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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是稚色的眼睛裡倒有孩子才有的認真,小手拽著寧懷宣的袖管,總捨不得放手。
然後,他們就在一起說易慎了。再然後,小福就親自過來說,易慎傳易暄過去,至於寧懷宣,愛在哪在哪。
易暄覺得吧,寧懷宣說易慎的那些都是好話,太假了,跟自己以往看見的父皇完全不一樣。不過易慎對寧懷宣是真的,看他走哪都帶著寧相的,聽說這是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了。
二十年……好長……
易暄掰著手指都數不過來,易慎跟寧懷宣居然認識這麼久了。
腦袋上被人拍了一下,易暄吃痛叫了一聲,抬頭就看見易慎已經站在自己身前。他這麼昂首望著,就覺得父皇好高,比寧懷宣還高,他得蹦得多用力才能也到這個高度呢?
“問你話呢。”易慎蹙眉,有些不耐煩。
“什麼?”易暄迷迷糊糊地問道,見易慎目光如炬,直像要剝了他的皮一樣,易暄就又習慣性地往寧懷宣身邊靠,就差喊一聲“寧相救命”。
易暄長得跟易慎像,但不知是不是跟寧懷宣在一起久了,偶爾那種木木的心不在焉的樣子卻跟寧懷宣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除了寧懷宣,易慎受不太住旁人這個樣子,所以方才易暄出神的剎那,易慎並不太高興。
“問你除了看書,還做了什麼沒?”易慎耐著性子問,不過顯然,這樣的耐心快到極限了。
“沒了。”揪著寧懷宣的袖管,易暄猛烈地搖著頭。
小福在一旁看得直樂呵,這會兒已經完全一國之君風度的易慎就是拿易暄沒辦法,一個寧懷宣只要往那兒一站,不說話,也足以讓易慎想做什麼都做不出來。
“父皇……”易暄小聲地叫道,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一邊正在偷笑的小福,道,“你看,小福總管又在偷笑了。”
不好,小主子要借刀殺人,轉移易慎視線了!
小福忍啊忍,終於把嘴角的笑意憋了回去,見易暄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就像在說“小福總管啊,你幫幫我吧,這會兒委屈你一下,下回我一定補償你”。
有時候孩子的話純真無邪,可以拿來當笑話聽,但有時候是一個字都不能往耳朵裡聽的,尤其是像易暄這樣看著純良好學其實古靈精怪的皇家子弟,能把易慎都氣得只能乾瞪眼,他就勢必不能有“你不入地獄,我替你入地獄”的捨身精神,因為往往是沒有回報以及自己下場堪虞的——何況,易暄還有個寧懷宣做護盾,他一個在易慎跟前服侍的奴才,孤苦伶仃起來,就是比秋天裡被吹落的黃葉還要淒涼,至少有人心情好,還會寫寫詩來詠一詠落葉,有誰會對他有這個閒情逸致呢?
所以這個忙,是絕對不能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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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寧相的歸屬問題(三) 。。。
於是這一整個夏天,寧懷宣有一半的時間都是跟易暄一起過的。以往跟在皇帝身邊的寧相現在被易暄纏上,有人說,寧懷宣將來是要輔佐幼主的,也許就跟寧謹銘一樣,身經兩朝。
偶爾聽見有人這樣議論,寧懷宣的神色就有些微妙,笑色不減,但莫名就多了些別的情愫。
每每到了這樣的時候,易慎便不自主地想要去觸一觸寧懷宣眉間氤氳著的清愁,卻什麼都問不出來,因為易暄又過來了,而且還帶來了一個直戳兩人心底的問題。
寧相怎麼還沒有成親呀?
亮得幾乎可以流出水的眸子眨巴著望著寧懷宣,這幾日易慎對自己的態度稍稍緩和了一些,是以易暄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但也確實很好奇。
聽說易慎弱冠之年就娶了親,那時先帝在位,他也還是太子,寧懷宣也沒登上丞相之位。
易暄以為,就寧懷宣跟易慎這樣好的交情,易慎一定會給安排一個頂好的姑娘與寧懷宣成親,但事到如今,寧懷宣還是孑然一身,而寧家另外兩位大人的孩子也都大了呢。
寧懷宣按在易暄肩頭的手不由收緊,低頭看著易暄澄澈的雙眼,他搖搖頭,道:“臣這身體,怕是拖累了人家姑娘。”
那時易暄還在說著童言無忌的話安慰寧懷宣,一旁的易慎彷彿被重物狠狠砸在了心頭,寧懷宣的模樣將事情推脫得彷彿理所當然,但也只有他知道,這個性格溫順、處事嚴謹的一國丞相,究竟為何至今不婚。
再喜歡又怎麼樣,有些事就是無能為力。以前覺得只要在一起就什麼問題都可以解決,那麼堅定地把這個人留在身邊,但事態發展,最後落入現實了,才知道心底的希望更多的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