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看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希特勒萬歲!”
馮文特沉著臉走在最前面,抬手回道:“希特勒萬歲。”
幾名飛行員跟在他身後,來到了寬敞明亮的大廳內。大廳的擺設並不複雜。天花板上懸掛著仿成一圈燭臺樣式的頂燈,四面雪白的高牆上掛著油畫,通往走廊的門做成拱形,牆角的另一側擺著一尊青銅雕像。大廳中央在壁爐前的長桌旁圍著一圈沙發椅,上面原本坐著談笑的幾人這時紛紛起身,經過花紋繁複的地毯走了過來。
“希特勒萬歲。”
“希特勒萬歲。”馮文特回道。他轉頭望了望另外的幾人,說:“我去看看元首的會議是否結束了。”
巴霍芬目送馮文特消失在拱型門之後,便摘下軍帽塞給伊勒曼:“幫我掛一下。”
“那還有我的。”庫平斯基也褪下帽子遞給伊勒曼,轉過身同另外幾人握了握手,攀談起來。
伊勒曼心不在焉地應著,單手提著兩頂軍帽,朝屋角的衣帽架走去。他走到衣帽架前站定,先是伸手脫下頭上的帽子掛在衣帽架上,接著圍著衣帽架轉了半圈,卻沒找到其他空餘的掛鉤。
他繞回到原先的位置,將掛在架上的軍帽隨手取下一個頂在頭上,露出了原本擋在帽下的一個空掛鉤,又將手裡的兩頂帽子掛在空出來的兩個掛鉤上,才開始專心致志地重新排列衣帽架上的大衣,似乎是想要在尋找一個隱藏在層層衣帽覆蓋中的一個空掛鉤的同時,將衣帽架上的大衣襬出某種和諧的順序來。
“還在會議室裡,再等一會兒。”馮文特再次現身,彷彿鬆了口氣似的說完,掃視了廳內一番,忽地道:“他在幹什麼?”
“掛帽子啊。”巴霍芬坐在沙發椅上說完,大幅度地轉過上半身,只見角落中伊勒曼頭頂明顯過大的一頂軍帽,正在不停地將衣帽架上的大衣取下,再換一個位置掛上。
“……下次都少喝點。”馮文特無可奈何地嘆息道。話音未落,他猛地皺起眉頭,快步朝伊勒曼走去。
“給我停下!”馮文特喝道,在伊勒曼轉過身的瞬間,劈手將他頭上的軍帽奪了下來:“你知道這是誰的帽子!”
伊勒曼一臉困惑地看著馮文特,一副無辜的模樣,沒有答話。
“元首的帽子你也敢戴!”馮文特聲音發顫地怒吼道。
“是他老人家的帽子啊,”伊勒曼說,“我說怎麼這麼大,原來是戴在元首那聰明絕頂的腦袋上。”
“你!”馮文特喊道,“給我閉嘴!”然而他身後不遠處的巴霍芬與庫平斯基已經鬨然大笑起來。
二十七
一九四四年八月十三日。
夕陽西斜,燦爛的火燒雲鋪滿了天邊,沁人心脾的清風拂過,彷彿同白日戰火連天的烏克蘭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世界。
伊勒曼光著上身,沐浴在溫暖的陽光裡,坐在機翼上來回搖著懸空的雙腿,望著底下的穆勒。穆勒同樣沒有穿上衣,正在飛機裸/露的引擎前忙碌著。
“下來搭把手嘛,迪特。”
“不要。”伊勒曼搖搖頭,“我可是九組組長,才不幹查油槽的事。”
“懶死你。”穆勒笑著罵道,“別忘了我是你的後勤組組長,惹到我了小心讓你下次點不著引擎。”
伊勒曼聽了,立刻用穿了長靴的腳作勢去踢穆勒,被後者輕而易舉地躲閃開。
“餓死啦,”一聲拖長聲音的吆喝從伊勒曼身後傳來,“小孩兒,快來吃飯!”
伊勒曼回過頭,見勞爾抱著狗走了過來,說:“用不著等我,剛瑟。”
“再不來吃飯,”勞爾將懷裡的白色小狗朝著伊勒曼舉了起來,擋在自己面前,捏著嗓子道,“連我這個吉祥物都不喜歡你啦!”
穆勒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卻頭也不抬地說:“你先去吧,迪特,我還得有一會兒。”
伊勒曼從機翼上跳了下來,擦著閃開半步的穆勒繞到勞爾面前:“怎麼今天非來叫我?”
“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勞爾做了一個要將懷裡的狗扔到穆勒身上的假動作,嚇得小狗“汪汪”直叫。
“什麼日子?”伊勒曼說著,將小狗從勞爾懷裡搶了過來,“別嚇唬聯隊狗。”
“星期五!”勞爾一面走開一面叫道,“喝啤酒!”
伊勒曼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摸了摸懷裡小狗的頭,跟在了勞爾身旁,同他並肩走著。
“趕緊去吃飯,”勞爾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吃完飯好喝酒,喝完酒好打牌,打完牌……”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