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世間,真有太遲的東西嗎,不是說,做錯事時,如能道歉,那永遠不晚,追求真愛時,如果對方還活著,那永遠是有機會的嗎?心不死,夢還在,這並不是自我安慰的託詞,沒有人可以預知明天,所以,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的。”
“哎——鬱飛,近年來,很少見到你,只是,只是我卻經常夢到你,昨天,老爸老媽又催我去相親了,可我真不想結婚,可是——”一樹欲言又止,似有難言的隱痛蟄伏心口。
“又怎麼了?”
“你知道我夢見你都做了什麼嗎?每次夢見你,都會——都會和你親熱,一覺醒來,下體總是粘乎乎的,說來特丟人。”
“一樹,對不起。”我突然想起了雷明,冷不丁打了個寒顫,臉也紅了起來,“我,我喜歡上了別人,一樹,我不知該怎麼報答你這些年來對我的情義。”
一樹漸漸地緘默不語,我也只能跟著沉靜下來,不說話的一樹加快了車速,然後摩托車就象一隻飛鷹在連綿的群山上彎延盤旋。車速太快,許是因為慣性,我全身緊緊地貼到了一樹的後背,我的雙唇已觸及到一樹泌出細密汗珠的紅潤後頸,一絲絲淡淡的汗味滲入了我的口中,於是我悄悄地閉上了雙眼,雙手不由自主地抱緊了一樹的熊腰。
和一樹到村口時,我卻不知該去哪裡,我想大白天的,母親肯定在田地裡沒有回來,去村長家,心裡又膽怯了起來。
“回我家吧,阿姨肯定不在家,你東西先放我那裡,等會再拿過去。”一樹說。
於是,我跟著一樹,到了林村長家裡,碰巧村長正在客廳裡忙乎著算一些資料,桌面上擺滿了寫著密密麻麻數字和幾何公式的紙張。
“鬱飛,你來了。”村長說,滿面是微笑著的皺紋。
“您好,林叔。”我低下了頭,迅速從手提袋裡拿出了在縣裡買到的腦白金口服液,“林叔,出來時太匆忙了,沒能買到治風溼的藥酒,一樹說你的腿患了風溼,好點了嗎?”
“好多了,鬱飛,你真的越來越懂事了,林叔太對不起你了,你先坐下,一樹,快熱點飯菜,先和鬱飛吃點東西再說吧。”
一樹的動作真是麻利敏捷,不出五分鐘,飯桌上已經罷好了熱氣騰騰的酒菜。等我喝了一碗米酒後,林叔茬開了酒桌上的客套話,神情嚴肅地看著我說道:“鬱飛,你知道我喊你回來的事嗎?這事憋在我心裡很久了,直到現在才敢做出決定。”林村長的話突然停了下來,而我的心早已繃得緊緊的,他,他會怎麼決定我今後的命運呢,那盤該死的光碟,同性戀,敲詐勒索。“鬱飛,林叔自罰一杯酒,請你原諒林叔的不是!”說著,村長已經端起了滿滿的一杯酒,然後仰首一飲而盡。“鬱飛,這次喊你來,就是——就是要重新調整土地,把該屬於你和你媽媽的土地歸還給你,這些年,真是苦了你們母子了,我是作孽了啊,因為你媽不答應這門婚事,竟以種種理由,沒收了你家的土地,這是犯法的,現在你是一名大學生了,你是可以告我的,我也願意認這個罪。”在村長的家裡,聽到了“土地”這兩個字,我就象被人推入石灰坑似的怒火燒身,我猛然地從酒桌上站立起來,“不,你別再說了,我不會告你的,這個仇恨我不會再報了,這些年,我媽開荒的田地已經足夠我生活一輩子,我也不會再要回屬於我的那份田地!”說完,我就奔出了村長家,土地!“土地”這兩個字就象一把利劍刺入了我的心窩,這些年,我不僅沒了父愛,也沒了能讓我賴以生存的土地,母親為了能在這個村莊裡呆下來,必須以放棄自己的那份田地為代價,多少年呀,為了活命,母親只能拋下年幼的我在家裡,然後沒日沒夜地到荒山野嶺裡去開墾荒地,還好,我們能活了下來,要不,我就算死了,也會變成厲鬼去村長家算賬的。
當晚,夜色迷離時媽才回到家,我向媽說明了當天的事,媽說:“如果村長願意再把田地分給我們,那就要吧,現在你也工作了,我們已經不缺吃少穿,再要回土地其實也沒什麼意義了,只是,媽也老了,村長也老了,說不定哪天就不在了,那就原諒他一次吧,再說,一樹是你的好朋友!他一直在悄悄地照顧著媽媽,對了,飛兒,前幾天,天馨路過這裡,她進來看媽媽了,還買了許多好東西,都是補品的呢。”
“天馨,天馨她來看您了。”這實在又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因為我根本沒跟天馨說過我家的詳細地址,難不成是媽住院時告訴了她?
第二天,我很早就趕回上班的地方,早早地,一樹就把摩托車推到我家的門口,然後他就在門前的一棵柿樹底下站立著,後來,我沒有拒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