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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上流下,潭水清澈見底,而如今潭水中泛起的絲絲血紅,風中淡淡的腥氣,水幕後青石上人影若隱若現。皺眉,老頭子的果子毀了。
舉起褲腿跳到水裡,踩著池水一步步走過去,透過水幕,看了一眼躺著的人,一身血汙的青年男子,衣服布料上好,看不清身上傷痕,臉色發紫,面板被水泡著泛白,手探鼻息,進氣少出氣多,放著也是快死的料。想到平日用的水被這人的血染過,也不知有毒沒毒,怎麼好死不死死到這裡。隔著布料拉了拉人,沒反應。想想若是玉兒見到定是會焦急貫徹他的醫者之道的吧。所以,救,還是不救。
嘆了口氣,用力拉了拉人,紋絲不動。現下也不能用力的身體真麻煩,走回岸上。叫人幫忙算了。
老頭子圍著人轉了一圈,掰開眼皮看了看,“外傷太雜,失血過多,加上在水裡泡太久,表皮潰爛,還發熱,救起來麻煩,浪費藥材,扔出去。”
“啊?師傅——”玉兒在旁看著,好不容易搬回來的人,“不能讓他死在這裡啊。”
“所以扔出去。”
“給我。”莫秋在旁邊看著,此刻出言,老頭子也不管,甩手走了。
莫秋給人,玉兒開了藥去煎,莫秋拿了外用的給人敷上,綁好繃帶,換上乾淨衣服。莫秋守了他三天,他喝不下藥,就用銀針刺穴灌進去,他高熱不退,就用酒在手心腳心額頭擦拭,換涼水布巾降溫。本來過了三日他再不醒也該給高熱燒壞腦子,到時候把人扔出去也算盡了人意。顯然三日後他醒了,睜眼看到莫秋又閉上,莫秋倒是不介意,直接按到手臂傷處,疼得人冷哼,四目相對。
灌了一碗藥,莫秋留下人什麼也未說地走了。
留下那個人的第七日,莫秋在後院切菜看到了他,手中的菜刀準確落在案上。他走近,在水缸裡舀起一瓢水,莫秋走過去握住他的手。“不能喝,不能用。”
他沒有辯解沒有開口,只是放下,走回了房。
秋雨連綿,天氣轉涼。莫秋躺在床板上僵直,四肢傳來的痠痛蔓延開,帶著噬癢,渾身發冷卻一寸也動不了,咬緊了唇,冷汗浸溼了裡衣。莫秋能聽到人靠近,卻無法反應,瑟瑟發抖,手指卡死在手掌裡。
“你怎麼了?”
莫秋盯著他,下意識往裡側躲避。
“我去叫人。”
瞬即抓住人的衣襟,用力而不平衡的身體傾倒,落入人的懷裡。帶著陌生和排斥,卻無法再發出力氣,只是狠狠盯著人。能感覺到對方更為僵硬的動作,莫秋卻笑了。
“你笑的很難看。”他說。
莫秋愣了半響,笑凝在半道變做咳嗽,半真半假。
作者有話要說:很喜歡最後的地方,因為是帶著BLCOS的感情出來的文,異常懷念的某段戲文啊……
☆、細水清淺流波漾
我去做一件事,等我回來,我的命是你的。
他走的時候就留下了這一句話,莫秋什麼也沒問就隨他去了,反正也沒什麼要緊。他走的這一日朝霞滿天,紅燦燦照亮了天邊。傍晚便開始飄雨,而至午夜越下越大,落在窗欄上啪啪作響。房中門窗緊閉,漆黑一片,冷風從窗縫中透過來幾絲,著實是一場秋雨一場寒。聽著窗外冷雨躺在床上,閉目放平呼吸,時間漫長……
風雨中,涼意在夜色中加深,墨黑浸染蔓延,忽而空中帶著一絲厲風,細密細針驟然射過來,莫秋猛然坐起被子一卷,伏身在地翻滾躲過,銀針泛著藍光從眼角擦過,還未來得及反應,門窗中擁入數人,皆是黑衣蒙面,手中刀刃一閃疾刺而來,手肘一擋,激烈的反震將莫秋衝擊至一尺之外,背部猛的撞上床柱,手臂發麻,原來已經忘記武功盡毀。看著眼前人迅速圍攏,利刃破風而來,避無可避,閉眼,耳邊叮的一聲,“小秋你怎麼樣!”再看眼前,文敘夾著莫秋往門外衝去,黑衣人同另一批蒙面人對上,當是文敘帶來的。莫秋不再看,被文敘拉著出了房間。此刻才瞬間後怕,後背被冷汗浸溼,儘量平靜的喊了一聲,“姐姐。”
兩人站在院中,幾個勁裝蒙面人守在兩人身邊。文敘扣著莫秋手腕,沉默不語。
再進去的時候,房中已經清理乾淨,被子整整齊齊攤在床上,桌上茶盞錯落擺著,若非文敘帶來的人仍站在房中,這一切都只會讓人覺察這只是個普通的午夜驚夢。他們在文敘身邊低聲說著,莫秋不查不管,拉開椅子向文敘指了指。
“跑了一個人,剩下的沒有活口。隔壁的孩子只是被下藥睡過去,老師傅仍舊未歸。”他們的目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