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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助理,“在這裡等我。”
助理十分緊張,“您一個人……”畢竟是見黑道的人,本來身邊人勸他帶上保鏢,是沈喻然執意不肯。
“無礙。”沈喻然搖頭。
他跟在人後,電梯一直升到六十層。
本以為對方會有多大陣仗,萬沒想到一方宴會廳中,只得一位老人,穿白襯衫神色長褲,站在窗邊看窗外銀光閃耀。
沈喻然輕輕敲門,老先生轉過頭來看向他,目光炯炯。
“過來這邊。”
沈喻然走進,發現這人十分威嚴,鷹鼻銳眼,不開口時緊閉嘴唇,銀髮閃閃,卻精神矍鑠。
“初到本市那年,我才十七歲,同你這般大,這窗外還是如若蟻穴的小戶人家呢。”
“華人各個聰明勤勞,革舊換新不過眨眼事。”沈喻然如實答。
“聽聞沈少剛回國,怎樣,在這人踩人的都會住得可還習慣?”
“有幾位朋友,待我無微不至。”
“少年人,總把世界看太好。”
沈喻然即刻噤聲。
老先生笑,“嚇到了?”
“不,我信人。”
何氏點頭,“你這份性格同我年輕時相似。”
“承蒙誇獎。”沈喻然躬一躬身,不卑不亢。
老先生坐下來,“我想沈少今日有空,不只是來陪我這老朽閒聊的吧。”
好歹不再兜圈子,沈喻然開門見山,“雖然冒昧,但有件事,須請您幫忙。”
何氏冷笑,“該不會是令我免去二少欠下合勝堂的賭債吧。”
沈喻然搖頭,“不。”
老先生捧起茶盞,並不抬頭。
“我涉世不深,但也知世上有兩種債不能欠,一為情債,二為賭債。”
何氏聽罷,忽然大笑,“有意思,那麼沈少說說看,這一次你所意為何?”
“如今世道不好過,許氏剛自大浪裡頭蹚過來,根基正虛,所以一時間無法抽調如此數額龐大的資金用來還債,所以這次來,想請何先生寬限時間。”
“寬限到幾時?”
“由您做主。”
何氏並不開口,把玩手中杯盞。半晌忽然問,“所以,只為許氏?”
“不,也為徐偉倫。”
“哦?”老先生上下打量他,目光如電,“我曾耳聞,你並不欣賞二少的為人。”
沈喻然一臉訝異。
老先生笑一笑,“你曾派人暗查我的底細,我自然也要禮尚往來。”
“無他,只是他是偉棠手足。”
“你是許氏何人。”
沈喻然抿住嘴巴。
“不怕日後遭人詬病?”
“我只生在一人眼中,並不活在旁人口中。”
何氏雙目發出精光,未想到眼前人小小年紀,竟有這份灑脫與坦蕩。
他拍拍手,有人送來一瓶酒同兩隻杯,“戒酒多年,今日破戒。”老人家微微笑,“果然長江後浪推前浪。”他親自真一杯酒,“老朽佩服沈少為人。”
沈喻然忽然害羞起來,半晌道,“還請合勝堂不要再為難偉倫。”
“好,好。”何氏答。
“那賭債的時日?”
“什麼賭債?”老人家一臉真實的愕然。
“偉倫的……”
“我怎麼不知此事?”
沈喻然即刻明白,十分羞愧。
“日後若有事須喻然幫忙,請您直言。”
老先生直搖頭,“不不,當下已十分好,美酒美人,良辰美景。聽說沈少酒量了得,千杯不醉,今日可否陪老朽一醉方休?”
沈喻然毫不猶豫,接過眼前杯盞一飲而盡。
☆、他的前半生(五)
許偉棠回來,休長假。兩人留在家裡溫存。
沈喻然枕著他的手臂,任由他的手沿著肋骨,一路向下,輕輕撫摸。
“怎麼好像瘦了些。”許偉棠禁不住皺眉。
沈喻然抬頭來看他,笑道,”哪有的事,廚娘都說我長胖了。“
“愛操心的人怎麼長得胖。”許偉棠捏捏他緊緻的腰側。
沈喻然沉默,半晌道,“你都知道了?”
“怎麼在電話裡隻字不提?偉倫的事,我來管就好。”
“你嫌我管的不好。”
“沒,只是怎麼忽然想去求何醒印?”
“偉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