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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銘沒說話,也沒抬頭,只繼續吃。
鄭哲盯著顧銘,覺得自己剛才說的都是廢話,顧銘現在也不是小孩兒,而且他跟能混到現在這個地步,這裡面的道道兒自然比鄭哲清楚,所以鄭哲再怎麼說,也破有點外行人看熱鬧的意味。
念及至此,鄭哲也有些好奇顧銘離開自己那些年是怎麼混到如今的,他吃不下,嘴又閒著,就給自己點了根飯後煙:“你當時那麼小,沒錢沒資源的,怎麼混起來的,你說你怎麼就認準幹這個了呢?多危險。”
“一開始也沒想,剛回來時舅舅給了我五千,說是那是我家賣房子的錢,結果被偷了,我跟那個小偷打起來,然後就遇見黑哥,那時候也沒地方住,就跟他走了。”
“五千?你舅賣的是菜窖吧?。”
“多少都沒用,反正錢最後也沒到我手裡。”
“那後來呢?這些年你幸苦不辛苦?你是不是沒少捱打?”
“後來就跟著黑哥,我覺得不辛苦,忘了挨沒捱過。”
“黑皮對你不好?”
“還可以。”
“那你倆怎麼成這樣了?”
“這事說起來很巧,因為我有次聽說他的成名史,他92年領著十幾個手下辦過一夥人,其中的一個被獵槍打死的男的正好我認識……姓顧,”顧銘似乎吃飽了,放下了筷子:“不過我當時也不能怎麼樣,畢竟也不是黑皮親手乾的,而且那些手下也早散了,所以就這麼一直拖著,直到後來他又出了命案讓我替他坐牢,逼急了事情就這樣了。”
說完還補充一句:“我那時候年輕,性格直,現在想想也真險。”
鄭哲若有所思:“恩,也是,你那河道不應該賣,應該你自己幹,承包河道很賺錢的。”
“那生意裡頭,都是以前跟著他的小弟在做,只是不知道他跑了,我搶了也不是我的,只能拿著合同換快錢。”
“你還怪知道的。”
“崔茂銀告訴我的。”
“就是那個方屁股的?”
“方屁股?”
“是,我記得他屁股又方又正,你說你這左膀右臂,一個臉方一個屁股方,冥冥之中怎麼就這麼巧呢?”
“閉嘴吧你。”
剛才那一番對話,使得鄭哲對顧銘那幾年的日子有了點數,頓時心生憐愛,他看顧銘喝汽水,就去摸他放在桌面上的手,又轉了話:“你其實一點也不像混黑的,真的,你看你也不戴金鍊子。”
“你看誰戴了?”
“我們那邊都戴,你喜歡麼?要不我也給你買一個吧,我給你買倆,一個真的,一個假的,真的你見要緊人戴,假的平時戴省得讓人偷走,回頭我給你掛衣領外面,可好看了,”鄭哲惡意的笑:“就是不能帶著去游泳,一遊泳就浮起來了。”
“我不要。”
“還有你也不紋身,一點也不專業,要不我帶你去紋身吧,紋龍紋虎就算了,你身板子小,紋不下,但是一般正宗大哥都在身上紋物件的名字,我看你也別紋我名字了,乾脆紋我一寸照片吧,在左胸口上紋,我覺得你那裡應該能紋個兩寸的,你就紋一個你的一個我的,要不乾脆紋個結婚證算了,反正也領不著,這樣最能證明我們愛過。”
顧銘沒生氣,笑了兩聲。
鄭哲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攥在手心裡。
對面的人面白唇紅,水蜜桃一樣的人,過了當時惶恐,他現在終於啃的有點心安理得。
“而且我們那邊的大嫂都喜歡穿貂絨,你什麼時候也給我買一件啊?我想要個紅的。”
顧銘喝光了最後一滴橘子汁,抽回手:“走吧。”
“真買去啊?”
“不是,吃完了回家。”
旁邊那桌人因為吃的快,所以早就吃完了,見顧銘站起身,那三個人全都站起來,一個出去開車,一個跑去前臺結賬,剩下另一個就直勾勾的望向這邊,似乎隨時就要走上來。
顧銘拉住要去結賬的鄭哲:“你別忘了我跟你說的話。”
鄭哲看他,怕被人聽見似的,壓低了聲音:“你不是今天晚上就……所以過了明天也就沒事了吧?”
“以後的事誰能說準,只怕萬一。”
兩人出了門,鄭哲去開車,很自然的以為顧銘會跟著自己走,然而回頭的功夫,卻見顧銘反其道而行之,正往自己車的方向走。
鄭哲下意識的愣住,又不聽使喚的捉了顧銘的手,往自己車的方向領。
顧銘的小弟已經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