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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圓几上擺著月餅,最上面的一塊咬去半邊。尹芝走過去,怕嚇到她,有意加重步伐,可地毯總歸太厚重,每一下踩上去,都悶悶地。
“你有否愛過人。”他知道是她,忽然這樣問。
尹芝湊過去,發覺他似有心事,便認真答,“愛過。”她讀中學的時候,戀慕他的數學老師,瘦瘦的一個人,走起路來十分瀟灑。
“有何感想?”
“甘苦參半。”
“如今若他出現在眼前,可還回得過頭去。”
“都已時過境遷。”
她拾起一片月餅,問他,“怎不吃完?”
“廚娘這次失手,蓮蓉餡子不知為何十分苦。”他皺起眉頭,彷彿那股苦澀,猶繞在口中。
尹芝詫異,她方才吃過一隻,分明甜如蜜。
那一晚,沈喻然獨立中宵,她隔天清晨去看他,他仍站在原地,為誰?不必說。為何事,恐怕成謎。
作者有話要說:
☆、那位她(上)
作者有話要說: 前幾天太忙 斷了幾次 這周努力保持每天更新 O(∩_∩)O~
過了幾天,許先生頂著晚霞回家來。
他有些醉態,衣上沾有零星酒氣。管家拿解酒茶給他,他接過去,一飲而盡。
“最近可有旁人來過山中?”他忽然問。
管家據實答,“沒有,只聽說早前,餘小姐上門來。”
尹芝在一頭側耳細聽,這個家果然沒有永久掩藏的秘密。
許偉棠不語,隔一會說,“以後這種事,即刻告知我。”他轉身上樓去,尹芝覺得他是有些情緒的,只是習慣掩飾。
晚飯僱主沒有現身,管家去問,只說晚些時候用。餘下幾個人圍住餐桌,期間氣氛多少怪異,大家都訥訥,於是草草結束。
無事可做,尹芝同堂姐在偏廳吃甜點。
金絲座鐘咚咚敲滿九下,忽然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人奔下樓來,隔住一塊紅木雕花鏤空牆板看過去,是沈喻然。
許偉棠跟在後面大聲叫他,“喻然,可否聽我解釋?”
沈喻然站住,回頭,“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樣的解釋?”
“許家總要有人繼承家業,偉倫只懂遊戲人間,你知道他指望不得!”
他兩在爭吵,並且,絲毫未曾發覺周遭尚有旁人,或者,根本全不在意。
“從前說,許家大少總要有明媒正娶的太太充檯面,而今說許家總得延續香火,日後恐又要說,這孩子總需要一位日日陪在身旁的父親!”
沈喻然情緒激動,他手中緊緊抓住外套,夜已深,他要到哪裡去?尹芝大駭,她霍地站起身來。堂姐一把按住她的手,衝她搖頭,眼神凌厲。
許偉棠伸手扯過沈喻然,“做什麼去?”
“至少不是呆在這裡!”
“你會不會聽我一句話?”
“我有哪點未曾順從你?”他看住他,神色悽苦。
“是餘詠欣親口同你講?”
“不須她來講,新聞一早滿天飛。唯獨我,既盲又聾。”
“不必全信網路那些報道,我不是一早對你說過。”
“偉棠!”他口氣悲哀絕望,“如今我是否十分好騙?”
“我想你過得平靜無虞。”
想必絕少試過如此一來一回地爭論,他倆很快停住。廳堂安靜下來,尹芝卻似幻聽,忽覺有一起一伏的如同浪潮的呼吸聲,拍打她的耳畔。
她在花窗背後注視這一切,沈喻然就站在大堂正中,整個人如同虛浮的軀殼,一早被人挖空內裡。同許偉倫相比他實在瘦小,須得仰頭才能同他對視。
許偉棠張開手臂抱他在懷裡,他如一隻提線木偶墜在他肩頭。
他們在沙發上坐下來。
“偉棠,”沈喻然聲音小小,“愛我你累嗎?”
“怎麼會?”許偉棠撥他的額髮,手法輕柔,無限溫存。
“可是我好累。”他呢喃,如同夢囈。“時常透不過氣來。”
夜色靜謐,空氣慢慢凝成一塊固體,一分一秒十分難捱。
半晌無動靜,尹芝站起身來,堂姐沒有阻攔,她來到大廳,看見沈喻然在沙發上睡著,頭枕住許偉棠的腿。尹芝去拿一張薄毯蓋住他的身體,小聲問家主可要把人帶到樓上,許偉棠搖頭,“睡不實,一碰既醒。”
夜裡尹芝在床上翻覆,她實在難以成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