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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
我苦笑:“柳相放心,我從此後,再也不會提起這種話。”
柳桐倚道:“時辰已不早,臣再久留恐怕打擾王爺休息,先告辭了。”
欄外湖水的氣息滲進衣紋中,幽寒入心。
我道:“好,我送你。”
我和柳桐倚一道出了水榭,黃昏已至,半天彤雲,整湖暮色,到了收橋機關所在的亭中,我轉動石鶴,浮廊又喀拉喀拉連上岸邊。
我向柳桐倚道:“然思……”
柳桐倚側首,停下腳步,我笑了笑道:“你放心,出了這裡後,我再也不會喊。”
柳桐倚的神色動了動,像要說什麼,卻又沒說。
半夜,我在臥房門外站,看孤月寒星,不能寐。
楚尋的腳步聲在我身後響了又無,無了又響,終於漸漸近到我身邊:“王爺,夜深露重,早些休息。”
我遂同他回房中去,睡下之後,仍難入眠。
楚尋忽而在我耳側輕聲道:“王爺,我……想回暮暮館去。”
我側身,在被中握他的手:“阿覓不願陪本王?”
楚尋道:“我留下,幫不了王爺什麼,興許還添麻煩。”
我皺眉道:“誰說的。”
楚尋不再做聲。但回暮暮館去,於他倒是件好事。
我於是嘆氣道:“那麼陪我到明日,吃了早飯,我著人送你回去罷。”
楚尋低聲道:“謝王爺。”
第二天早上,楚尋回暮暮館去了,曾滿了些的床上又空了,我覺得心裡也空了些。
幾天後,雲毓又在月華閣中請我喝酒,這次只有一個很幽靜的小院,我與他兩人在廊下坐,雲毓道:“王爺面色之中,隱有愁容,難道近日有不如意事?”
我端起酒杯:“本王正笑著,雲大夫都能在我臉上看出愁,改日刑部大理寺或是街上的算命攤兒,雲大夫都可接而掌之。”
雲毓搖頭:“謬讚謬讚,實在是現在沒有鏡子,王爺看不見你自己的臉。”他轉著酒杯,似笑非笑,“聽說前兩天楚尋回暮暮館了,楚尋不是個使性子的人。是不是王爺你,做了什麼傷人心的事?”
我揉揉眉心,放下杯子:“雲大夫,你又聽見了什麼坊間閒語,索性一遭全說了罷。”
雲毓抿著酒,笑盈盈道:“也沒什麼,只是近日傳聞王爺又生多情事,移愛柳相,棄楚尋公子不顧。臣本也以為,這是謠傳。但看今天王爺的神情,眉梢嘴角都是是愛恨情愁,就不得不重新猜度,故詢問之,是有些多事了,王爺莫怪。”
我料到楚尋回暮暮館之事雲毓必定早已知道,然思那天過來,我帶他去水榭,恐怕雲毓也曉得了,不拿此事說一說,不是雲毓的作風。
我便又做不以為意道:“柳相來懷王府,乃是極其尋常的拜望。不過楚尋忽然要回暮暮館,我的確不知為何。這幾日都不大好再去見他,唉。”
雲毓道:“楚尋一般不使性子,王爺去看看他,說說話,估計就沒什麼了。”將酒杯在手中又一轉,“哄人這種事,王爺不是一向擅長?”
我不動聲色道:“多謝雲大夫誇獎,不過最後一句我一定當不起,說起來雲大夫這是火氣消了,來找我吃飯了。前日在這月華閣中時,我真不知道是哪句話惹了你,當時神色就不對了。難道本王那時的言語中有哪裡犯了你的忌諱?”
雲毓的神情稍微頓了頓,淡淡道:“哦,王爺不說,臣都忘了。那日是臣恰好遇到些煩心之事,因此在王爺面前有些失禮,望請見諒。”
我忙道:“無妨無妨,只是隨口提提。”
我提起此事,本就是為了堵住雲毓的嘴,趁機轉過話題,說了些別的,半壺酒後,我有意做無意地問雲毓:“本王這幾日沒去宮裡,不知道朝中近日如何?”
雲毓斂眉道:“還好,面子上一片太平,只是……皇上那裡……十有八九是知道了些什麼,有防範。”雲毓凝目看我,“皇上這幾日,沒傳召過王爺?”
我搖頭:“沒有。”
啟赭那裡最近無波無浪,自那日在我懷王府中我誠懇勸諫之後,便再沒有被召到御前。
這樣我心裡反而有些上上下下的,不知道皇上那裡,究竟在做什麼打算。
我再接著道:“防範定然會有,我們在計劃時,便已考慮到這一點,但他們手中,應該沒有實際證據,最近各武將大臣也無動向,只要過了五月,基本便大局已定,即使知道,也無法奈我等何。”
雲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