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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僕役卻癱倒在地,一旁的也無人敢動。
俱是嚇得雙股顫抖,冷汗涔涔。
少年冷嗤一聲,抬腳一踢,道:“擋著你白爺爺的道了。”
這話一出,那些人即便是驚懼著,也不敢再愣在原地,能滾的滾,能跑的跑,能躲的躲,頃刻間人潮退散,便閃出一條筆直通道。
白衣少年扶起那秦琴女,誰知那女子也是受了驚,瑟瑟發抖,一時竟軟了身,不知如何站穩。
少年一皺眉,爾後又挑眉一笑,光照冰峰,炫眼奪目。
女子愣怔的當兒,少年一瞟嚴承正,道:“喂,那邊的,還不過來。”
嚴承正方勉強起了身,走了過去,那秦琴女帶著抱琴的重量,直接被推了過來,兩人一相撞,又是撞得個眼冒金星。
遠遠聽得那好玉清朗的聲音一飄,扔下四個字:“替爺善後。”
一瞧,那白衣少年抬手拍了拍壓根不存在的灰塵,一拂袖,走人。
就此算是相識。
只是再度相逢,已不同往日。
展昭聽罷,已有些瞭然,問:“後又如何?”
嚴承正苦笑了一下,如實道;“公務在身,不辭而別。”
原來如此。
好一句公務在身,恰是一句公務在身。
二人搖搖頭,相視一眼,甚感惺惺相惜。
這些年嚴承正雖也耳聞白玉堂將汴京鬧了個天翻地覆,卻因自己生性拘謹忸怩,加上事務繁忙,不得抽身,一直未登門請罪。
哪裡不知白玉堂最厭煩忸怩拘謹,只是這性子也不是說改便能改,又生了七分怯。
只是這嚴承正是知了幾分,卻知得不全。
白玉堂歷來坦蕩豁達,憎惡分明,與人談笑風生,向來妙語連珠,才辯無雙,這知交知友,遍佈五湖四海,性格迥異,上至綠林豪傑,下至窮儒秀才,豈會在這樣的小事上斤斤計較?
只是方才,這重逢來得太突兀,仔細一想,方知那嚴承正竟是尚書省禮部侍郎,是被瞞了個徹底,再被展昭這麼一鬧,豈能有個好臉色。
展昭瞥了一眼城門前方的流素馬,低聲一笑:“嚴兄不必在意,玉……白兄他一向如此。若是真的生了氣,怕是連那一瞥都不肯給了。”
嚴承正嘆了一口氣:“這倒也是。”
一陣寂靜中,在一旁埋頭苦幹的風姑娘終於結束了挑刺大業,回過了神,捧了那些瓔珞霓裳站起來,戳了戳蘇子時;“小石子,你看這些怎麼樣?”
蘇子時拿起一件青色鸞袍掂了掂:“風二掌櫃這個問題,恕蘇某才疏學淺,不知如何作答。”
風九天白了他一眼,便拎了一個包袱,施施然地往城門蕩去,施施然地站定了,仰起臉,果敢地打了一個響指,果敢地地攔住了白玉堂的去路,然後低下頭往包袱裡掏了掏,掏出一件紅緞掐花對襟外裳,領上還鑲著一對喜鵲珠花,實在頗為絢麗多姿。
欣欣然抬頭:“小爺眼光不錯吧?”
眾人望了望天,似是慘不忍睹地閉上眼。
那韁繩越拽越狠,白玉堂額頭青筋隱現,面上黑氣繚繞,冷了聲調:“這些東西,再出現一次,爺便是一刀。”
一刀……什麼?
風九天確不知,白五爺在得了畫影之前,用的是鋼刀,因而這順口一說,一時沒能讓風姑娘反應過來。
但無論是刀是劍,若是往脖子上一咔嚓,這被咔嚓的人,做出的反應定然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風九天摸了摸脖子,艱難地嚥了咽口水,艱難將目光下放回平視的正常角度,杏眼一眨不眨地對上那流素馬涼意而嘲諷的眸子。
姑娘渾身抖了抖,顫著把衣裳收了回去,艱難地維持著鎮靜:“不、不要緊……到、到了興慶府再打扮也不遲……”
嚴承正悟然一般,看向展昭:“莫非白兄弟便是……”
展昭撫摸著大宛馬頸的長軟鬃毛,默然有頃,道:“這個問題……”
他看著嚴承正,眉心攢起;“說起來,嚴兄這身深色的衣料,是不是穿得有些褪色了?”
嚴承正:“……”
還待說些什麼,忽覺又是一陣寂靜,這回比方才還要靜上很多。
街上喧鬧的盡頭,人聲鼎沸頓止。走進一個霞帔繞身,紫色流雲長裙的婀娜女子。
這女子一顰一笑,雅緻若牡丹,妖嬈若火蓮。
慢垂霞袖,急趨蓮步。
嚴承正也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