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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
沈重笑很快就從軍營外圍摸到了內圈,仍是沒有找見姬慕白的身影,卻看到本應無人操練的校場卻燃著碩大幾個火盆,他心中一動,閃身便向校場靠近。
已經整整一個晝夜了,多齊爾煩悶的皺了皺眉頭,抱胸站在高臺下看著臺上束著的人,那人已經陷入了昏迷,臉色煞白眉頭緊鎖,全身都是冷汗淋淋的,在火光的照印下,散發著暖橙色的光,暗紅色的血跡似乎並不多,都凝結在垂在腰間的衣物上,如印花一樣緩緩蔓延開。只有在每次他身後的老者將銀質小刀劃入面板的時候,才會看到他不自控的顫抖,以證明這個垂頭被束的少年還活著。多齊爾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看似弱小的少年可以支撐這麼久,除了剛開始祭祀時的那一聲猝不及防的慘呼之外,連聲響都沒有發出一些,只到晚些時候人已經痛得半昏半醒之時,才依稀傳出幾聲幾不可聞的□□。
變故發生在一瞬之間,只聽到那老者一聲驚呼還未來得及出口,人已經軟綿綿摔倒在地,多齊爾大驚,是誰如此大膽,居然在他營中放肆,四周茫茫夜色竟一時找不到偷襲者到底是在何處出手,身邊的部下已經匆匆拿起營號急急吹了起來。
“嗚——”想象中的長鳴並沒有發生,一聲短促的號聲猝不及防的被打斷,多齊爾一回頭,發現呼號那士兵也已經倒在地上。多齊爾神色一緊,知道今夜前來劫營的人,絕非善類,迅速抽出自己佩刀,提身便要向高臺上的人質飛去。
正當身形躍起於空中的時候,夜色遮掩下,一支湛著幽幽藍光的翎羽暗器劃破沉沉黑幕直向多齊爾面門飛來,多齊爾勉強揮刀格擋開,但去勢也被這暗器一阻停了下來,卻不想,還未站位,嗖嗖裂空之聲不斷,竟是又有幾枚翎羽向自己襲來,多齊爾倉皇躲避,被迫又向後退了好幾步。
直退離高臺數丈,暗器才停了下來,多齊爾怒不可遏,這才來得及正眼看向高臺上發生了何事。
沈重笑一襲玄衣長袍寬大的風帽遮掩住了相貌,只見一抹暗影長身而立,再細看,姬慕白瘦小的身體不知何時已經被他用斗篷包裹住抱在胸前。
“來者何人!”多齊爾怒聲問道。
“受人之託而已。”沈重笑也不多話,又是幾枚暗羽蘊滿了內力破空飛出,逼得多齊爾不得不再次出手格擋,等到暗羽停止了攻勢,多齊爾再向來人處看去,已經再無絲毫人影蹤跡可循,任由他將整個軍營的人都派來搜尋此人線索也是無果。
一路急行,沈重笑直感到懷中的少年呼吸之聲漸弱,從背後流淌而下的血一層層染透了他的斗篷,沈重笑不得不放緩下腳步,一手貼住姬慕白命脈將自身真氣緩緩輸入,以保住其心脈,但沈重笑本身內力乃是寒性,並不適宜救人之用,此時為了要輸於姬慕白,必須先運熱氣息再行救治,實在事倍功半。
待得回到中山府中,天早已破曉,好不容易躺下休息了片刻的鬼手老頭被蕭銘川帶著哭腔的催促聲搖醒過來,急忙忙從救治傷員的校場趕到中山府的客房之中。
沈重笑帶血的衣物已經換下,卻不離開房間靜靜坐在一旁調息,謝渟嶽在屏風隔開的外間也是不住的來回踱步,看著府中的侍女們將一盆盆血水端出去。侍女們紅著眼匆匆端來新的熱水為臥在床上緊閉著雙眼的少年擦拭,雖然侍女們的動作已經足夠輕柔,那床上的少年仍是在被觸控到的時候經不住一陣陣發抖。只到不知將第幾盆新換的水再次染為豔紅色,少年背後的傷才算正在清晰的展現出來。
這是應該是一朵盛開在沙漠綠洲中的聖花,層層疊疊的花瓣舒展開來,襯托著花蕊處一頭似虎似狼的野獸圖騰,周圍還有一篇未完成的祭奠行文,如此繁複的紋飾被用刀刻在這個年少而單薄的血肉之上,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
還是謝渟嶽最先反應過來,低聲對侍女們吩咐道,“今日在此看到的一切都不許透露出去分毫,明白嗎。”幾個侍女本就對這個重傷躺在床上的少年充滿了同情和憐惜,擦著眼淚跪在一邊點頭,謝渟嶽又看向沈重笑,他與這位西域魔教教主本就全不瞭解,此時也不知番邦異族會如何看待此事,沈重笑雖然閉著眼睛,但似乎對周圍情況也有所覺的點了點頭。
鬼手老頭也不多廢話,急忙上前診治,原本離的遠未看真切,已經覺得這匈奴人的做派實在恐怖,細看之下更是心驚,為了將圖騰雕刻的更為細緻逼真,一些地方被生生剜去了一大塊皮肉,一些刀口更是深可見骨,鬼手老頭在江湖上治癒外傷的名氣,可與南疆善用藥蠱的蠱毒神醫艾墨齊名,如今站在床邊也有些無措,他行走江湖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