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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桐倚挑眉,我道:“這裡以前是父王建的,叫勤奮屋,小時候我天天被他關在這裡唸書,收起浮橋的機關原本在岸上,不在這邊,他把浮橋一收,我就只能在這裡乖乖待著,簡直是座水牢。所以即使後來翻修了,我依然對這裡有些犯怵。”
柳桐倚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方才看那邊的書架上盡是《天寶神道》,《亂世奇俠》。”
我苦笑:“原來是那些洩了底。讓柳相見笑了。”
我望向柳桐倚:“然思,既然拋卻客套做作,我想問你,你覺得我……是個怎樣的人?朝中都說,本王是本朝最大的毒瘤,是弄權奸王,心懷禍胎,你如何以為?”
我目不轉睛地望他,柳桐倚的神色平靜:“一個人到底是怎樣的人,可能自己都不大清楚,外人又怎能說得透?奸或忠只是一種立場,不同位置的人,看法也不同。所謂世事並無絕對。”
我道:“那麼然思你,以為我是哪個立場?”
柳桐倚沒有回答。
我看向水榭外的湖面:“今日索性把話說得再透一些,你方才沒有回答,我很欣慰,因為然思你,沒在我面前說假話。”
我接著道:“我時常想,假如我不是懷王,你不是柳桐倚,是否你我起碼,能做個不錯的朋友。”我嘆了口氣,“假如沒有這個懷王的頭銜,本王真的只想做個自在的閒人。若不用做丞相,柳相想做什麼?”
柳桐倚道:“這個麼,應該也是個遊歷四方的閒人罷。果然閒散最難得。”
我站起身:“的確難得,不得已的事情太多,譬如現在我在做一件事情,不知是對還是錯。”
柳桐倚走到我身邊:“對與錯很難說清,大概人人都會遇到如此的事情,我有句話,也不知對錯,卻想和王爺說。王爺傷還未愈,月華閣之類,不宜多去。”
我側身凝望著柳桐倚,有句話在我心中翻騰數次,終於還是問出了口:“然思,本王這次受傷,你是否懷疑其實是刻意安排。我……為了接近你。”
柳桐倚回看向我,神色和目光依然像水一般平靜:“我,不曾如此想過。王爺沒有這樣做。”
我覺得,雲毓派一百人過來,用亂刀把我紮成蜂窩,換得這句話我也值了。
雖然此時,我只能對柳桐倚道:“多謝。”
我得寸進尺地問:“那你,會不會覺得,本王接近你,是別有居心?”
柳桐倚的神色頓了頓,我苦笑:“你還是別答了。”
他果然沒說話,只是,片刻片刻後,我聽見一聲輕微的嘆息。
本王心中千種百種的滋味翻騰不休,不由自主道:“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本王和你所言,對你所做,都不會別有居心。”
說出來,我自己先覺得好笑,“不好,這話假了,應該說,全部都別有居心。”
我看向柳桐倚望過來的目光:“然思,其實我,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一章。本章皇叔抒情的有點雷,請大家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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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話出口,我又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不必回什麼。”然思他會回我什麼話,我心中大概能猜得到。
柳桐倚凝視著我,神色似乎忽而有些迷惘,片刻之後,他道:“哦。”
我沒料到我竟然說了,說了就說了,或者此時說,反而好,總算老天或我自己給了我個機會,我本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說。說出來反而越發坦蕩蕩了。
我索性徹底直截了當地道:“柳相不必擔心,我今天難得想徹底說了實話,方才把這句話講了。我知道你是端方之人,斷袖這種癖好,本不算多麼光彩的事,我和你說的這句話,大概會讓你心中不快。實在是抱歉得很。我也不知,我為何會愛慕然思,一直以來,我總不能放下。剛才對你說了出來,我有些後悔,出了這裡,然思只管把今日之事統統忘掉。你若從此便遠著我,不再往來,亦是理所應當。”
我這話一直看著外面的湖面說,說完了,我還是看著水,繼續看。
柳桐倚在我身邊貌似挺平靜,我的心滴滴溜溜地懸著,等等等,半晌之後,聽見他又開口,道:“哦。”
然後又全無動靜。
我忍不住看看他,他也看看我。
我再忍,忍到又忍不住,道:“然思……你,沒別的話,和我說?”
柳桐倚揚眉道:“襄王已眷巫山處,何須夢裡話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