏捏被眼鏡壓痛的鼻樑。突然就看見了那個站在大冰櫃前的男人。
還是很帥氣的樣子,而且更加成熟了。英俊的側臉有著冷漠的線條。看他穿得一副銀行白領精英的樣子,很難想象這個人曾經是時尚雜誌的攝影師。但都是一樣的優秀。光是站在那裡就已經光彩照人。根本無需贅述。
蔣傑帶好眼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去。他的位置在那裡。他珍惜現在的寧靜日
子,這比什麼都重要。脖子上的傷疤撕裂般疼痛,彷彿有血又流了出來。他疑惑的伸手去摸,只摸到乾燥的衣領。但是感到灼熱的傷口彷彿還未癒合。血液好似隨時會因為一個稍大的動作而從破裂的傷口裡噴濺而出。
保持著小心的姿態。蔣傑一直工作到下班。他主動要求留下來加班。下班時已經晚上十點半了。秋夜風寒,他穿著單薄立刻一陣寒顫。
一隻手遞給他一件外套。
他側目,一張曾經每晚出現在惡夢中的俊臉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他的面前。有些戲劇化的效果。內心應該劇烈起伏,但有感覺的地方只有脖子上的傷疤。他用手摸了把以確定是否真的沒在流血。
男人似乎有些侷促。伸著的手一直沒被接受。只能僵硬的放下。
“喬秀智。”蔣傑說出這三個字。其實他們不算熟悉。在一起的時間都抵不上他和獄友呆的久。然而這個並不熟的男人卻改變了自己的一生。
“好久不見。你最近怎樣?我們找個地方坐坐。”
“再見。”再見是再也不見。蔣傑現在只想早點回去睡覺。沒走兩步就被人跟上來。喬秀智拉住他的胳膊,用一種接近真摯的眼光看著他。
所謂真理都是無限接近的,因為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真理。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地址的?”語氣冷淡帶著警覺的質問。喬秀智愣了愣,還未反應蔣傑繼續問:“埋伏在這裡有什麼陰謀?”喬秀智剛要開口,蔣傑又搶在前頭,這次的語氣是有些自嘲的辛諷:“我還得罪了你的哪位嗎?”
“不。不。我是透過一些方法找到的你。但是我並無惡意。”
“你的善意和惡意都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我現在很忙。不希望別人打擾。尤其是你。”蔣傑看著喬秀智,沒有一絲退讓。這個曾經將他踩在腳底踐踏的男人,說一點不怕是假的,但是現在有一種絕對厭惡形成的力量讓他支撐著站在這個曾經畏懼的男人面前,挺直脊樑。
“抱歉。這是我的名片。有空和我聯絡好嗎?”
蔣傑沒有回答也沒有接受。喬秀智蹙著眉頭將名片塞進蔣傑口袋裡。轉身離去。
蔣傑全身繃緊的神經立刻放鬆了警惕。握緊的拳頭張開,裡面有自己的指印。
在回到家裡,洗完澡躺在床上時,那種倦怠的厭倦從裡而外席捲了他的四肢百骸。厭
倦,即是對他人,也是對自己。因為厭倦所以具有肆無忌憚的力量——最多不過是死。活著才是可怕。無可奈何的活在這個孤零零的世界上。他就像是隨時會被人一筆勾銷的賬目一樣,微弱又渺小。
當蔣傑在床上輾轉反則的時候,他的樓下一輛銀色的汽車熄了車燈將自己隱沒在黑暗中。喬秀智坐在車裡,默默地燃起一支菸。
☆、傷口未愈 下
小時候,喬秀智只想過一種正常的人生而已。不多不少,不用豔羨他人,也不用自我憐憫,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曾經他將這希望寄託在了葉菁英身上,然而還來不及茁壯即已毀滅。
那個毀滅他希望的男人,終於也被他毀滅。
站在葉菁英的墓前他卻開不了口。被扼住脖子一般窒息。我為你報仇了這句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這時他才意識到有什麼事情他做錯了。做錯了,但是根本沒有改過的機會。
2012年的9月30日是中秋。喬秀智看著天上的月亮想不知蔣傑現在在做什麼。
蔣傑看著門庭冷清的超市感到一種有裡而外的輕鬆自在。在廣播裡放了自己喜歡的歌,算是一點小小的福利安慰。
童年時的一點調皮勁又在身體裡緩緩湧動。無憂無慮的童年。現在想來當時覺得煩惱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整個超市都可以聽到salyu的グライド,歌曲裡反覆唱到:i wanna be……
超市其實不算很大。但是足以讓他在音樂的伴奏下將此地變成一個緩慢的遊樂園。他彷彿化身為牽著氣球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