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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我並不害怕,而只是感到全身冰冷,刻骨的透心涼。
“那你等等,我打個電話問問陸軍的媽媽,要不要改改?”
“不用了,免得再浪費你的口水,我乾脆把兩個名字都給你簽上。”
“那謝謝你了,鬱飛先生。”
鬱飛先生?好好笑的稱呼,更讓我始料未及的是,他竟然已經從自身的衣袋裡掏出了一支嶄新的水筆遞給我。
我接過水筆,在宣告書上快速地寫下了四個字——陸飛、鬱飛!然後緩緩地站起了身,帶著一臉的不屑離開了這個叫陸朝松的中年男人,看著眾人還緊緊地把目光投落在我身上徘徊不走,我真恨不得立即找個地方脫胎換血,老天也真是太不公平了,鬱飛我原本已命運多舛,現在簡直就是身陷囫圇,可身上竟流淌著和這個男人一樣的血液,這不是天大的玩笑嗎?整整二十年了,這個稱作父親的男人都沒出現在我的世界裡,可今天,當他知道被他拋棄的那個兒子是個同性戀時,他竟然怕了,怕到不恥下跪請求我在父子斷絕書上簽字,一想到剛才他是因為愛他的老婆,愛他那個叫陸軍的孩子而如此地作賤自己,我差點就想轉回去把這個生下我而又棄我如草芥的畜生給殺了,可萬能的主呵,我心中永遠的安拉,你能告訴我嗎?告訴我,同為男人,又何苦再去為難男人?
第十六章 他是一樹
十六、
從澄碧湖回來之後,我心中真是鬱悶之極,都說父愛如山,可父愛這座山也太怪石嶙峋了,它只會讓我望而生畏,甚至感到恐懼,覺得厭煩,當晚,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到了半夜就被一場迷亂的惡夢驚醒,醒來後發覺周身熱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