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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株連之罪中把自己給除名。
那天來的很快。
到了上林苑行宮,大家各自找地方住下,找不到地方的那就住在自己的馬車上,童簡鸞按照容玖給的路線,拎著一隻雉雞,和明德帝來了一場巧遇。
如果不是身份不對年齡不對,這倒是稱得上是邂逅——多少戲本里唱的好聽又旖旎的豔…遇,只是童簡鸞已經從王水三千(女子叫弱水,男人就稱為王水)中取得了最銷…魂的一瓢,喝下去心肝脾肺腎都腐蝕掉,也能留個“徒有其表”。
且他喝的心甘情願。
童簡鸞找了一處避風的巨石後頭,開始了自制叫花雞的過程。劈了點柴火塞了點料塗了點泥巴,將裹好的雉雞烤起來。
雉雞的口感並不如何,肉質很粗糙,吃起來有點像是吃樹皮,味同嚼蠟。但這時候沒有趁手的材料,拿其他東西來冒充有被戳穿的危險。
這時候有腳步聲來,明德帝被味道給吸引過來了。
童簡鸞聽到那腳步聲,微微一笑,這笑容只停留了片刻,一閃而逝。
“你這是在做什麼?”淳厚的聲音響起。
童簡鸞裝作對食物太過於專注以至於現在才發現有人靠近的樣子,懶洋洋的開口“我這是在做叫花雞”,回頭,驚訝,態度切換到恭順,跪下,態度不卑不亢,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堪稱影帝——
“參見陛下!”
☆、第62章 馬受驚
“起來吧。”明德帝難得對除了煉丹以外的事情有興趣,“你剛才是誰,你在做叫花雞?”
“回陛下,正是。”童簡鸞拿一根木棍戳了戳泥巴塗的看不見毛的雉雞,“快好了,陛下要嚐嚐麼?”他說完又假作嘴快,自己輕輕掌了自己一嘴巴,“是草民僭越,陛下山珍海味什麼沒吃過,哪裡看得上這點微薄之物。”
明德帝眼眸中是回憶之光,難得居然笑了一次,“你這話倒是猜錯了,朕還真吃過這東西。”
那時候他因母妃犯錯,被先帝罰到北疆貧瘠之地當王爺,成日裡吃素,想要吃肉,都要自己獵雁來燒著吃,商若言那時候就開始陪著他,這東西還是她燒給自己吃的。
那時候他戲稱叫花王爺叫花雞,他的王妃笑著否決,說這雞又叫富貴雞,可見世間之事,否極泰來,此刻窮極,下一刻說不定便翻天覆地,在那之前,人不能先失了志氣。
明德帝此人,可以共患難,卻不一定能同富貴,但商若言一直都是心中的明月光,因為她陪著他吃苦,最後卻在滔天富貴臨門時候死去,便再也沒有人能與他的商皇后相提並論。
此刻從這人口中聽到這名字,前程往事湧上心頭,連明德帝都有些恍惚,“朕便嚐嚐你做的這叫花*。”
白吃還說的跟賞臉一樣,童簡鸞心裡翻了個白眼,面上一副被天上砸下了餡餅還是金餡兒的一般,頗為誠惶誠恐,“草民手藝微末,陛下倘使覺得不好吃,也萬望不要治罪於草民。”
這話說的卻是調皮了些。
明德帝卻又被一陣恍惚的熟悉感給擊中,看童簡鸞的目光都帶上了商若言的重影。也是那時候,商若言在火上靠著那團泥巴,一邊烤一邊說:“四郎,這東西待會就是不好吃,你也千萬不要說出來,我的手藝不好。”
“無……事。”明德帝道,“是朕搶了你的東西吃,哪有說東西不好吃的道理?”
童簡鸞看到明德帝的表情,心想容玖連皇帝這點心思都摸的清楚,當真奸詐似鬼。
約莫著熟透了,童簡鸞拿小棍把那泥巴團撥拉出來,將泥敲碎,清理乾淨,把最好的部分遞給了明德帝,“雉雞肉質不好,只當做抵餓之用,陛下莫要多食,淺嘗輒止。”
明德帝咬了一口,眉頭皺起,但也沒說什麼,繼續一口一口嚼碎,吞嚥下去,看起來十分不好吃,搞得童簡鸞也沒胃口,還要裝作很餓所以吃的很香的樣子,內心痛苦極了。
“你是怎麼想起來吃這東西的?”明德帝為了修道,飲食早就變得素且清淡,為了不讓身體裡有多餘的雜質,一年到頭都不見桌上會有肉。
“又窮又餓,便想著獵雁打打牙祭,沒想到獵到這麼個東西。”童簡鸞自嘲道,“有什麼吃什麼罷了。”
“你姓什麼?”明德帝很想知道,這次隨行的人,到底哪家會這麼虧待人的,連錢都不帶就出來。
“草民姓童。”童簡鸞恭敬道,“出永安侯府。”
空氣在那四個字出現的時候凝滯起來,只剩下未曾熄滅的柴火發出啪啪的聲音,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