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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人先去埋伏了,其他的都在後面跟著呢。我們好出發了,別開太快。”
“直接去藍宅?”
“還用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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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強烈刺目的光打在藍特頭頂上,他低…吟一聲,緩緩睜開了眼。他的頸窩鈍痛著,卻沒有很多的血跡。打蛇打七寸,方才的入刀口卻是個微妙的穴孔,別說是出人命,連血都不會出很多。
他被捆在一張桌板上,赤身裸體,嘴巴被一團破布塞住。有個人站在桌邊,俯下身來和他對視。那人的半邊臉上佈滿了刺青,三道文字如猙獰的毒蛇,在他的臉皮上盤轉扭動。
“藍特,好久不見呀。”周軌衝他笑笑,頭一次看上去像個紳士。他轉了下手上的刀。“今天是你的生日吧?那我就祝你,福如海溝壽比盆地。”
藍特嗚嗚地叫了兩聲,沒有力氣去掙扎。周軌理了理身上的白大褂,換了把比較輕便的刀:“我爹和我說過,最好吃的肉餡叫作‘活肉餡’,就是從活人身上一刀一刀把肉剔下來。咱們今天就來試試,好不好?”
藍特悲鳴兩聲,雙腿微微掙了幾下。“什麼?”周軌仔細地觀察他的神情,“你怕死?沒事,我本事很好的,不會讓你很快死。。。。。怕疼呀?那我可就沒辦法了,哪有剜肉還打麻醉的,你說是不是呀?”他呵呵地笑著,指尖刮在藍特的臉上,“臉上的肉最少,就先從臉上開始吧。”
刀尖在藍特臉上游曳,血像伏埋在地下的溫泉,從裂口處滲出,漫過他的臉,粘稠地堆滿他的脖子。藍特感受著刀鋒的冰涼和血液的滾熱,在極度的恐懼和痛苦中生來死去。周軌放下刀,用乾淨的毛巾將他臉上的血擦去,舉起面鏡子,開口謙遜極了:“‘老不死’用俄語是不是這麼寫的?你能教我念麼?”他忽地想起了什麼,不好意思地笑了,“噯,差點忘了,你嘴巴被堵住了,還怎麼教我呢?”
藍特往鏡面上瞅了半天,卻找不到可以稱之為臉的東西,那只是一塊被蚯蚓松過的土壤,完全脫了形,上面三道溝壑歪七扭八,駭然翻起,老不死,老不死,老不死。他眼睛一翻,想極力地暈過去。周軌卻在頭頂幽幽地笑:“我給你打了針,你只怕是暈不過去了。”他朝藍特的臉上猛地拍了把,強迫他睜開了眼。藍特臉上一片粘糊的血肉,差點黏住了周軌的手。
“你會一直、一直保持清醒,一直到死。”周軌說。他放下鏡子,換了把刀,刀尖在藍特的一隻乳…頭邊上適度切入,他靈巧地翻轉著手腕,將那隻乳…頭像剪蠟花似地旋了下來。沒過多久,又剜下另一朵乳…頭。藍特的胸膛上出現兩個鮮紅的窟窿,形狀大小不差分毫。兩股紅流從那兩個口子冒出來,朝身體兩側流下。
接下來的這把刀比較厚重,一分分滑入藍特腿部,把肉呈均勻的條狀割下。周軌提起一長條肉,正要丟進盆子,手上卻打了個滑,肉顫抖著跳落到鋪了薄膜紙的地上。剛脫骨的肉,溫軟鮮活,觸碰到冰涼的地面,竟猛烈扭動了兩下。
藍特被初步剮成了一隻丸子,四肢是森白夾血的細棍,身軀卻還在。快了快了,周軌喃喃地說,很快就可以解脫了。他在藍特的胸膛上劃出一個十字,橫豎兩條筆直尖銳的刀疤,一條貫穿兩個破損的乳…頭,一條從藍特的喉結下一直延伸到肚臍。
周軌繞著桌板走了一遭,將刀反握,刀柄朝下,驀地向那個十字交叉口狠狠戳去!藍特的膛肚就像個熟透的西瓜,頃刻間大張四開,裡頭的器官如同不見日光而飢餓的獸,緩緩從縫隙裡爬出來,噗噗落在四周桌面上。
藍特渾身劇烈地顫抖著,嘴角邊止不住地溢位血來。周軌按著他的頭,舉起一把最大的刀。周軌的嗓子很乾,幾乎要嘶嘶地囂起來,他的手臂虛弱地作著顫抖,根本瞄不準這段脖頸。虛汗掛在他額頭上,涼而粘,像摻了劇毒的蜜糖。
周軌捧著刀,頹然坐倒在一旁的椅子上。藍特已只有一息尚存,此刻卻失了心似地狂笑起來,他敞開的胸膛上下起伏,脾臟都從裡頭掉了出來。
藍特壓抑的笑聲在空氣中漾開,化作了綿密而冰冷的細針。周軌盯著手裡的刀,渾身打了個激靈。
血液在刀面上鋪開,玫紅色,曼麗純澈,像某種不知名的香水,暗香浮動,妖豔而危險。他緩緩翻轉刀柄,血液也跟著流轉,一處淡了下去,一處卻淬得更深。他在水紅的刀面上再次看到了李約的頭,看見他那身雪白的襯衫;他望見了豪華而缺乏人情味的李宅,冰窖裡紫藍色詭異的屍身,它們掙扎著要爬出冰面。這些影子虛虛浮浮,如同流星墜火,促然泯滅,他在最後看到了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