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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逸自嘲地笑了兩聲:“本王風流一世,還是頭回碰見這樣不識抬舉的,倒教本王無可奈何了。”
風瑜撇著嘴,輕輕嘟噥道:“王爺心太軟。”
司馬逸聞言不覺莞爾,笑著摟過風瑜:“風卿何時偷吃了蜜來?真會說話!”
他自然知道自己從來就不是會心軟的人,對李章更是如此。但風瑜這句話,卻讓他覺得一向冷硬的心當真軟了幾分,附帶著的沉重艱澀也去了三分,心情也隨之舒展了開來。
“今晚就在此地宿營吧,李侍衛一時半會也好不齊,不如大家都歇幾天。”
“欽差大人還在山下等著……”
“讓他等著!本王不懼他弄什麼花樣!”
風瑜無奈,自去傳令紮營,又派人下山轉告欽差,說王爺途中中了暑氣,需休息數日方可繼續前行。因此處尚是寧州地界,欽差也不敢妄動,只能依著司馬逸,自己在官棧住下,日日伸長脖子等著司馬逸下山。
李章到了金益手中,休養了三天就差不多痊癒了。芷清意外重見李章,見他病弱憔悴心痛難已,奉湯伺藥地親自照料,見他沒胃口,天色微明就進山去採新出的各色菌子,合著金益打回來的山雞,把一鍋湯燉得香氣四溢,連司馬逸都忍不住饞過來喝了一碗,邊喝邊贊芷清的手藝比宮裡的御廚還要好。
芷清靦腆地揪著衣襬,稚氣未退盡的臉上嬌羞憨然,瞧在司馬逸眼中十分的清新嫵媚,不覺又動了春心。
“宋姑娘可願隨本王一同去京城?”
芷清一呆,隨即明白了司馬逸的意思,看了一眼顯得有些緊張的李章,搖頭。
司馬逸也是一呆,仔細又看了一眼芷清,見她完全不解風情的細嫩模樣,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瞟了一眼閉目假寐的李章,顧自笑呵呵地離開了木屋。
李章不覺鬆了口氣。
芷清過去扶李章起來,端過晾涼的湯碗,正要喂,李章伸手接過碗說:“我自己來吧。”
芷清鬆開手,看著李章一口一口慢慢喝著湯,輕輕地說:“剛才芷清真有些想答應。”
李章皺眉,抬頭看著芷清,問:“你喜歡王爺?”
芷清搖頭:“可是,跟著去了就能時時見到哥哥了啊!”
李章一呆,隨即苦笑著敲了一下芷清的頭:“傻妹子。”
芷清調皮地縮了下脖子,然後有些苦悶地撐著頭看住李章,說:“哥哥總是病了傷了才會來,芷清不喜歡這樣。”
李章黯然,卻笑著對芷清說:“妹妹已過及笄之年,也該論及婚嫁了。待金神醫替妹妹找到好人家,妹妹就該想著夫君才是了。”
“芷清不想嫁……”
“這卻為何?”
“芷清不想嫁個從不相識的人,像大少爺和大少夫人似的,天天不是吵就是鬧。”
李章想起孃親,和父親雖無爭吵,卻一直被冷落,由得孃親在深院裡被人欺凌。而那幾位嫡母、姨娘,為了爭寵,天天花樣百出地折騰,也沒見父親真正對誰掏了心。他從小看慣了這些,雖然大家都說姨媽和姨夫恩愛非常,到底也不曾親見過。及至進了王府,內院裡看似安分,卻同樣是處處荊棘,司馬逸的心更是不知道放在誰身上多些。他不願意芷清也成為深宅內院裡夜夜孤清的婦人,又不知如何幫她,只好轉移話題地問:“妹妹一直跟著金神醫學醫呢?”
“嗯啊!金叔叔把爹爹寫的醫書也找了回來,芷清要像爹爹一樣,做個良醫!”
“好志氣!”
“可是芷清不想給哥哥治病。芷清要哥哥從此都好好的!”
李章忍不住笑芷清的傻氣,心裡暖暖的,卻故意板起臉逗她:“妹妹好狠的心!……”
“她怎麼狠心了?”金益不知何時回來了,聽見李章的話,站在門邊面色陰晴不定。
李章和芷清都不察有異,芷清過去接過金益手中的藥簍,遞上擦汗的布巾和盛水的竹筒,又搬來竹椅放在門邊通風之處,請金益歇息。李章也欠身向金益道了辛苦。
金益面色稍霽,看看芷清又看看李章,對李章說:“清兒自幼孤苦,身世淒涼,你可不能欺負她。”
芷清不等李章開口,搶著嬌嗔道:“哥哥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欺負芷清。”
李章也正容答應道:“李章明白。”
金益欲言又止,看著依然懵懂的兩個人,覺得內傷又重了幾分。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又為李章探了探脈,點頭道:“好多了。清兒的藥很對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