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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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大哥何至於氣血攻心卻得不到醫治……哈,真是,因果相報。
可是不對。
他的大哥不是眼前的宇文拓,他的大哥善良、溫柔、以守護黎民為己任,絕不是這個頃刻間毀了千人性命的殺人狂魔。
陳靖仇撥開了宇文拓的手,緩慢而疲憊。然後他抽出了背後的十五,劍身彷彿因為主人堅定的決心而難得的挺直。他用劍指著眼前這個強大的男人:“宇文拓,我要殺了你。”
宇文拓渾不在意地聳了聳肩:“哦?你要是殺了我,你的大哥就更回不來了。”然而回應他的話的是陳靖仇揮劍而來的身影。宇文拓冷哼一聲:“不自量力。”
然而三招過後,宇文拓只覺得麻煩不已,陳靖仇用的盡是不要命的打法,他卻下意識裡不想殺他,每每對方衝過來,他便要想盡辦法避開,軒轅劍竟始終沒有抽出劍鞘。陳靖仇哪裡看不住宇文拓是在敷衍,他猛地一掌擊過去,想逼得宇文拓多用三分力。
可即便是陳靖仇用盡了力氣,對宇文拓來說也不過是蜻蜓撼樹一般。他索性避也不避,任由少年一掌朝他的肩頭拍下,抬起右手準備乘勢拽住他的手臂,將他鎖在懷裡。卻不想陳靖仇見宇文拓站直了不動,心頭一慌,猛地撤掌。那一掌用了全力,氣運了一半中途撤回,陳靖仇心口靈力一蕩,血便從嘴角一口接一口地湧出。
宇文拓準備好的手一帶,正把癱軟滑下的身子接住。
他何曾這樣焦急過,語氣裡掩藏著刻進了骨子裡的疼惜。“你不是要殺我?撤掌幹什麼?!”那份疼惜是屬於劍痴的,屬於被冰冷、仇恨、高傲壓抑在心底最深的角落裡的那抹善念。
即便是這種時候,陳靖仇依然掙扎著想要脫離宇文拓的懷抱。他固執地認為這個男人和他的大哥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他被這樣環抱著、禁錮著,是對劍痴的背叛。他想說你放開我,想說你不是劍痴別露出我大哥的表情,想說我想殺你就殺你、想不殺就不殺,可是實際上,他每喘一口氣,心頭就是一扯,連喘息的力氣都近乎耗盡,更枉論說話。
陳靖仇的呼吸越來越微弱,有好幾次讓宇文拓屏住氣才能勉強捕捉到,他將少年摟得更緊,跨上窮奇,二人朝著大興方向飛馳而去。
宇文太師府,大,但是空曠,像是沒有人氣。那裡的每個丫鬟都會盡心盡力、一絲不苟,可不足的是,她們冰冷、壓抑,不會哭不會笑。陳靖仇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裡醒過來的,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這樣的情況不可思議,可久而久之,也就逐漸習慣了。
他
知道這裡是宇文拓的住地,所以周遭這樣嚴肅冷清也是正常的。
剛醒來的那些天,他每天的活動就是逗那些丫鬟笑,後來發現做不到,便想盡辦法惹她們生氣,可就算是這個也一樣做不到。他覺得無聊,等胸口的傷稍稍好了一點,就開始計劃偷偷逃跑。他偷了誤入院中的一隻信鴿,然後寫了一封簡短的信綁好,對著鴿子不停地叨唸:“喂,我讓你去北面的撻拔族你聽到了沒有?你可千萬別跑錯了啊。”
然而鴿子飛到了宇文拓的房間,那封求救信就這樣壓在了太師的桌子上。
陳靖仇不知道宇文拓打的究竟是什麼算盤,從自己清醒開始一直到身上的傷好了一半,那個人就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出現過。然而他一旦準備逃跑,從房外的丫鬟到院外的護衛都會阻攔。十五和鴉風也都不在身邊,無論是白天硬闖還是晚上偷跑,結果都是回到他的房間。
開始幾日,他躺在床上起不來,每天灌湯灌藥,沒有逃離的心思。宇文拓不來,他反而更高興。可之後,他每天只能在方寸之屋裡,少年特有的不安分頓時壓過了對宇文拓的厭惡和不耐。
他請了丫鬟去叫宇文拓過來,那丫鬟應了一聲就走,可直到晚上睡前他都沒有等到宇文拓。此後三番,他又去麻煩護衛,可那護衛說內院的事他沒有權利去管。
陳靖仇一咬牙,問:“他書房在哪裡?我自己去找他。”
護衛一伸手:“請。”言罷走在前方領路。這行為倒是乾脆熟練,陳靖仇這才明白一切都是宇文拓安排好的。他偏要自己向他低頭,看自己當著他的面說出請求。
陳靖仇把胸膛一挺。
他要他低頭、哀求,他偏不,不但不求,反而要趾高氣昂。他把平生所有的軟弱和信任都給了那個再也回不來的人,剩下的,只有對著宇文拓的一身傲骨。
陳靖仇推門而入的時候,宇文拓正坐在他的太師椅上,手裡把玩著一張薄薄的信紙。他自己寫下的東西,他又怎麼會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