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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道:“大約如此,。”他抬袖斟酒,“不過,家父聽到一個訊息,皇上近幾日可能會召懷王殿下和其他幾位王爺一同進宮議事。不知有何用意。”
這個訊息讓我有些意外,我與其他幾位王兄一向被太后防得很嚴,而且為了防止我等連成一氣,還常做些厚此薄彼事,除了每年初一或有什麼大場面時一同應景外,本王和其餘幾個王極少真的一起商議朝政過。假如訊息屬實,啟赭的用意當真不好揣測。
我道:“那只有等到去了才知道。”
雲毓看了看我:“臣之前一直在勸王爺,如今還是要說,柳桐倚此人甚是棘手,王爺還是遠著些,莫上了他的套。”
我不禁笑:“隨雅多慮了,柳桐倚能給本王下什麼套,本王又能進什麼套?對了,隨雅近日在聖駕前與朝堂中,也還好罷。”
雲毓再看看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而後道:“也只在這種時候,王爺方才喊臣的表字,臣乍一聽,不習慣,還要先反應一下。”
他再似笑非笑看我:“看來王爺對柳相,的確用情頗深。”
不能不說,雲毓的眼神,的確利得很。
我道:“深又如何?本王還不至於昏了頭看不清形式,終究不是一路人。”我長嘆,“有時候,於誰有情於誰無情,可能就是命罷。”
雲毓慢慢點頭,目光不知看向何處:“甚是,大約就是命了。”他抬手,再斟滿一杯酒,一飲而盡。
我也跟著舉杯,不知不覺,三四個酒壺就空了。
第四壺酒見底時,雲毓起身從屋內取來第五壺,看來他今日早有準備,屋裡備下了整整一罈。
再喝了幾杯,我覺得頭有點沉,搖手道:“罷了罷了,不能喝了,所謂借酒消愁越來越愁,還是到此為止吧。”
雲毓倚在欄邊搖了搖酒壺:“等喝一千杯,喝到醉了,一千個愁正好就解了。”
我道:“你這事歪理。再說,就算本王思慕柳相不得,積下愛恨情仇。你喝的也不比我含糊,難道被本王說中,胸中也有那紓之結?”
雲毓抓著酒壺皺眉,定定地看我,忽而道:“既然酒不能解愁,王爺與臣換個方法如何?”
他抬手放下酒壺,倚在欄上向笑了笑:“不然,王爺和臣兩個愁無可消之人,互紓解紓解?”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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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我道:“怎麼紓解?”
雲毓笑著看我:“王爺近日也不知是否因一心追隨柳相,這樣的話都聽不明白。”
我道:“的確不明白。”
雲毓看了我片刻,起身至我身邊,再一瞬,我僵了。
本王不是傻子,自然聽得懂雲毓話中的意思,平常時,也有過這種玩笑。只不過玩笑而已。
但此次……
我昔日年少時,也曾像如今的啟檀啟禮般,常把騷包當風流,我記著我那時逛樓子,還曾寫過一首平仄不通的微淫小詩:霧凝結櫻桃,露重打芭蕉;月影沉碧水,芙蓉倦春宵。此詩如今看來狗屁不通,我很想當我沒寫過,但那時我卻洋洋得意,還將詩題在紗帳上,贈與陪我的小倌,當然他不會說不好,收得一臉感動。
任誰年少,都曾輕狂。
此時此刻,雲毓與我唇糾舌纏之際,這首詩的後兩句忽然鬼使神差地浮現在我心頭,不知道為什麼。
可能因階下花靜,可能因廊中風軟,可能因懷內隱隱的衣香。
說實話,橫看豎看,拋去脾氣看,雲毓的確是個無可挑剔的人物。我知道他並非我這種人,平時並沒動過什麼念頭,但這個時候,我實在不大能忍得住再不動念。
我在眼看將要沉碧水的當口抽出一絲神智,握住雲毓的雙肩送出幾寸,深吸口氣,勉強鎮定道:“雲大夫,這不當拿來玩笑的。”
雲毓雙眼如籠著薄霧的湖水,微微彎起道:“王爺這時候不喊臣隨雅了。”
一句話,幾個字,變成了根極細的絲線,從我心的最尖上劃了個圈。
我苦笑:“雲大夫,再一步,玩笑就當真了。”
雲毓道:“便就真的紓解紓解又有何不可?”他也笑,“反正臣和王爺,名聲早就坐實了。”
我道:“名聲是一回事,實際怎樣是一回事。本王記得雲大夫不好本王這種。”
雲毓道:“不過紓解而已,何必計較?”
只怕不計較,紓解變成越紓越不能解。我嘆氣道:“隨雅,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