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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羅纓,眼中的依戀如看著「小殿下」似的。
「陛下,這羅纓……」平福覺得這醜陋歪扭的羅纓越看越眼熟,直至他看見那打了結的長穗,腦中驀然憶起當日被宋玄禛生生扯斷的長穗,不由心驚肉顫。
「平福,他怎樣毀了朕的錦盒?」宋玄禛用手指漫不經心似的把玩著羅纓的長穗。
平福頓了一頓,兩手相握,低頭說:「回陛下,是用火燒燬的……」
「嗯。」宋玄禛緊攥手中的羅纓,低眉目合,續道:「你退下吧。」
重雲掩青天,輕風拂雲影。
細雨如玉碎,狂風起雲湧。
「參見皇后娘娘。」
「平身。」俞暄兒淡淡一語,美眸瞥了一眼陰氣濃重的天牢,隨意點了一個獄卒續說:「本宮要見那個毒害陛下的女子,你替本宮引路。」
「是……」獄卒解下腰間的鑰匙開門,心裡暗道平日無人問津的天牢竟引來兩位大人物,先是陛下身邊的一品大將軍,如今是陛下最寵愛的皇后,究竟牢裡那女人是否會呼風喚雨風?不然怎的把他們都吹來了?
少頃,二人來到桑拉牢前。桑拉看見俞暄兒也不行禮,連頭也不點一下,只是撇開臉去不看她一眼。
俞暄兒淡淡一笑,纖手指著鐵門的鎖,輕說:「開門,本宮要進去。」
「啊?」獄卒跟桑拉聞言都瞪大了眼睛,獄卒支支吾吾好久才想到一句妥當的話,拱手說:「萬萬不可啊皇后娘娘!她會武功,只怕傷了娘娘!」
「她既已服下化功散,如今只是一個弱質女流,而且還被鐵鏈困住,難道還有餘力傷了本宮?開門。」俞暄兒回首向爾遐打了個眼色,爾遐便上前向獄卒伸手,要他把鑰匙交出來。
獄卒看了俞暄兒幾眼,終把鑰匙交到爾遐手上,心中默默祈念皇后千萬不要出事,不然他有十個頭也不夠陛下砍了!
爾遐開了牢門後看著俞暄兒走進去,二人默契地看了對方一眼輕輕頷首,爾遐便對獄卒道:「這位大哥,娘娘特地準備了一些糕點慰勞你們,請隨我出去與其他兄弟享用。」
獄卒來回看了看主僕二人,見俞暄兒朝自己柔美地點頭一笑,剛毅粗豪的臉一下子紅了,搔首弓身說:「那、那奴才恭敬不如從命了,娘娘有事喊一聲便可,門外的兄弟隨時候命。」
待無謂的人退了出去,俞暄兒逕自走到桑拉麵前,從袖袋中取出鑰匙解了鐵鏈的鎖,讓桑拉重拾自由。
桑拉靜靜看著俞暄兒的舉動,當鐵鏈鐺鐺落下,桑拉按住肩膀抬臂轉了幾圈,動作豪邁。俞暄兒亦不見怪,拿出絲帕給桑拉擦擦沾了泥塵的臉。
桑拉秀眉一挑,膽大地接過她的絲帕,擦臉擦手。
「桑拉姑娘,不知你可否聽我說幾句話?」俞暄兒靈眸一眨,換了自稱,語帶敬意親切,幽暗潮溼的牢房絲毫不影響她動人之姿,身上華貴的衣衫襯得她明豔照人,彷佛一言一行都在教桑拉何謂端莊典雅。
桑拉見俞暄兒沒有惡意,便抱手靠在鐵柵,微微仰頦以示恭聽。
俞暄兒見她算是答應,莞爾而笑,淡說:「我早在十年前已被先皇選中入宮成為陛下之妻,當時陛下不知情為何物,只知遵從先皇太后的旨意娶妻生子,承繼皇位。陛下為人心善,卻人在其位,不得不心狠手辣,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兄弟也要登上皇位,但誰也不知陛下有多想自己只是一介平民,當他跟我說他想與我做對普通夫妻,我真的很高興,我以為我終於得到陛下的心。」
話至此,俞暄兒蹙眉苦笑,雙眸看著身上的華衣美服,看著這個身份、這段情換來的一切。
「可是他出現了,他令陛下不再愁眉,教陛下真心微笑。」
桑拉如被蟞了一下,直身轉首看向俞暄兒張唇欲言,卻在看見她滿目哀傷的神情時不忍地閉上嘴巴,續聽下去。
「起初我也有懷疑他的居心,就算他是我爹的門生,我也不能相信他。即使如此,陛下也甘願相信他,甚至為了他而忽視我……還懷了他的孩子……」
桑拉聽聞宋玄禛再有身孕先是一驚,俄頃平靜以後,一改以前粗聲粗氣的語調,眼裡隱隱同情面前的女子。「你……你不怨恨他們麼?尤其是宋玄禛,他拋棄你……」
俞暄兒輕嘆一聲,垂睫說:「我也有怨啊,試問天下間哪有女人可以豁然與人分夫?而且還要跟一個男人爭寵?」
桑拉抿緊雙唇,心裡的確不甘輸給宋玄禛,不然她也不會用盡千方百計也要再三偷了匡顗藏在房中的令牌,扮作初入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