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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餘溫的柺杖,開啟窗緩慢悠長地做著深呼吸,許久才坐了回去。
“我疲了。”我支使他從床上起來,冷聲道,“出去讓阿五給我送杯茶來,我要午睡一會;下午若是有報館的人來拜訪,就把我昨日擱在藤櫃上的文稿給他們,不必叫我。”
戲子幽幽地坐起來。他的後。穴剛被粗大之物蹂躪過,並不能合攏得緊密,淡紅的褶皺中拉開幾道平整的縫隙,在我眼下極富生命力的翕合,愈發衝撞著我如麻的思緒。
這景象實在荒謬極了,也實在詭麗極了。
他虛弱地看我,然後伸手掠開我的衣襬,湊上來就想以口舌相就。我心中莫名地有些微澀,攔住他道:“不必。”
“……不難受麼?”他迷惑道。
我擺手,催促他起來。戲子低著頭,像是多日以來堆積的怨氣終於爆發了一般,突然欺身上來,不由分說地跨坐到我身上大聲道:“你到底如何才肯要我!!”
他泫然欲泣的姿態,實在比徑直哭出聲要可憐得多。
我有些頭疼,卻並不覺得奇怪。他已經忍了這麼多時日,原本的稟性一直被苦苦壓抑,想必是很不好過罷。
“肯要你的人多的是,何必單單執著於我。”我將他那日的話原封不動地還回去,順便諷刺地笑笑,“路尚德年輕英俊,定比我這枯槁的殘人本領高強。”
戲子聞言一愣,坐在我兩腿間沉思半晌,忽然道:“你是妒了?”
我皺眉。他展顏道:“你若是妒,我便去殺了路尚德罷。”
“荒唐!他也是你能招惹的?”我心中大駭,忙警告他道,“不要給我招來些無謂的麻煩,這事和路尚德毫無干係;你還嫌你的手不夠髒,染上的血不夠多麼!”
戲子囁嚅道:“那是為何……明明對那個松貨就可以……”
“阿五自小就服侍我,我當然信他;可你來得蹊蹺,又淫。蕩得蹊蹺,我怎能放心要你?”我冷然一笑,“戲子,你倒是來說說,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當然,是除了十三春雨之外的那個身份。”
……
戲子簌簌穿起衣衫,趔趄著跺一跺腳,撿起那根柺杖衝了出去。
次日,路尚德在東交民巷失了蹤跡。
我邊吃早茶邊讀報,頭也不抬道:“你說說,他除了殺人還會做什麼?”
阿五默不作聲。
我笑起來:“哦,還會京腔兒和崑曲兒。”
作者有話要說:
☆、08
戲子著實消失了幾日,回來時又是一番婉轉的姿態。
我實在疲於去審問。
……
這個年就這樣不溫不火地過去。
路尚德的身份囂張,不能像大哥和宋方覺那樣草草了事,使館的人和灰褂都來這裡偵查了好多次,可戲子實在做得乾淨,沒讓他們查出什麼端倪來;於是他們就開始很樂觀地認為,路尚德一定是醉倒在了東交民巷的哪個酒館裡,或是流連在哪位風流佳人的床上忘記歸去而已。
上元節當日,我在書房裡整理著新一期《荒野》的簡稿,注意到阿五進來時在捂著嘴咳嗽,便關切地問道:“阿五,近些日子可是身體不大舒服?不如我陪你去醫館瞧瞧?”阿五搖頭,只是恭敬地道:“老爺,門外有一位廖先生說要見您。”
什麼廖先生?剛被戲子解決一位路先生,很快就有別的先生補上了麼。我不以為然地笑笑,讓他去請進來。
進來的人卻是廖春生。
廖春生身著長衫,容貌較多月前絲毫未變,看見我時竟學洋人予了一個熱情的擁抱,笑道:“學程老弟,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我笑罵著,鎖緊書房門壓低聲音道,“自從你我皆被開除黨籍後,就再沒見過你這廝的影子。如何,最近過得還順心?”
“還成。倒是你——我本以為這次來京師會見到你的屍體,嘖,誰知竟還活著。”廖春生打量著我,一臉不解的樣子。
我嗤道:“我活著,是礙到你了?”
“不礙著我。”廖春生捧著阿五送來的麥茶,輕啜一口道:“你礙著新右。派了。”
這話猶如兜頭一瓢冷水,瞬間將我澆得透徹。
去年六月黨內有了分歧,以蔣公為首的新右。派要求眾黨員退出共。黨,我和廖春生、宋方覺等人由於難以接受,堅持不肯退。黨,被蔣公開除了黨籍;這之後我回到京師任東華女子中學校長,宋方覺任新格會會長,廖春生等也失去蹤跡再沒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