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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的口氣,應該是有這麼個人存在。
奇怪了,我有女朋友的話,為什麼她不來看我?這幾天只有一個女的來看過我,可是她的態度,一點兒也不像把我當成男友,倒像我姐姐似的。
照這情況看,也許他們已經分手了,所以女友才沒出現吧?不知道自己交往的是怎麼樣的女人?長相、身高、身材……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看到「家」的第一眼感想是——好一間破舊的老房子。好多的貓咪。
獨戶平房的年代久遠,自斑剝的大門與過時的門窗材質等等,都看得出來。那棵種在五坪不到的前院裡的老梅樹,歪歪斜斜的樹幹伸向圍牆,彷佛在歡迎小偷進出似的。
院子裡幾隻曬太陽的貓兒,懶洋洋地起身迎接他們,全繞在那傢伙的腿邊轉,看得出來他們對於「外人」的他,也很熟悉。
與貓咪打完招呼後,那傢伙帶他進入房子裡,指著前面說:「你的房間我都沒有動,還是老樣子。從客廳進去之後,右手邊的第三扇門,最裡面的那間。」
照著指示,他開啟房門。
還好,和老舊的外觀相較,房間看來乾淨整齊。面向門成排的落地書架中,收藏著百來本的書。靠內角的單人床,包裹著深藍色的床單與淺藍色的枕頭套,合乎他的品味。他走到放置著計算機與印表機的大書桌前,拿起一本《工程數學》翻了翻。
「學校再過兩天就開學了,我不知道你是否已經準備好去上課,所以暫時幫你請了兩星期的假。你趁這幾天可以看看書、翻翻自己過去的筆記,要是你認為自己銜接得上,就回去上課,要是不行……我會幫你辦休學。」
捧著書,回過頭,冷冷地說:「你沒敲門。」
男人臉一暗,黝黑雙瞳寫著心灰意冷,但很快又被抹消。「你肚子應該餓了吧?我去準備午餐,你把行李整理好,就出來吃飯吧。」
目送那傢伙離開,他扒扒長長了不少的頭髮,把自己拋向柔軟的床墊,雙手枕在頭下,閉目冥思。
只要他回到一個人的狀態,心裡的不耐與焦躁就會稍微減少;相反地,只要在那傢伙面前,自己的脾氣就會非常的暴躁,甚至為了點小事就發火。
為什麼會這樣?——他也不懂。
也許自己本來就是個容易急躁的人,所以遇上那個慢郎中,特別容易上火而已。但是,總覺得還有點別的什麼……
想著想著,他漸漸進入夢鄉……
房間一片漆黑。
一道黑影悄悄地開啟了房門,走廊上的燈照耀出纖細的身影。遲疑了片刻之後,那人走了進來。
「□□,你醒著嗎?……□□,該吃飯了喔……真是的,一下子就睡得這麼熟。」
黑暗中,看不到那人的相貌、表情,可是那溫柔的聲音,很熟悉。是誰呢?他明明知道這個人的名字,但是一時之間卻忘了怎麼說。
「我等你,知道嗎?我會一直等你。我愛你,□□,你要快點醒來……」
那人要走了。
別走!等我!給我看看你的臉,等等我——
那人卻越走越快,快到自己追也追不上,從追到跑到奔,當他伸出手的瞬間,追逐的夢境來得突然,去得也令人措手不及,說停就停地結束了。
他大叫一聲「嗚哇」,撐起雙手,從床上彈坐起身。
「哈哈,呼呼……那是……我在做夢?」
房間裡不知何時亮起了燈,是他自己開的嗎?他一點都不記得了。
他摸摸自己的額頭,手心剎那閒潮溼了一片,焦急流出的汗,沿著額際滴到領子,非常不舒服。
他還記得那人講了幾句話,可是內容全部消失了。
……我愛你。
唯有這句話,非常清晰地留在腦海中。
這個夢,代表他確實是有交往中的女友嗎?她在哪裡?是誰?
衝到書桌前,東翻西找著所有的筆記本、通訊簿,開啟計算機想找一張自己與「女友」的親密照片,但是什麼也沒有,只有他和那傢伙——蘇純一,一起對鏡頭擺V字手勢,燦爛微笑的桌面照片。
他忿忿地將桌面刪除。這種看了就令人不快的東西,幹麼還特地將它設為桌面?真礙眼!
純一坐在沙發上,膝蓋上則放著急救藥箱。他邊用消毒棉球擦著傷口,邊吹邊忍著痛,忍的淚水都在眼眶中打轉了。
唉,可是這還不都得怪自己。笨手笨腳的,連切個菜都會切到自己的手。幸好只是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