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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吧。聽著向文敘的人說話,這一刻心中未覺,竟平靜的可怕了。這世上,本應沒什麼讓自己掛心的了。
“好,你們守在外面。”餘下人魚貫而出,順手帶上房門。房中對坐兩人。文敘看著莫秋許久,開口,“小秋,你這感覺很奇怪,太過冷靜。”
“你為什麼來。”
“我……”所謂近鄉情怯,文敘幾天前便到了此地,卻不敢上前,只派人遠遠守著。她也時常潛在附近看,她看到莫秋救人,照顧人,也看到莫秋讓那人走。殊不知如今凌蒼衍那邊也在找人,這孩子竟渾然不覺處境危險。此前是沒有線索,而如今一有了莊王那兒的訊息再四下查探,莫秋之前的遭遇便已知道得八九不離十。想過許多見到之後應該說的話,考慮著何時最合適出現,卻不知這一次不得不提前出現在人面前,對著渾然不似往常冷靜得過分的小弟,想說的太多以至於突然無話可說。
“不用說了,你們走。”坐了一會兒,身體靜下來,心境平復,便想通了許多。既然文敘出現在此處,那麼就是自己的行蹤被人知曉了吧,想要殺他的人昭然若揭,既然第一次沒有處理乾淨,補上一刀,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很正常的吧,只是不知道當初那個“不小心”放他一馬的女子在那人面前會是什麼模樣。臉上不經意升起嘲諷的笑。
文敘看著這從小備受疼愛活潑多言的小弟如今沉默寡言,心中鬱郁,“小秋,如今你都知道了,我便索性都與你說了。”文敘整理思維,一點一點開言,“你確實不是爹孃親生,當年父親在外遊歷,錯過宿點打算在小船上湊合一夜,剛閉眼便聽到水岸邊低低的嬰兒嗚咽聲,後來才知道,那是青樓的棄嬰,父親不忍,抱走了嬰兒,到後來便有了你。據說你母親在產下你之後便逝去了,那時母親流產,又得了你,便隱下了此事。你的名字是你襁褓上的,只兩字,莫秋。”
事實上莫秋此時並不願意聽,只是文敘說了,莫秋只能聽著。以前想知道不知道,如今知道了,似乎也沒什麼了不起,聽上去生疏得很。不過眼前更要緊的是門外的人,他們的身手不是百里家人吧。
“小秋你早點休息,凌蒼衍處心積慮,你要多加小心。”文敘說完,起身帶上門出去。
翌日,竹林中搖搖晃晃走回來一人,穿著深色布衣,領口望進隱隱露出綁緊的繃帶,莫秋正坐在院中剝竹筍,看著人走到他面前,半跪在身前,“我回來了。”話一落,已然脫力倒在莫秋眼前。
莫秋蹲下去抱起他,胸口溼涼,傷口又裂開了呢。文敘在房中望著窗外一幕,默不作聲。之後,文敘帶著人便走了,一切如往日一般寧靜。
莫秋喜歡看著這個沉默的人去做事,笨拙的燒火做飯,莫秋依然腦袋放空著望著他,直看到案板上慘不忍睹的菜絲,把人趕走自己去弄,看著人一臉尷尬站在旁邊,難得的笑了,調笑了一句,“君子遠庖廚。”不想那人沉默半響,壓抑著異樣情緒回答道,“我不是君子。”
莫秋端起切好的菜絲,轉身拍上他的肩膀,對著高了半個頭的人輕道,“我也不是。”倒下菜入鍋翻炒。
家裡的病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而這病人中算的上大夫的一個往往沉默喝藥,而另一個看著玉兒怎麼按摩治療,自己也學著。他本是習武之人,認穴準頭和手上力氣都是足夠的,幾日後便接手了為莫秋按摩的工作。天氣好的時候,莫秋做完了事會坐在院子裡用刀雕刻精細的零件,對著酒鬼大叔給他的設計圖冊裝著小件的東西,這時那個沉默的青年會自動離遠些看著莫秋,兩個沉默的人便一直沉默著,直到暮色降臨。以至於莫秋從來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用呼喊他的名字,反正他總會在莫秋需要的時候出現在面前。
老頭子同酒鬼大叔下山去了,隔幾天會出現一次,自文敘來過之後便更多時候不在竹屋。玉兒時常下山去買些東西,也包括莫秋列給他的一些鐵砂,銅片等物。
暮色下,橙光細細灑落在庭中人的肩上,淡色的衣上籠著柔和的光線,莫秋放下手中差些完工的機巧,望著遠山吐了一口氣。做這件東西老是差一點,機簧無法啟動,對著東西有些煩悶。
身後輕輕的腳步聲,“休息一會兒。”手搭在莫秋肩上按壓,力道恰好。
“為何留下。”莫秋坐著,音色平靜。
“也許只是無聊。”他繼續手上按摩,直看到莫秋站起來,回頭看他。思緒閃過,淡淡道,“我叫梓里。”
若說蒼衍要除掉我,為何還沒出現呢?伸手舉到眼前,指縫間漏下日光透到眸子裡,微眯上閃亮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