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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宣住南邊。”
易慎狐疑地看著寧懷宣,聽見那青衫男子道:“以前我就住南邊的。”
於是溫汲高高興興地帶著寧懷宣去了南苑。
易慎肯定是跟過來的,說南邊景色也好,那個兩層高的小樓看著喜歡,或者是花圃裡的花看著賞心悅目。
“東邊園子跟這裡一樣,沒差的。”溫汲道。
易慎把能誇的都誇了一遍,覺得實在詞窮得沒話再誇這園子了,便說南苑這裡也不小,住兩個人不會擠,說來說去就是一定要住過來。
“那你問懷宣,這園子算他的。”溫汲指了指一直沒有發話的寧懷宣,然後抱胸等著看戲。
寧懷宣卻與從帝都帶來的貼身書童道:“清硯,你去把空屋子收拾了吧。”
易慎聞之大喜。
小福這聰明伶俐的腦筋見了如此狀況自然就明白了接下去要做什麼,他忙是拉住要轉身的清硯,道:“我跟你一同過去。”
於是兩家的侍從速速就走了。
溫汲正要說話,卻見自己的隨從在園子外頭朝他招手,原本還心情不錯的小侯爺瞬間苦了臉,也不去多管正拉著寧懷宣說話的易慎,丟了句“我有事先走了,明兒個再過來找你們”就匆匆離開了。
寧懷宣只當溫汲當真有了急事便不大將這事放在心上,然而易慎忽然敏感起來,看著那三步並作兩步的溫小侯,不由摸了摸下巴,覺得也許就有溫汲的小辮子給自己抓了。
暫且不管溫汲,易慎與寧懷宣用了晚膳之後便相攜著出去走街串巷。
迎城在江南這一代算得上是屈指可數的大城,南北交通要道,水陸是必經之地,是以客商往來頻繁,人流頻頻,也將迎城變作南方第一的行商大城。
各色商鋪,甚至是街邊小販,販賣的東西五花八門,有些易慎見過,有些就當真沒見過了。覺得新鮮了,帝都來客便要駐足看上一陣,拿著新奇的玩意兒在手裡擺弄擺弄,要真想要就往身後小福懷裡一丟,清硯負責拿銀子。
買的也不是大件,都是些方便攜帶的小東西,易慎想著等回了帝都,他在御書房看奏摺,寧懷宣在一邊陪著無聊也能拿來解悶。
“寧懷宣……”易慎想要跟身邊人說什麼,卻忽然聽見前頭傳來一片吵嚷聲,以及絲竹歌舞。
那紅樓燈影,搖曳著此時迎城春光夜色,旖旎風月,就這樣望著,也大概就能猜出聲音來自何處了。
易慎望著樓角紅燈,忽然來了興致,問身邊的寧懷宣道:“過去看看?”
寧懷宣回頭看了眼身旁的清硯。書童眼裡閃過一絲狡黠,旋即又有些臉紅,將頭埋低了不好意思再看寧懷宣,但那羞赧又期待的笑意,早就落入了青衣丞相的眼中了。
易慎也去看小福,那人正在自己懷裡那一堆小玩意兒中尋個新奇,目光左搖右動,看著心不在焉,其實那副侷促不安的模樣跟清硯如出一轍。
都是在帝都的高門大宅里長大的人,受了詩書約束是不會去那煙花巷陌,尋花問柳的。但迎城風光景緻秀美,連走在街上的百姓都與帝都不同,不若天子腳下總帶著一國之都那種隱約的自豪,這江南城鎮育出的性子,都要清麗隨和許多。
易慎就想去坐坐,當是給自己開眼,聽聽傳說中的靡靡之音究竟奢靡成什麼樣,教那麼多人流連忘返,醉生夢死。
迎城多的是秦樓楚館,最出名的就是“蕙風”。
易慎看著匾額上這還算獨有風致的名字,聽著更像是個品茗喝茶的優雅之地,卻不想如今連著風月場所也如此風雅起來。
易慎四人還未走近蕙風館,就聽見裡頭乒乒乓乓的好一陣熱鬧,桌子翻了,椅子倒了,花娘們大驚失色的嬌聲,嬌媚得更像是一首別有韻味的曲兒。
“成了成了,我就再坐一會兒。”裡頭傳來一個服軟的聲音,卻是笑語晏晏,更像在哄人。
“你往哪坐我就掀哪的椅子踹哪的桌。”氣勢洶洶的一句威脅,伴隨著又一聲桌傾椅斜的聲音傳來。
“這聲音……怎麼聽著這麼耳熟?”易慎困惑地看著寧懷宣,見那人笑得淡定從容,又仔細聽了聽,終於瞭然,但心頭忽然有些不舒服,挑了眉梢不大高興地盯著寧懷宣,問道,“你就確定是他?”
“我看見人了。”寧懷宣笑道,“還進去嗎?”
“進去,當然進。”易慎心想著果然好戲來得快,便拉著寧懷宣朝裡頭走。不料才兩步,就有一隻杯子飛來,易慎想都沒想就將寧懷宣往身邊一拽,兩個人抱著往旁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