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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我夢裡出現,再者就是他了,一樹!我口裡輕聲唸到,一樹,村長家最小的兒子。
車到縣城車站時,剛剛是上午十點多鐘,傍山而依的山城車站已是人潮湧動,近年來,廣西獲國家批准建設的最大的工業專案——華銀鋁業公司氧化鋁,在該縣落戶後,也為該縣帶來了無限商機和劇增的遊客,我神情有些疲憊地走出了車站,就在車站的大門前剛好有一部面的緩緩駛過,恰好是掛上我所到鄉下的牌子,於是我急忙招搖起有點麻木的右手,車停了下來。
“喂,喂喂,等下!”就在我前腳已踏入車門時,一個急切的聲音在身後很大聲地響起,是誰在招呼誰呢?我往身後瞧了一眼,然後前腳竟無意識地從車門上退了下來。
“怎麼,又不去了?”面的機司的聲音有些粗魯,定是因為我改變了主意。
“對不起,您先走吧,我還有急事要辦,只能等下一趟了,不好意思。”我臉有些燥熱起來,是因為對司機產生了歉意。
很快,那個人已經疾步來到我身邊,他很從容地棕色風衣的口袋裡掏出煙盒,然後動作很嫻熟地彈出了一支菸。
“要我幫你點不?”他說,也不知什麼時候,一支火機已夾在他粗壯的手指裡。
“不用,我這有火機。”我聲音有些囁嚅。
他正是一樹,村長的兒子,曾經在我夢中閃現過很多次的童年、少年、乃至是青年甚或是一生的好夥伴。那天的一樹穿著一件棕色的衣皮,下身是有些泛白的牛仔褲和銀灰色的運動鞋,活脫脫的一個鄉村小夥子,他那古銅色的臉兒透露出淺顯的微笑,近看象一棵開著白色花瓣的油茶樹,此時,山城的陽光正照耀在他濃密的眉毛上,眉宇間沾有絲微的泥塵還有星星點點的露珠,益加顯得淳樸,憨厚。
“鬱飛,我爸說你回來,所以我騎摩托來接你,跟你說吧,這山路坐面的很彈跳,比不上摩托舒服的。”一樹說,一臉的認真。
“呵呵。”我笑了起來。“謝謝你了,一樹。”
“車在那邊,過去吧,你的東西重不?幫你拿過。”說著,一樹已經拉過我的手提包。
“等等,再去買點東西吧。”
“還買什麼呀,給你母親嗎?”
“是的,還有林叔叔一份。”
“林叔叔是誰啊?”一樹一臉的好奇。
“林叔叔就是林村長,你爸爸嘛。”
“那不行,不能買,真地不能買。”一樹急了起來。“你不恨他嗎,這些年,他是小人得志,害苦了你和你媽,如果是我啊,真想一錘敲了他。”
“一樹,林叔是你爸爸啊,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再說這些年來,還是多虧了你,是你一直在暗中照顧著我媽媽,我媽生病時,也是你打電話通知我的,還有,還有……”
“好了,不說這個,回去吧,我爸說,這次喊你回來是有些重要的事同你商量,看來,我爸對你已經另眼相待了。”
“我知道,是有關碟子的事,那麼說,全村人都知道了,我該怎麼辦呢?”我低聲地嘆道,心裡頭一片悲憤,當初,真不該為了雷明,而違心地說出那樣的話,現在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你在低咕什麼呀?碟子,什麼碟子?”
“哦,不說那個了,你等等。”說著,剛好見身旁有一家藥品店,於是我轉身進入了藥店,買了一些補品,不管怎麼說,村長總是村長,我還是得備些禮物的,哪怕過了今日,在我們這個鄉下的小山村裡,我就會聲名狼籍,甚至成了大逆不道的之子,可今天,我還是想讓自己能心安理得的度過。
一路上,是一樹開的車,一樹開摩托的技術也真是了得,山路七拐八彎,可他竟然可以不變擋不減速地一路疾飛。
“冷嗎?”一樹問,“要不我開慢點,要不你換穿我的風衣吧?”
“不冷,對了,一樹,這些年,你是怎麼看我的?我是不是真的變壞了?”
“呵呵,你說什麼呢?你問我怎麼看你?說真的,不過現在說來也已經太遲了,還是不說了。”一樹的聲音突然變得極為沉鬱,他口氣中一種深深的無奈隨風吹到我的面頰,他這種尤似歷盡滄桑的落寞讓我深感疑惑,一直以來,在我心目中,他始終是樂觀、積極,而又忠誠敦厚的,他很自然的有著山巒一樣的質樸和偉岸,也有澗水一樣的寧靜和清澈,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自小就喝著這清冽的山泉長大,還是AB血型的人都很叛逆?我天生喜歡溫柔似水的女孩,可我卻天生痴迷起善良、健碩的男孩。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