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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文敘來的時候剛落過一場雨,別院的楓葉落了一地,踩在腳下,爛在泥裡。文敘皺了皺眉,帶著面紗跟著前面男子。莊王一身紫衣站在庭中,身後侍者撐著一把水墨紅花油紙傘,紅得豔麗非常。細雨斷斷續續,風夾著細雨亂舞,撐傘跟不撐其實並沒多大差別。王家的心思,文敘懶得去想,只摘了面紗斗笠,道了個萬福。
“令弟的訊息查到了,這是送上來的書信。”莊王顯是過於客氣,帶路的人接過書信給文敘遞了過來。
文敘頓了半分,從人手上接過了,慢慢展開。文敘既然來了,自然也知道來的代價,莊王請文敘,用的非是普通方式,卻是暗流密令。
“王爺如何得知?”
文敘問,對方自然是知道意思的,莊王笑,“猜。”
這麼說,文敘倒釋然了。關心則亂,當初將東西給莫秋時並未避諱,而這樣的東西只此一件,想想這邊的出處,莊王這樣的人能夠猜到也不假。
“只不過鎮星竟然是姑娘,起初倒也讓本為驚訝半日。”百里家雖為世家,能夠同富可敵國的白家世代交好,自然有因,不過無人尋想到此處而已。
“我領隴尋找小弟訊息而不得,卻不知王爺如何得知,莫不是也靠猜?”
“自然不是。說來湊巧,令弟遇上的人,恰好是本王門客。”那兩位是門客不錯,只是得加上個曾經,為此拖了三年掩蓋訊息。對此莊王倒不介意,寬大的不限制任何人行動。
這恰好,便能推測出傷痕來由,再查及地點,聯絡凌蒼衍加以推斷。女人的嫉妒救了一個本不該存在於世的人,只不知凌蒼衍知道一切之後會是怎像一種表情。
文敘隨人到小亭之中,侍者在莊王耳邊低語幾句,文敘側過望向庭中。
“有兩位客人正好到了,正好姑娘也熟,不妨見見。”
“王爺見客文敘不便打擾吧。”起身欲走,轉頭已遠遠看見侍者帶著兩人,白無墨,二哥百里長風。“見令見人,告辭。”言罷不再耽擱,戴上斗笠往另一個方向行去。
白無墨,如今皇子妃的哥哥,他同莊王交好是知曉的,二哥同白無墨四處周遊戲玩也是常事。現下來看,莊王沒理由不把莫秋的事告知二哥,賣一個人情順道打擊一下那位皇子,不過白無墨嘛,白家兩兄妹似也並非表面這般和睦相親。
將訊息送達大哥處,私下遣人去蜀南尋人,一邊尋思對凌蒼衍的行動。最好最快的方法當然是爆出事件內幕,御史和著一堆老臣去鬧騰也夠他受的,帶著人在明眼人當前晃悠,聯合百姓弄個萬言書,他一心建立的名聲也就毀了。只不過對於莫秋,是不願如此的吧。
白無墨坐在莊王房中,瀟灑自顧喝著一壺酒,莊王進來時帶著一股涼風,房中酒香正濃。酒壺一轉到了莊王手中,“又來本王這兒喝酒?”
“免費的酒自然更加香醇。”自斟自飲的人看著酒壺轉手到了對方手中,順著遞過去一個杯子。
“無墨真是做生意做到骨子裡了。”兀自喝下一杯。
“長風那兒已經知道了,不過百里大哥不說,他也就裝著不知道。”反正百里家的事,怎麼折騰是他們的事。“泠霜看起來也過得不錯。”
“這是酒錢?”既然該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就慢慢放著看吧。
“便宜你。”提起酒杯一口喝下,白無墨笑得自在。
“花朝,這是怎麼回事。”
花朝站在下首,聞言全身一冷,“花朝萬死,這就去處理。”
“你跟我許久,該知道如何對待無用之物。”
“花朝先行告退。”一切解釋皆是藉口,此處做事從來只求結果。
一些人急急趕去同一處,山中仍是寧靜平常。清涼的泉水倒入盆中,一條魚擺動撲騰,濺起的水珠打溼了前襟,手中刀背一擊魚頭,翻飛的魚鱗是耀眼的銀色,開膛破肚,摳出魚鰓,洗淨切片,抹酒上味,丟入煮沸的酸菜湯中,加了幾顆山椒,過水起鍋,撒了一把香菜。
“莫秋哥哥好厲害。”
莫秋擦擦臉上沾到的水珠,對玉兒笑,指了指乘好的酸菜魚片湯。
“好了也不給我說話,明明莫秋哥哥的聲音很好聽的。”
好聽麼。可以發音之後,音色比之前低了些,少了些清亮,沉默慣了,說話反而不適應,喉嚨難受。聲音這個東西也不過是給別人聽的,不想說也沒人攔著。
端著渣滓去後園挖坑埋掉,想著潭裡冰著的果子,順道去取出來。
清潭邊,水流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