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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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嘩的雨聲,似乎越發猛烈了。
搭起手遮在眼前看蒼茫天空,卻只是無盡的漆黑,孫權轉身進屋,看著那飄搖不定的燭火,思緒飄遠。
雨夜趕路真的不是什麼好經歷,尤其是在騎著瘦馬趕著跛驢的情況下,呂蒙抹了一把溼漉漉的臉,蓑衣斗笠在雨水裡浸了太久已經開始往裡衣滲水,他自己如此,那前邊的周瑜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往那瘦骨嶙峋的馬屁股上拍了一記,吃力的趕上週瑜,混著雨聲含糊的叫了聲二掌櫃。
雨太大,呂蒙懷疑周瑜沒聽見,正踟躕著要不要再來一聲,那二掌櫃實在是太不順口,準備再醞釀醞釀時,瞥見周瑜微微翹了嘴角,那斗笠壓得太低於是隻瞧見尖削的下巴和抿得很好看的薄唇,那人甩了甩馬鞭,頗輕鬆的指著遠處亮著微光的建築道:“我們先去那瞧瞧吧。”
先前未離開鄱陽時呂蒙一邊興奮的到處蒐羅老馬跛驢,奈何軍中補給充足好說歹說從個茶商手裡買了匹驢子,順便包了那馱茶磚,他牽著那驢子悶頭往前走,然後問周瑜何必自己親自去荊州。
彼時周瑜正試騎那匹瘦馬,馬蹄掀起的草皮撒了一路,一雙眼笑得如春水梨花,他說早晚是自家的地盤當然還是親自去看看心裡踏實。
那人說著便又揚鞭催馬,圍著呂蒙一人一驢轉圈子,突然勒馬停在他身側,微微傾下腰身道,別叫我都督,是二掌櫃。
呂蒙被他眼裡含淚的笑意閃得恍惚,突然手中韁繩一緊那驢一聲悲鳴,得,恰巧驢蹄子跌進坑洞裡徹底成了頭跛驢。
兩匹馬被周瑜催促著輪番消耗體力,到現在來到荊州邊界時,□的兩匹馬渾身溼冷的越發疲癩,混著這瓢潑大雨,著實像極了忙於生計的落魄茶商。
終於走進了那亮燈的地方,卻是個官道旁的麵館,半掩著門,門口大棚底下土灶還隱隱亮著火星,灶上鐵鍋未撤,飄著羊肉香,看招牌,像是個南遷的北方面館。
呂蒙把馬和驢子栓到棚底下,甩甩蓑衣便去拍門,門裡人聽見動靜,許是想不到這雨夜還能有客人,慌不迭的把二人迎進來,熱茶毛巾奉上才開口問道二位要點什麼?
周瑜幼時隨祖父在洛陽住過幾年,那人一開口便聽明白了幾分,要了兩碗湯麵一盤熱羊肉,然後隨意問了句掌櫃是豫州人?
那掌櫃正忙著往灶裡添柴扯麵,也就悶悶的應了聲是,周瑜看他掀鍋下面的手法,微眯了眼把視線投在了門外的官道上,風雨依舊。
少頃湯麵上桌,呂蒙撥拉一下桌上的油潑辣子,瞧著周瑜頗有興趣的聞了聞然後往麵碗裡擱,也就跟著放了點,幾口麵湯羊肉下肚,才終於有些熱乎勁,這時那掌櫃湊上前問雨太大要不要把馬牽去後院。
周瑜正捧著那海碗暖手,氤氳的霧氣裡抬起頭彎出個笑意:“那有勞了。”
眼看他出門牽馬,周瑜也不在意自顧的喝湯,雨聲卻是越來越大了。
二人急於趕路,這會兒才終於暖過味來,吃掉盤裡最後一塊羊肉,忽然聽到外頭嘈雜的蹄聲馬嘶,隱隱帶著喝罵,然後那門被碰的一聲推開,一行軍士裝扮的人魚貫走進來,為首的一個進門便喊著上面上肉,呼啦啦坐下了,才注意到一旁坐著的周瑜呂蒙。
稍文弱的那人似乎被他們腰間的環首刀嚇到,瑟縮這微微挪了下位子,另一個健壯些的正靠近他做安撫狀,眼裡卻也是帶著懼意。
左右飯食還未上來,那軍士便走近了一屁股坐在周瑜對面:“二位生意人?”
“是。”聲音顫得像是雨水敲打的樹葉。
“怎不見貨物?”
“茶磚怕潮,掌櫃移去後院了。”
“哦。”掃一眼周瑜拿筷子的手,突然起身去了後院,雨聲太大聽不見聲響,過了會那人再回來,冷冰冰的臉上似乎輕鬆不少,對著周瑜歉意的笑笑,便回去自己飯桌。
那群人吃得很快,匆忙上路時呂蒙正跟掌櫃要了草料去餵馬,再出來時一行人走得乾乾淨淨。
掌櫃正在收拾碗筷,動作嫻熟,呂蒙湊近周瑜:“要住下麼?”
“不了,繼續趕路。”
於是不再多話,各自上馬前行,卻不想周瑜突然在一條岔路上轉了方向,疑惑著看他,周瑜也不多話,他說回家。
方才的荊州軍雖未戴孝,卻個個衣襟衽左,那劉表,怕是已經死了。
四十四
肆肆
魯肅的動作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或者說是劉表那個不成器的小兒子終於在封鎖訊息這件事上做得不那麼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