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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境界。
那天我們沒有吃午飯,一整個下午,病房裡都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響。
相沢的母親和姐姐慢慢停止哭泣,卻除了看著他出神外什麼都不會做了。
傍晚時相沢的父親終於開口說話,說是給我們去買吃的,然後轉身走出了病房。
俊二窩在角落的沙發上,一動不動。
我站起身,怔怔看了相沢一會,轉身要走。
相沢的母親卻突然叫住了我,「赤阪君,我知道提這樣的要求有些過分,但是如果這真的是秀一最後的一個月,可以請你一直陪著他麼?」
她大概以為我呆不下去要走,我在心裡苦笑,我恨不得代他躺在那裡,又怎麼可能離開他呢?
「伯母,我不會離開他的。」沒有回頭,我淡淡開口。
我只是覺得需要出去透口氣,我怕再這麼看著他昏睡的樣子我會發瘋。
走出病房,我往叔叔的辦公室走去,到了門口,聽到裡面傳出兩個人對話的聲音,一個是叔叔,另一個則是個陌生人。
「世界器官庫方面剛才傳來訊息,無論是已有器官還是有記錄的願意捐獻者中,都沒有符合相沢君的腎臟,那孩子看來真的危險了。」
「不行的話只能公開徵集了,但是現在這樣的社會,願意活體捐獻器官的人真的很少了。」
「是啊,相沢君的HLA又是特殊型,不過,我昨天在舊病歷裡找到一個和他相同型的病人,不過血型不同,估計也很難成功。」
「病人是O型?」
「嗯,是新生兒記錄,現在也不知道去哪聯絡那家人了。」
「新生兒的話,應該原本就住在附近吧,叫什麼名字呢?也許可以找到也說不定。」
「記得是姓赤阪……」
後面的話沒有聽清,我已經衝進了辦公室。
叔叔正瞪大了眼睛看著另一個醫生,聽到推門聲,回頭見是我,頓時變了臉色。
「拓也,你什麼時候來的!」
叔叔霍地站起身,看著我的表情極不自然。
我知道遇到這種事,就算叔叔是以救人為天職的醫生,他也一定不會答應自己的侄子去做活體捐獻器官的事。
「叔叔,我要接受檢查,就算只有0。1%的希望,我也要試一下。」
我不知道那個赤阪是不是我,但是既然血型相容就有成功的可能性,我就要試一試。
我知道術後排異反應無法估量,我也知道我在這種年紀就少一個腎臟對日後的生活肯定有一點影響,我甚至知道就算配型成功我也未必能救相沢,但是到了此時此刻,我已經別無選擇。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看著我心愛的人死。
叔叔震驚地看著我,邊上的陌生醫生也怔愣地看著我,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那麼巧。
「拓也,你對相沢君……」叔叔呢喃著想問什麼,卻似乎有些說不出口。
我直直看著他,點了點頭,就算不被諒解,我也不能忽視自己的感情。
十八年來,第一次如此執著地想守護一個人,我不能不做任何嘗試地就讓他離開我的世界。
不能,也不可以,如果就此放棄,我就不是赤阪拓也了。
你我間的第一次 33
叔叔最終拗不過我,讓我接受了檢查。
但是他同時也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的父母,不管檢查結果如何,我還未滿18歲,如果要進行活體捐獻器官,就必須得到監護人的同意。
那天晚上我回了家,走進去便看到一家人正圍在桌子邊等我,表情嚴肅的爺爺和父親,還有滿臉擔憂的母親。
母親一看到我,就示意我過去。
我安靜地走到她身邊,坐下。
「拓也,那個叫相沢秀一的孩子,是你的同學麼?」
父親開門見山,看樣子並不打算拖延時間。
我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桌上調料盒裡的芥末上,相沢他,似乎很喜歡吃芥末的吧。
「拓也,同學之間友愛互相幫助是好事,但是這樣的幫助,實在是……你叔叔說了,就算你們配型成功,手術的成功率也只有20%都不到,這樣實在……」
母親轉頭看著我,雙眉緊皺。
我不接話,臉上也沒有表情,爺爺便也開了口:「我們不是不讓你捐腎臟給相沢君,只是,20%的手術成功率根本就等於0,如果有50%以上,才有嘗試的必要。」
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