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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懷宣怔怔看著朝自己張開的手掌,掌心像是將如今的清秋清韻捧到自己面前,微微曲起的五指上指甲被修得極好看,教他不由就想伸手去回應易慎的邀請。
兩人彼此沉默的時間裡,易慎卻像發覺了什麼一樣將手縮了回去,丟下一句“自己跟上來”就攀著山石凳上了假山。
易慎喜登高,宮裡的樹也好,或者是牆頭、東宮的屋頂,再有荷花池邊這座小小的假山,只要能看得遠一些的地方,他就想上去看看,想看得更遠,想看出那道阻隔了自己與外面世界的宮牆。
那些昭王爺同他說過的新奇,易慎統統都記得,外面的山山水水、人情風俗,哪一樣都比宮裡頭精彩。他多想出去,過去想跟在昭王爺身邊跨出那道宮門,現在疼愛自己的九皇叔不在身邊,他還想出去,帶著小福也可以,甚至是跟寧懷宣作伴——能出去,那就是好的。
易慎坐在假山的最高處,極目所至,依舊是皇宮裡的飛簷鬥角、雕樑畫棟,看了十幾年的景緻早就看膩了。但他望不到頭,怎麼都望不見自己想看的東西,視線最後落下的,就是那天際的一條線,仍舊將他與那些綺麗的念想和期盼隔開。
“寧懷宣,你說宮外頭到底是什麼樣子呢?”易慎昂首眺望著,湛藍的天,偶爾飄過幾朵白雲,軟軟得像棉絮,形態各異,再沒多了,“真的跟九皇叔說的那些一樣嗎?各色各樣的人,很多好吃的好玩的,鍾靈毓秀,美不勝收?”
寧懷宣低頭沉默著沒有想到究竟要如何回答易慎的問話。他不過比易慎看得多了一點點,有帝都的長街,走街串巷的賣藝藝人,各色的鋪子,不一樣的人臉,也多不了多少了——其實他大多數時候也是待在相府裡看書,跟寧謹銘以及兩位兄長還有府裡的下人說說話,那些所謂的街頭景色,也就是在他來回與皇宮與相府的路上才能看得見。
都是被困在一個地方的人,同病相憐了這麼多年直到現在才彼此瞭解。
“我想去江南看看。”易慎說起江南的時候眼裡都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