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的季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相的身份親自為百姓主持公道?
那怕是有十個寧懷宣都要忙不過來了。
易慎不由笑了出來,視線又落在寧懷宣的側臉,清和謙遜的面容,這樣閉眼睡著,不是安生了不少?教易慎覺得忍不住想親一口。
將園子掃了一遍,不見有人走動,於是堂堂九五之尊就決定在相府的花園裡偷香,來個刺激的。
慢慢湊近那張臉,寧懷宣的模樣在視線中不斷放大,就快親到了……
“大膽淫賊!”誰在園子門口大聲喧譁!
除了溫小侯,還有誰在相府裡這麼我行我素?
見寧懷宣就此醒來,那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很是誘人,但眼下是一定不能親了,易慎心裡氣得像有幾百只貓爪在撓,難受卻不能發洩出來——他總不好衝上去一把揪起溫汲的衣領質問為什麼要壞了他跟寧懷宣的好事吧。
“喲,原來是皇上啊。”溫汲闊步而來,笑吟吟地跟沒事人似的,好似剛才那一聲不是他叫的。
“小侯爺。”寧懷宣要從榻上坐起,這才發覺易慎居然俯著身子就在自己跟前,他這麼一動作肩膀正好撞在易慎胸口。
寧懷宣的肩膀是兇器啊!這樣猝不及防地來一下,硬生生硌得易慎捂著退開,這一腔怨氣全含在眼神裡,跟刀子似的刷刷刷全飛去了溫汲身上。
溫汲感覺到有殺氣,這便止了步,尷尬地看了一眼寧懷宣,卻是壞笑,好似在說,剛才可是我救了你啊。
寧懷宣不明所以,傻傻地看著易慎與溫汲,秋光穿透在那兩人之間,都是一樣的風神如玉,不過易慎那滿眼的恨哪,可是看著好笑。
溫汲呵呵傻笑了兩聲,確定易慎不會真對自己動手,才又走近兩步,對寧懷宣道“你就坐著聽我說吧”,然後乾淨利落地坐在榻邊——那原來是易慎的位置。
“我吧……該回去了。”溫汲頓了頓,笑意仍在,不過多了分離別的不捨,看著寧懷宣同樣惜別的目光,他又道,“明年四月你再來江南,我在迎城等你。”
“不去。”易慎搶在寧懷宣開口之前很果斷地回絕道,“他就在帝都,哪都不去。”
“明年總要過去視察修堤情況,小侯爺放心。”寧懷宣淡笑回道。
易慎沒再說話,抱胸站在寧懷宣身邊聽那兩個好友話別——溫汲怎麼就有那麼多話說不完?
秋天該是沒有蚊蠅出沒,但易慎就覺得這相府的園子裡總有隻蒼蠅嗡嗡地飛來飛去,總也趕不走,非常的招人討厭。
25
25、江南之行二三事(一) 。。。
於是溫小侯就這麼又離開了帝都,走前跟寧懷宣約好了來年迎城再會。
易慎覺得,他必定也是要跟去的,就以……微服私訪的名義。但還是有些不安,因為江南是溫汲的地界兒,雖然這整個王朝都是易慎的,但猛虎難壓地頭蛇,真去了江南,興許還要看溫汲的臉色。
左思右想都覺得江南之行“兇險”萬分,他須得看緊了寧懷宣,不教溫汲那小子把好好的一國丞相給誆騙了去。
“皇上?”寧懷宣站在御書房的書案前,看著正在出神的易慎,帝王手中的筆已經被按在桌子上許久,筆頭都已經快不能用了。
易慎回過神,冷不防手中一用力就將筆彈了出去,空中猛然滑過一道黑色痕跡,恰是從寧懷宣臉上過去的。
二十五歲的人了,怎麼做起事來還跟小孩子似的——因為身邊有個靠得住的人。
於是,當朝丞相清秀俊美的臉上,霎時間多了一塊墨色,看來別……別有韻致……
“哎呀。”易慎忙從書案後頭躥出來,伸出袖子就要給寧懷宣擦臉,口中還道,“還有哪裡濺到了?我讓小福再拿套衣服過來給你換上。”
易慎特別喜歡讓寧懷宣穿自己的衣服,好像這樣就能證明那個人是自己的,但其實易慎的衣裳做工都太精細,與寧懷宣的氣質截然不符,穿著也並不合那男子清潤儒雅的氣質。
寧懷宣輕推開易慎的手,取出一方帕子就自己擦,道:“沒了,就臉上濺了一塊。”
“你這樣哪裡擦得乾淨?”易慎不由分說就從寧懷宣手中搶過帕子捏在手裡,另一隻手按住青衣男子的肩,道,“我來,我來。”
覺得手掌裡的肩膀安定下來,易慎將捏著帕子的手湊近那張臉,然後小心翼翼地貼上去,一下一下,生怕自己沒個輕重就弄痛了寧懷宣。
謹慎得變得束手束腳的易慎別有認真時的可愛,寧懷宣看著那人都不敢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