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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三條富含著名片意味的紋字,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
他打了個哆嗦。刀從手中掉落,摔在地上震顫著,傳出一記甕響。提在手裡還很沉的刀,攤在地上卻顯得那麼單薄。
刀被人揀了起來。周軌抬起頭,看見了賈成舟,他站在他面前,身材欣長面容清秀,一盞孤燈懸在他頭頂上,燈光撲上了他的黑髮,耀著出月華般的光澤。
賈成舟摁住了藍特的腦袋,一刀斬斷了藍特的脖子。
冥冥之中啊冥冥之中,他說,再狠的人都會死。
☆、日落斷魂街
他將周軌翻了個身,壓了上去,周軌竭力張開自己來接納他。他們在黑暗中起伏喘息,像兩頭纏鬥不休的獸,嗅著彼此身上的血腥氣味。賈成舟發現周軌沒有聲響,於是更有力地貫穿他。可週軌就是不吭一聲,只將頭貼在他的胸前,輕微地作著喘息。他用指尖觸控周軌的臉龐,低聲問他:“你不習慣麼?還是。。。。”周軌有氣無力地搖搖頭:“你別管,我現在就是這樣的。”
賈成舟渾身一輕,洩在了裡面。周軌細吟一聲,把他從身上推了下去。賈成舟緩了口氣,又蹭上去重新抱住他,貼著他的耳朵:“明天什麼時候走呀?”周軌下身還腫痛著,又實在睏倦極了,他蜷進了賈成舟的懷裡,好像是答了句“傍晚吧”,具體他也不記得了。
旮旯酒店裡的傢俱都被罩上了布,周軌蹲在一架櫃子邊上翻著東西。他從抽屜裡翻出了一疊舊報紙,一套老相簿,兩架燭臺,一捆繩索,幾塊糊了的糖,還有一個厚厚的信封。他把信封掂在手裡捏了捏,裡頭好像是一把細棍子。他拆開信封,一把蠟燭嘩啦啦傾倒出來,滾落一地。蠟燭五顏六色的,表面裱滿了花紋,看上去有些滑稽。
周軌將它們一支支收起來數了數,一共是十支。他捏著那把蠟燭,蹲在地上尋思,我什麼時候買過這麼花裡胡哨的東西?他蹲得腿也酸了,可還是沒想起來。
蠟燭最終被丟棄在垃圾桶裡,成了一堆鮮豔的廢物。
賈成舟抱了個紙板箱從裡面走出來,對滿地的狼藉嗤了一聲:“都什麼時候了,還翻這些有的沒的,還搞得滿頭的灰——”還沒抱怨玩,屋外鳴了兩聲汽車喇叭。他們拖著大箱小箱出了屋。周軌放下了行李,轉身合上了店門,扯起鐵鏈子,咔噠一聲上了鎖。
賈成舟的車旁新停了輛車,車門一轉,杭潮生同唐晉北從裡面鑽了出來。他們四人兩兩相望,過了好一會,又互指著對方:“都還活著吶!”
周軌仔細地端量著那對人,杭潮生的確是容光煥發,勝利感總會男人產生睥睨一切的姿態。唐晉北不鹹不淡地倚在一邊,食指轉著車鑰匙,問他:“藍特呢?”
賈成舟從包裡取出個食盒,遞給了唐晉北:“你不是吃素麼?”唐晉北接過食盒開啟一看,裡面是六隻金燦燦的餡餅,散著勾人的香氣。很好很好,他感嘆了句,卻還是把盒子遞還給賈成舟:“還是留給你們在路上吃吧。”食盒轉遞之間,一隻黑貓猛地撲竄上來,一口叼住盒子,消失於狹巷深處,剩下四人望著滿地餅渣錯愕不堪。
他們一起把行李壘進了後備箱,賈成舟啪一聲合上後車門,衝杭潮生和唐晉北道了聲謝,很快進入了正題,他先“這個這個”了兩下:“我們差不多要出發了,麻煩你們把車開走,擋道了。”
杭潮生拍了把腦袋哦了聲,走上去把他們倆結結實實抱了個遍:“一路走好,我們有緣再會!”唐晉北抱著雙臂微笑旁觀,悠悠來了句:“ 別開太快了,當心吃罰單。”兩人又別過了幾次,才上車駛離斷魂街。
賈成舟目送那車消失在長街盡頭,抬起頭望了眼天空:“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走吧。”
周軌說了聲“好呀”,坐進了副駕駛位。賈成舟緊跟著上了車,卻伏在方向盤上遲遲不動。周軌哈地笑了聲,往他肩頭拍了把:“還不快開?”賈成舟望著車窗外,揚了揚下巴:“你看這天。”
斷魂街纖細綿長,如同癮君子的血管,斑駁殘缺卻始終不斷。遠處街頭空空落落,太陽正從一方矮樓上漸隱下去,漫天的焦黃豔紅灼灼一片,弱化了磚牆的破舊、電線杆的密匝、路燈的伶仃、行人的慫惱。
周軌自幼在這兒生長,無時無刻不感受著街上的貧瘠,殘破和人情的涼薄,總想著逃出去,卻還是困在了這兒,長成了個淡漠的人。他手肘抵在車窗上託著個腦袋,投給賈成舟一個微笑。他在心裡對自己說,今天的斷魂街真是再美不過。
賈成舟發動了車,車輪碾著凹凸的路面不急不緩地前行。“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