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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變得極其輕快,『琤琤琤』之聲剛過忽而又纏綿起來,舒緩而悠長,猶如織女紡紗一般飄渺靈柔……
劉蘊看著那園中的身影,心想他心情必然很暢快,否則不會彈出這等天上曲。
鐫伊心情自然暢快,他接連大敗昏君,而今又將這人俘虜,光是想著昏君今後任由他鞭撻他就忍不住笑出來。
「滾進去。」見他出來,鐫伊抓起桌上的佩劍指向了他,俘虜就該有俘虜的樣子。
劉蘊直直地走過去,直到胸膛抵住他的劍尖,然後在琴桌前坐下,不顧這削在脖子上的劍,悠哉地撫起琴來。
鐫伊從前極少也聽過這人的琴音,這人向來只當他是姬女用來撫琴作樂,而今一曲『韓王操』竟讓他聽得入了神。那琴音裡灌注著憤慨不屈的浩然之氣,紛披燦爛、戈矛縱橫的場面像是躍在眼前,慢慢地鐫伊放下了劍。
「美嗎?」劉蘊問道。
鐫伊竟點了下頭。
劉蘊笑道,「我的鐫伊便是這般美。」他這一曲琴音就是彈的鐫伊,回想當日兵臨城下喂他一箭的宣王可比琴曲裡的韓王。當然,他是疼了點,但鐫伊依然美得無雙。
鐫伊一個閃神,然後摘下了臉上的長生面具,劍再次指向了劉蘊,「你倒是看看,美嗎?」
劉蘊看著那燒燬的半張臉,仍然道,「美。」
一把劍丟到了劉蘊手中,兩名劍客的對決這就開始了。園外的守衛雖聽到裡面的激昂鏗鏘,似乎也瞟見了一襲刀光劍影,但因將軍有令不得進入,他們也只得在外小心戒備。
此番才算劉蘊真正與對方交手,幾招過後便不敢再兒戲。不同與以往他與鐫伊的舞劍鬧玩,僅這幾招鐫伊就逼得他不得不打起十分精神應對。
不論是砍劈還是直刺,鐫伊的劍招皆堅銳剛利,一招一式再不像往日的花槍秀劍,他能夠精準地看穿對方的空擋和疏漏,而後還擊的乾脆利落,招招兇險劍劍逼命。
儘管如此,劉蘊仍然感覺不到對方有強烈的殺意,也正是如此,劉蘊必須得承認與他對敵的人是一名真正的劍客。犀利卻不嗜殺,鐫伊不要他的命,而是要徹底勝過他。
這一劍如疾風刺來,但在劉蘊眼裡儼然是虛招,果然,那手腕微有轉動,看來是像斜砍而來。可當劉蘊要舉劍護住頸側時,那縮回半寸的劍尖竟又猛地往前一送,劉蘊腳下猛地一蹬,這才險險避開,但下巴仍被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口子。對方並不停頓,緊接著第二劍追來,劉蘊這次沒有再躲開,而是向前栽身而去。
眼前就快扎破昏君的眼珠子,鐫伊慌忙收手,而對方則趁機掃過一劍,削斷了他腰間的玉帶,「卑鄙!」
劉蘊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取勝便可,何須拘禮。」盯著那把長劍,他又道,「五年前,龍門的大公子失去了蹤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想必是被你找來做了師父。」錯不了,方才鐫伊使得不僅是龍門的功夫,那劍法還是龍大少爺最擅長的磐石劍法。
「我要讓你看看同出一門,你與我究竟誰更強。」
「鐫伊,你可是認真的?」劉蘊眯起了眼,「徒弟又豈能勝過為師的。」武功劍法,行軍佈陣,哪一樣不是他教這小東西的。
「何謂青出於藍?」鐫伊哼笑,「交出青龍玉璽我便放你和李文遠回去。劉蘊,我不會讓你死在這兒,有朝一日我要你哭著拜倒在我腳下。」
劉蘊也笑,「我早已為你傾倒,而我的淚……」望著那毀掉的容顏,心中充滿苦味,「也早已流乾。」你在棄我而去的那日。
「玉璽!」
「你去看看,可是在你的案桌上?」
鐫伊當即派人去書房檢視,玉璽果然大赤赤地放在那桌上。這是何時放的,昏君的人竟在他的府第如入無人之地?!
「王爺,是蘇武。」蘇文慚愧地站在一邊,方才潛進來的人雖然蒙著臉,但他不可能認錯自己的義弟,也因心有不忍而讓人逃脫。
「下去。」鐫伊揮手讓他退下,然後雙手捧起青色璽印。這塊玉璽以魏公古翠雕刻而成,大小四寸見方,上鐫五龍交扭,刻著『天地乾坤,日月同輝』八個篆字,正是宣朝開國以來的傳國玉璽。宣朝君王唯有掌握此物,方顯皇位之正統。
「父皇……」捧著這沈如山河的東西,鐫伊禁不住熱淚盈眶。
『吾兒,父皇將江山社稷交與你手,你定要做一位有別於父皇的明君。』父皇臨終之言,鐫伊字字刻心,不敢輕忘。拋開那微不足道的情仇恩怨,他也要討回父皇的江山,奪回真正應該屬於他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