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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阪大學我還是喜歡的,離家近,綠化也好,整個學校看起來很大氣漂亮。我很小的時候媽媽就說希望有一天能送我進入這個學校的大門,我覺得我做得到。我希望能考進文學部,如果照現在的趨勢進行下去,只要不出現太大失誤,應該不會有問題。
“素子,希望我們明年還能做同學。”戴著眼鏡的高橋一臉諂媚地對我說。他爸爸是大阪大學的某位研究所負責人,總是得意地宣稱不需要考試他也能在這學校唸書的。而且他特別愛黏我,我很不喜歡他。
我假裝沒聽見他的話,轉過頭去看別的地方。正巧望見不遠處有一輛小車停下,許多人在旁邊候著,車上先下來一位老爺爺,一隻眼睛上好像包著紗布,他下車後又小心攙出另一位比他略高一些的老爺爺。
“哇,快看,好長的頭髮!”幾個女生嘰嘰喳喳議論開了。
真的好長呢。那位爺爺穿著考究的西服,脊背挺得筆直,一頭雪白的長髮在日光下熠熠發亮。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也能看出相當的氣度不凡。
原先候在車邊的人們立刻圍了上去,挨個和長髮爺爺握手,熱情地指引他進旁邊的一座建築。長髮爺爺對獨眼爺爺說了些什麼,獨眼爺爺指指車後座,大概是說要在車裡等他。長髮爺爺不由分說牽著他一起往前走,引得我旁邊幾個女生又一陣咯咯地笑。“是什麼樣的關係啊?真好奇!”她們說。
“哦,那個長髮老頭是研究歷史文學的,好像出過幾本專著,學校請他來做報告。”高橋又做出一副內部人員的姿態滔滔不絕地說,“我爸昨天告訴我的。我爸還說這老頭很奇怪,年紀這麼大了也沒老婆孩子,走哪兒都跟另一個老頭一起。嗯,可能就是那個眼睛上包紗布的,他好像也是個挺有名的醫學教授。兩個人當年好像一起參加過二戰,嘖嘖。”
長頭髮,二戰,沒有妻兒。我心中一震,這不會是……
“這位老爺爺姓什麼?”我抓住高橋的胳膊急急地問。
他對我頭一次主動表示熱情好像有些受寵若驚,愣了一會兒才紅著臉說:“好像……好像是姓桂……”
桂!果然……果然是他們嗎!
我呆呆地看著那兩位攜手走著不時相視一笑的老人,不敢相信自己不是在做夢。他們真的還活著,幾十年之後還是守在對方身邊,連做個報告的時間也沒有離開彼此呢!
太好了。
真的是太好了。
“素子?素子你怎麼哭了?”
哭了嗎?真的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高興得不行,眼淚卻不知為什麼,怎麼也停不了呢。
☆、2012。4 坂本辰馬
那天晚上接了素子的電話後,我拖了把躺椅去陽臺上靠著,又點了根捲菸,是當年高杉教我吸的那種。阿龍在臥房裡睡著了,完全不用擔心被她點著鼻子教訓。我就這樣一個人半躺在皎潔的月光中,優哉遊哉地吞雲吐霧。
素子在電話中哭哭笑笑的,我費了好大的勁才聽明白她在說什麼。原來是這樣,高杉和桂還活得好好的,一點都不出乎我的意料。
這些年來我一直記得他們當時分別的情形。那個清晨天色還沒有亮透,只有一些稀稀疏疏的霞光,高杉揹著行囊站在樓底下,桂一瘸一拐地從屋裡蹭出來,將雙手在嘴邊環成一個圓,笑容滿面地說:“你在那邊好好的,別死了。”
彼時我正為陸奧日漸虛弱的身體難過不已,原本以為這對小戀人的分別會更使我愁腸百結,但卻沒有。桂不帶一點憂愁的笑臉好像朝陽一樣明亮,竟然安慰了憂心忡忡的我。
他是積極的,充滿希望的,不知是被怎樣強大的能量驅使著,在高杉走後沒有流露出半點失意,而是異常努力地練習走路。他不停地行走,屋子裡,樓梯間,街道上。我每天默默看著他忙碌的身影,有時他感覺到我的目光,便開心地向我打招呼。那快樂的表情總是能讓我安下心來,讓我暫時忘記正在發生的一切是多麼不如意。
桂入伍不久陸奧就病死了。她臨終前無力地舉起手,我將臉湊過去,她已沒有更多力氣撫摸。“有你在身旁,太好了。好好活下去。”她最後給了我一個悽美無比的微笑。
那個雨夜我哭得聲嘶力竭,耗盡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