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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之處一片溼熱,定睛一看才發現舒齊紈渾身溼透,面若桃花。舒齊紈經謝燚手一碰,竟忍不住戰慄,是以死活也不肯再讓謝燚扶著走,自己咬著牙汗如雨下地走出了東宣門。
謝燚一路跟隨,至東宣門又催著舒齊紈上了自家馬車,舒齊紈怕謝燚出手推搡,老實地爬上謝家馬車,還沒坐穩,抬眼便見謝燚掀開車簾坐了進來,幾乎沒昏死過去。
馬車為單人設計,內裡空間窄小,舒齊紈和謝燚兩個身長八尺的大男人擠在裡面,馬車顛簸之間總免不了身體接觸。
“謝意執,你。。。。。。能不能下去?”舒齊紈艱難地把一句話說完。
謝燚有些詫異舒齊紈以意執相稱,卻毫不心軟地拒絕:“你這副樣子,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回去。先送你回府,我再去請大夫來。”
舒齊紈從牙縫裡擠出話來,仿若蚊子哼哼,“大夫。。。。。。不必了。。。。。。”
謝燚本能地把耳朵送到舒齊紈嘴邊,“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舒齊紈眼見泛著桃花的臉頰送到自己嘴邊,理智幾乎瞬間崩塌,恨不得咬上一口,仰仗著最後一絲清明,舒齊紈吐出兩個字:“沒事。”
“哦。”謝燚退回原位。
舒齊紈一口氣松到一半,忽然一件軟綿綿的東西覆在自己額頭上,謝燚的微微泛紅的臉在眼前放大。
“我替你。。。。。。擦擦汗。”
謝燚話說到一半,忽然之間天旋地轉,後腦勺磕在馬車壁上咚得一身想,暈乎乎一抬頭就看見舒齊紈氣勢洶洶的盯著自己,那表情是恨不得把自己一口給吞了。
舒齊紈雙手撐在馬車壁上,再近些幾乎可以捱到謝燚的鼻子。
一滴汗珠從舒齊紈額頭順著臉部輪廓緩緩滑下,最後滴在謝燚墨綠官服上,謝燚看著那汗珠滴落,似是痴了。
“不用你擦。”說話間舒齊紈亦退回原處。
謝燚隱隱覺得今日的舒齊紈有些不同,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同,在馬車內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一路相安無事到了舒府。
“不要驚動別人。。。。。。”舒齊紈連掙扎的力氣也沒有,被謝燚半拖半拽著下了馬車,在他耳邊吩咐道。
謝燚扶著舒齊紈,只覺得他周身滾燙,只當他是重病之人,不敢再違拗,便從後門進了舒府。
舒府後院是當年長安公主住的地方,迎面就是一汪荷花池,此時正值暮春,杳無荷花蹤影。舒齊紈渾身似要燒起來,神志不清不楚之時瞥見一汪碧波,當下不顧一切推開身邊的謝燚,一頭栽進荷花池裡。
謝燚呆了半晌,跟著跳了下去。
“舒齊紈,你瘋了嗎?”
暮春時節的池水冰涼,舒齊紈身上的火卻沒有被熄滅,反而越燒越旺。隔著一層月色,只見謝燚衣衫溼透在一邊撲稜來撲稜去,舒齊紈想也不想就游過去抱住謝燚。
謝燚一下水才記起自己從來都不會游泳,眼見有人來救,當仁不讓地抱住來人。只是不及謝燚開口道謝,嘴巴忽然就被封堵住。
“唔唔唔唔唔唔!”
舒齊紈,你瘋了!
舒齊紈不理會謝燚的掙扎,彷彿攫取到了最要緊的那一根救命稻草,最後一絲理智也隨之流逝,謝燚,我給過你機會,這是你自找的。
舒齊紈快步走進東宣門,瞥見謝燚歪歪斜斜地走在前面,忍不住彎了嘴角追了上去。
謝燚一個噴嚏沒打完又接著下一個,眼角瞥見舒齊紈的青衣,下得連打噴嚏的慾望也沒有,臉騰地就紅了。
“謝大人,別來無恙?”舒齊紈寒暄道。
謝燚臉色由紅轉白,瞪了舒齊紈一眼,甩袖便走。
舒齊紈越看越奇怪,謝燚走路的姿勢,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謝大人可是傷了腿腳?齊紈知道有位專治腿傷的大夫。。。。。。”
不及舒齊紈說完,謝燚憤然道:“不是腿傷!”
“那是什麼傷?”
舒齊紈一早起來聽管家舒平說昨日是謝大人送他回府的,舒平也是一大早就奇奇怪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問了句:“少爺,你都不記得了?”記得什麼?舒齊紈忍不住苦笑,莫非昨晚把謝燚痛打了一頓?
謝燚脹得滿臉通紅,似乎傷再何處實在是難以啟齒,舒齊紈也不欲強人所難,剛想找個臺階給謝燚下,就看見他恨恨地看著自己,丟下兩個字就大步離去了。
這次舒齊紈沒有再追上去,而是愣在原地,因為謝燚說的那兩個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