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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去叫那個人的時候,溫汲卻阻止了他,與他說:“別叫他,他喜歡這些東西。”
易慎怎麼就不知道寧懷宣喜歡在街上這樣到處看,偶爾與路人說上兩句話,笑容恬淡寧和,就像那些都是相識很久的人一樣。
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寧懷宣喜歡些什麼,他也知道得模模糊糊。一直都只是易慎把自己中意的東西往寧懷宣那裡塞,看那個人笑著收下,不說喜歡也不說不喜歡,什麼東西都一樣,其實他也根本沒見寧懷宣用過那些。
溫汲說的喜歡,究竟到個什麼程度呢?
譬如,寧懷宣在映山湖一角的小舟上說,喜歡易慎偶爾親親他。雖然是被迫承認的,但至少寧懷宣不抗拒。
彼時易慎跟寧懷宣兩個人坐在小舟裡,跟當初在皇宮荷花池裡泛舟一樣,就他們兩個。然後寧懷宣曬著太陽,又慢慢睡著了。易慎怕日頭曬了他,就將小舟劃去人少一些的樹蔭下歇一歇。
寧懷宣睡著了,還睡得很熟的樣子,顯然是比當年更信易慎,否則也不會就這樣把自己交給他了。
但是有些人啊,喜歡扮豬吃老虎,等你放鬆了警惕之後,就開始不規矩。
眼下四顧無人,寧懷宣一手撐著額頭沉沉睡去,正是下手的好機會。
易慎小心翼翼地挪到寧懷宣身邊,生怕自己動作大了讓小舟晃得太厲害。待覺得差不多了,易慎就一點一點地靠近,朝著那張已經看了十多年但越看越有更多捨不得的臉親了下去。
那時小舟莫名就晃了一下,易慎感覺到穿過樹葉縫隙的陽光照來,亮得他睜不開眼,但原本扶在舷上的手卻準確無誤地扶住了寧懷宣的肩,然後覺得臉上被什麼東西輕輕擦過,隨後就是一股溫熱的鼻息撲在自己臉上,最後他瞧見了已經醒來的寧懷宣。
兩個人面對面瞪著眼,都像傻瓜似的久久不吭聲,一旁的樹枝上傳來鳥叫聲,婉轉動聽,在外面傳來的隱約人聲襯托下更顯得悠揚悅耳。
心裡有個聲音告訴易慎,應該趁勝追擊,就這麼親下去。
“皇……”
於是青衣客一個稱呼都沒叫完,嘴就被堵上了,柔軟的兩片唇貼上他的,再有那人的舌慢慢撬開自己的牙關,引逗著自己還在迷茫的舌,一起翻江倒海。
手臂沒什麼力氣,支撐不住忽然就覆來身上的重量,寧懷宣整個人躺了下去,易慎就一路追了過來,逼得他無路可退。
小舟晃啊晃,他們就在裡頭享受此刻搖曳的旖旎。易慎覺得光這麼吻著不盡興,於是環在寧懷宣腰上的手就開始遊弋,從後腰摸到前腰,然後按上腰帶的扣子。
寧懷宣一手推開,兩人間的親吻就就此中止。
易慎壞笑地看著雙頰已經泛起潮紅的寧懷宣,沉聲道:“玩一次刺激的?”
寧懷宣那樣看了他許久,幽深的黑瞳裡說不清究竟藏了什麼心緒,甚至有些沉重,但那些泛起的柔和眼波真真實實映在易慎眼裡,教他看得痴了。
寧懷宣主動勾起易慎的脖頸,身子貼了上去,吻住戀人的唇,輕輕吮著,然後學著剛才易慎的樣子勾引他的舌。
腦子裡轟地一聲就炸開了,那些不太正經的花花腸子都因為寧懷宣這一番索吻被徹底拋開。易慎摟著寧懷宣的肩,反去咬他的唇,但是那個人避開了,他就追上去。兩個人這樣像在逗玩地親吻不知持續了多久,最後易慎怒了,一手拖住寧懷宣的後腦不教他動,結結實實地親了個痛快,將那雙原本只是淡紅的唇,吻得成了嫣紅。
易慎狠起來確實……
寧懷宣曾經被溫汲問過這個問題,但是還待他回答,戚祁就推門進來了,搖著金邊摺扇,笑著與溫汲道:“你這麼好奇,我來告訴你。”
溫汲沒理他,拉著寧懷宣就說去工地看看。
在江南待了有將近兩個月,除了迎城,他們還去了其他地方,都是溫汲陪同,戚祁做家眷跟著——戚祁自己說的。
後來易慎問寧懷宣,他算不算是家眷陪同江南視察,寧懷宣但笑不語,那樣子卻像是預設的。
這樣一面辦正事,一面說說笑笑地過了時候,再回帝都就快入夏了。
易慎說這兩年帝都的夏天都特別熱,有些受不住,要去錦城的避暑山莊住一段時間。
於是當朝天子南下歸來,便又帶著宮眷大臣離開帝都,去了錦城。
有些臣工不明白為何皇帝就這麼停不下來,但又不能就此說聖上不是,畢竟易慎在處理國事的問題上還是極其嚴謹以及得當的,再有寧相從旁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