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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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然而宇文拓就好像沒有聽見陳靖仇進來一樣,將那短短一句話看了一遍又一遍。他也假裝沒有看見宇文拓的動作,一屁股坐上了一旁的椅子,腿一架,喝了聲:“上茶。”
宇文拓這才把眼神移到他的身上,突然一笑,好像心情很好。“今天倒是底氣很足。”陳靖仇沒有說話,只是下意識地將頭轉過去,躲開宇文拓那個像極了某個人的笑容。可他躲得過神色,卻躲不過聲音。宇文拓再一次拿起他寫的信,一字一句地讀:“拖把,我在宇文太師府,速來解救,保護小雪。”
陳靖仇強忍著衝上去從那人
手裡搶回信紙的衝動,還是一話不說。
“十七個字,就提到了兩個女人。”
他有些詫異地回頭,卻見宇文拓走到了窗邊,招來一隻信鴿。“你以為,我的太師府是任人來去的地方嗎?”言罷,已經把信系在了鴿腿上。陳靖仇突然意識到他的意圖,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想要奪下那封信。
然而他什麼也沒有抓住,那隻鴿子已經振翅高飛。
宇文拓轉過頭看著陳靖仇,面上帶笑,聲音卻有些冷:“你想要撻拔族來這兒做客,我又怎麼會不讓。你在這裡,他們趕過來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半月之後,我定會親自招待他們。”
陳靖仇揮拳向宇文拓砸去:“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招式理所當然地被輕易化解,宇文拓用力將他壓向桌子:“你說呢?”
那一剎那,所有的往事蜂擁而至,在陳靖仇的腦海裡走馬燈般閃過,最後定格在劍痴俯□壓制住自己的那個畫面。眉眼、嘴唇、呼吸,甚至是語氣、動作、力道,都一模一樣。他閉上了眼睛。
輸了,輸得徹底。
“放我走,求你。”
他緊閉著眼睛,蒼白的唇吐出五個字。他說,求你。
他早該知道,丟掉的東西再也回不來,從此以後,他無所堅持,沒必要再堅持,他想躲得遠遠的,不再看那張相似的臉,不再忍受劍痴變成一個惡魔的撕心裂肺的痛。為此,他可以卑躬屈膝,可以請求懇求哀求。
他從來,都是這樣一個懦夫。
陳靖仇明白自己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心裡那個影子是最後一點東西,不能遺忘,不能消失,不能被吞噬。
他有他想守護的東西,宇文拓也有想要得到的皇位。
兩個人就此分道揚鑣不好嗎?就當,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彼此,他遇見的、愛過的、為之深陷泥中的,只有劍痴一個人。
宇文拓猛地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聽到身下人近乎窒息的抽氣聲,心頭是疼、是恨。
“你把我當誰?嗯?劍痴還是宇文拓?”
陳靖仇感覺到一陣暈眩,下意識地想要掰開宇文拓的手,然而那雙手卻越掐越緊。
“在你眼中……咳……這兩……個人……有區別麼……”
手上的力瞬間撤走,陳靖仇側過身伏在桌上劇烈地咳嗽,像是要將心肺都咳出口來。宇文拓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眼神中有片刻的茫然。
從那日開始,劍痴就是宇文拓,宇文拓就是劍痴,甚至說,劍痴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在這個世上出現過。
那麼,他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r》 宇文拓一把將少年拽起來,逼近了那張慘白的臉:“只要你在我手上,撻拔一族什麼都願意幹。我要神農鼎,在他們把它交給我之前,你別想走。”說完,把陳靖仇又摔回桌上,頭也不回地離開。
陳靖仇撐起身,看著那個人離去的背影,手無力地從嘴邊落下。
一手猩紅。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又回到了之前被禁足的生活,每天都在期望能逃出去,但房門外多出了兩個護衛隨時待命,逃跑顯然已是不可能。他只能成日呆在屋子裡,不安地等待著撻拔玉兒的到來。
唯一不同的是,宇文太師就好像是卸下了全部公務,每日陪著他,近的就在後花園賞賞春景,遠的能到大興的街上逛一逛。這是陳靖仇唯一能甩開丫鬟和護衛的時候,卻又落進了一個更有力的監視裡。
陳靖仇一開始很不習慣宇文拓的陪伴,一看見那個人,就大聲辱罵,罵得前所未有的難聽。官話罵完了再用家鄉話罵。宇文拓氣急了,就隨手扇一巴掌,可陳靖仇不怕疼,直起身又繼續罵。他們就這樣相互傷害著,直到陳靖仇精疲力竭。
他所罵出的話有很多是造謠,任是一個脾氣再好的人,聽了這些也會發怒。他從來沒有道過歉,卻每每在晚上感受到宇文拓溫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