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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無意地停頓了一下,續道;“莫非是,苗者米也。”
再次全然無意地停頓了一下,接著道:“簡稱路貓兒?”
孟家三虎往二掌櫃的左側一望,眼裡騰地升起一種叫做欽佩的情感。
風九天心中咯噔一下,連同牙齒也咯噔一下,霎時咬到了舌頭:“……石……小……來、原來你醒著啊……”
少頃,怒視蘇子時:“次、上次你也沒睡著!”
蘇子時沉默片刻,睜開眼,道:“若我用你這般音量在你耳邊聒噪著,你閉上眼試試看能不能睡著。”
鍥而不捨繼續怒視。
蘇子時揉著眉心嘆了口氣,轉過頭,問:“那麼,這幾晚,五爺和展爺可睡得著?”
臨著懸崖的青松,藍衣沉在夜色中,隱隱可見是展昭持劍端坐於樹上,那青松翠葉在黑暗裡半遮半掩,白玉堂是個什麼姿勢,便看得不大清,只見得如墨長髮隨意散下,被穿插的枝蔓托起,似是橫躺了,翹著腿,卻並沒有以臂當枕,手裡正把玩著一方羊脂玉,這玉是什麼形狀,也看不大清,凝目而視,清輝下只覺出這羊脂玉質地溫潤細膩,晶瑩剔透,純然潔淨。
蘇子時這一問,白玉堂雙手一頓,便將那玉攏進袖中,蹙了眉,斬釘截鐵道:“吵。”
又小聲嘟囔道:“貓兒,坐好,別動。”
白玉堂的第一句話,太過斬釘截鐵,第二句話,太過輕不可聞,導致風九天除了深受打擊,就是深受擊打。
姑娘被打得瞬時便垮了臉。
倘若習慣了,只是實話實說罷了,也算不得打擊,倘若不習慣,練練抗擊打能力也很不錯。
這麼想,當然不可能說出來。展昭微微一笑,道:“睡得著的人自然會睡去,睡不著的人再輾轉反側也入不得眠。況且風姑娘的故事,確是有趣。”
恰當地引回話題,熟練地牽出一絲好奇:“比方說,這荒嶺,何故名為青燈崗?”
風九天剛在心中抹了一把辛酸淚,轉瞬又感動得熱淚盈眶。
她正了正神情,清了清嗓子:“咳,眾位靜一下,且聽我說!如今我要說的,可不是一個有趣的故事。”
若是第一晚,定然沒有人會搭理風九天。
但是——
據說,這支前往西夏的驛隊中,有一尊煞神。這尊煞神並不冷麵,只是不笑時很讓人有額冒冷汗的衝動,笑得像個孩子時更讓人心中驚悚難當。
想接近敢招惹這尊煞神的,人數真的很少。以指充數,似乎只有兩個。
一個是那溫和親切的展大人。這展大人平日裡待人,真的很良善,很溫柔。就是這麼良善的人,有時一句話便將那位爺噎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麼溫柔的人,怎麼看都不會起那去挑釁的心思,可見那位爺真的很欠噎。
也是,有時候,比如,在赤鬼嶺那時,展大人與那位爺去林間取水,回來時,展大人就被氣得漲紅著臉,連呼吸都不怎麼平穩了,那輕顫的雙睫,微紅的臉頰,怎麼看都很讓人油然而生一種拍拍肩膀安慰他諸如“哥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下次氣回去,把那位爺也給氣個面紅耳赤就好了”的豪情壯志。
每當這時,那另一個人,也便是二掌櫃的,一個響亮的口哨一吹,便道:“啊哈,對面的孩子看過來,看過來!小爺給你們講講什麼叫做耗子捉……”
手背遮眼攔視線:“咳,五爺,不要這麼犀利狠戾凌厲嘛,那耗子名叫一二三……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繼續不怕死地道:“小爺跟你們說啊,從前,小爺遇到了很多個姑娘,她們有一個共同的愛好,這個愛好是研究生物反自然定律,內涵就是耗子捉貓……”
以手撫額:“真是悲涼,說了你們又不懂。”
於是,在赤鬼嶺前後,二掌櫃講了很多的奇聞與異事,這些故事,很不對勁,卻又巧妙得讓人不知不對勁在何處。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眾人起初很擔憂二掌櫃的那細弱的脖頸是否能抵得住畫影的鋒利,而這麼多日過去,眾人的擔憂已然上升為肅然起敬。
這其中不得不說一個令人不愉快的小插曲。
曾有個姓王的差役,家中排行第八,性格粗暴蠻橫,很不得人心。一次與孟三虎發生口角,起因不過是三虎守著第五輛裝銀兩的馬車時不小心擋著他的道,孟家老大和老二不容三弟被人如此欺侮,於是一人抓了一把棍擔就要開打。
二掌櫃的怕孟家三虎惹大了麻煩,上前勸架,卻被王八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