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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把煙夾進指逢間。
“陸飛,爸離開你有二十年了吧,這是爸對不住你,可你怎麼就變成那樣了呢?爸是一名黨員,這件事太讓爸難堪了!”說這話時,“爸爸”從一個手提袋裡取出了一個光碟,我全明白了,雷明說的沒錯,雷局長真的把那個錄音光碟送到了這個男人的手中,這也正是這個“爸爸”在我世界裡消聲匿跡二十年後才主動找上我的原因。
“不,您說錯了,我不叫陸飛,我叫鬱飛!”
“你,你怎麼這樣跟我說話,一點教養都沒有,發生了這種事,我想再叫你一聲兒子都難了,現在你弟陸軍透過了公務員考試,現在正進行考核階段,在這時候,我不想再出什麼差錯!”
“夠了,陸先生,因為我,你出過很多差錯了嗎,再說我也不姓陸,我叫鬱飛,陸軍只是您的兒子,並不是我弟弟,他們愛怎麼考核就怎麼考核,跟我何干?”
“好,這是你說的,你不認我做爸當然最好了,我若真有一個同性戀的兒子還真擔當不起!”這個就在風景區裡做管理工作的男人終於被我激怒了,再也顧不了人與自然的和諧,他昂起頭,滿臉吃驚地打量著我,可他萬萬沒想到,那個叫鬱飛的同性戀竟然長得和他極為相象,都有高高的鼻樑,大而明亮的黑眼珠,臉頰兩邊都有深深的小酒窩,所不同的是,現在這個野種(聽媽媽說,當時他離開家唯一充足的理由是認為我是個來歷不明的野種)已經24歲,而他,可能不只42了,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自從這個男人拋妻棄子之後,那個叫鬱飛的野種跟他早已沒有了任何的聯絡。
“嗯,你真歷害,怪不得會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我還是不明白,那個女人怎麼會養出你這麼個兒子來!”
“住口,我和我母親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不就是為那個錄音光碟才找上我的嗎?你不就是想讓我親口對你說,我不是你兒子嗎,現在我根本就不姓陸,又怎麼可能是你的兒子?難道雷局長把光碟給你看的時候,你不敢做解釋嗎?”
“我解釋了,可他不信,他說,除非有字據!”
“字據?什麼字據?”
“可別人不這麼認為,就算我求你了,反正我不配做你的父親,你也不需要我這個爸爸,你就成全我一次吧!”
“成全你一次?我怎麼成全,好,那你寫吧,字據,讓我來籤!”
“嗯,我已經寫好了,你看看。”
“什麼?你寫好了?”
“鬱飛,其實這張字條不是我寫了,是陸軍媽媽非要讓我這麼寫了,因為,她身體不好,受不了刺激,我不敢得罪她的,請你原諒我好嗎?”
“別再羅索了!”我真是氣瘋了,於是從那個男人手中抓過字條,果然,一行字型肥碩的大字已躍然紙上:
宣告書
我叫陸飛,從XXXX年X月X日起,我和陸朝松已斷絕了父子關係,我宣告:從今往後,我陸飛和陸朝松一家人將不存在任何的關係。
宣告人:
XXXX年XX月XX日
看到這樣的字條,真是讓人啼笑皆非,我狠狠地注視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他,橢圓形的臉兒,濃眉下的大眼佈滿血絲,眼角上已有交錯的皺紋,這樣的一張臉略一看來,一定不會讓人生厭,怪不得那麼輕易就移情別戀,可近距離端詳時才發覺真是乏味之極,因為,那張臉此刻是那樣的蒼白,那樣的死板,那樣的殘忍和陰毒。
“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陸朝松先生,我都說了,我叫鬱飛,我不想籤這樣無聊的宣告書!”
“怎麼,你又反悔了?”
“是的,我不籤,因為我不想被別人無端端地算計!”
“鬱飛,你籤吧,好嗎,算是爸爸求你了,如果你不籤,我就很難向陸軍媽媽交待了,我,我給你跪下吧!”
不由分說,他竟然真的就從石凳上站了起來,緊跟著退後一步,然後兩腿齊刷刷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算是爸爸求你了,鬱飛,籤吧,好嗎?”
這時,我才注意到已經有好多遊客突然圍攏了過來,不到兩秒鐘,看熱鬧的眾人就已辨明瞭我們的身份:一個是父親,一個是兒子,到底是什麼血海深仇,竟然讓父親給兒子下跪?
“快點起來,我給你籤就是了。”我大聲地叫喊著,迅速地拿過了紙條,然而雙手卻象風中的落葉一樣不停地抖動。
“陸先生,你到底讓我籤什麼名字啊,我的身份證名字叫鬱飛,不叫陸飛!”在一剎間讓人近乎窒息的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