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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世界太小了,小得只要一個昭王爺就可以全部撐滿,所以他才那麼依賴那位皇叔,那種喜歡是帶著敬意的,不單純,也不是他對寧懷宣的那種喜歡。
傻子寧懷宣,你到底明不明白?
“你忙,又不能經常見面,不知道也沒關係。”寧懷宣終於平復下來的神色裡還有些無措,唇角的笑意總顯得有些僵硬,畢竟還是溫和的。
“別教溫汲總過來了。”易慎想說這是命令,但那雙幽深的黑瞳這樣一看著自己,他就沒辦法將這樣的意志強行灌輸給寧懷宣,到了末了也就成了商量,成了詢問。
“他也快不能過來了。”寧懷宣道,“開了春,他就要外調離開帝都了。”
寧懷宣的語調無波無瀾,但總在眉宇間點染著不捨,對溫汲,他總是不能拋下二十年來的情誼,就好像溫府那位來去如風的小侯爺也總是對他照顧有加。
“那就好。”易慎終於放了心,將寧懷宣扶著坐下,道,“寧懷宣,抽空我們出去走走吧。”
“最快也要等把爹的後事料理完了。”寧懷宣回道,接得很順,像是期待已久的樣子。
易慎欣然,等著那個兩人出遊的機會。
只是這些事情,誰又能說得準。寧謹銘的喪事之後,寧懷宣似乎比以前更加忙碌,連易慎都是,早起晚睡,思緒裡都是政務國事,相思病都沒多少機會可以犯。
溫汲真的走了,四月初的時候,他離開了帝都。
那天恰是沐休,一大清早在帝都城外的渡口,寧懷宣就前來為摯友送行。
“咦,那個太子沒跟來?”溫汲朝寧懷宣身後看了一眼,確定易慎不在,又道,“你自己照顧好自己了,等我回來給你帶帝都沒有的好玩意兒。”
“頭一回外出辦差,萬事保重。”晨光裡寧懷宣的身影清俊出塵,猶若謫仙,就是昨夜處理公文到太晚,沒睡多久就過來送溫汲,這會兒眉間還是倦色深深。
“知道了,我家那老爺子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懂的。”溫汲還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笑著與寧懷宣說了一會兒話,就轉身上了船。
船上沒有溫汲揮手的身影,寧懷宣也沒有在渡口多留。四月帝都的清晨還有些微涼,青衫走過棧橋上了岸,望見不遠處正在等候的人,他笑著叫了一聲“易慎”。
那是寧懷宣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聽得易慎怔了許久都沒有回過神。直到寧懷宣走近了,青衫飄然,確實是在跟自己說話,他才笑著走上前,道:“溫汲走了?”
“走了。”寧懷宣點頭。
易慎一早就在相府外頭等著,就是為了跟寧懷宣一起過來渡口,不為送溫汲,因為他根本就不想看見那個連笑起來都招人厭的溫府小侯爺,純粹是為了寧懷宣。
送別這種事最容易惹人傷感,古往今來在這種情境下發生的意外屢見不鮮。易慎就是為了防止溫汲臨走還要再埋下些讓人不安的禍害,才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帶著小福從皇宮裡逃出來,一見寧懷宣從相府出來就將人劫來了自己車上。
那時候易慎與寧懷宣道:“不許待太久。”
寧懷宣但笑不語。
“不許跟溫汲說太多話。”
寧懷宣笑容更甚。
“說完了立刻回來。”
寧懷宣終是笑出了聲。
“不許笑。”易慎急道,“聽見沒?”
寧懷宣直接靠著車廂壁自顧自地笑,笑聲很是開懷,身子在青衫下顫著,像是隨時可以將那件外衫抖落下來,露出裡頭素色的中衣,跟那時候在書房裡烤衣服一樣,教易慎……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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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畢竟不復當年(一) 。。。
一日早朝之後,寧懷宣正要出宮,遠遠就瞧見宮道上跑來一個身影,那麼急匆匆的就怕他走似的。
“小寧大人。”小福一手還提著袍子,朝寧懷宣點頭哈腰。
“小福公公。”寧懷宣笑著回道,“太子有事?”
“是是。”小福側過身就給寧懷宣讓道。
寧懷宣走去東宮,最後卻見皇后從裡頭出來,他拱手行禮,待一國之母走遠了,他才回神,問道:“皇后的臉色似乎不大好。”
“小寧大人還是進去再說吧。”小福這就引著寧懷宣入內。
書房外頭站了一圈人,個個畏畏縮縮地看著書房緊閉的門,就是沒一個敢上前的。
“怎麼了?”小福尋了一個侍者問道。
“不知道,皇后來過之後,太子就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