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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字。
沈明臣這時忽然走進來,江良連忙跪下請安,隨手把玉墜放在了桌子上。
“起來吧,就是來看看你。聽說你傷得厲害?”
“有勞王爺費心,已經好了六七成。”
“恩,那就好,”沈明臣走到椅子邊坐下來,“今天我是說得重了些。”
“王爺教訓得是,我當時確實太莽撞了。”江良道。
沈明臣擺擺手。“不說了,下次別再犯就行了。”轉眼卻看到他桌上的玉墜,拾到手中把玩。“這是什麼?”
江良還道這些百姓家的玩物,王爺定是瞧不上眼的。“是別人送我的。”
“喲,你小子總算是開了竅了,都有姑娘送信物了。”翻了一面來看到刻字,神情立刻沉了下來,又仔仔細細地看著那墜子。“這是誰送你的?”
“我不認識。”江良這才發覺有些不對勁。
“放屁!不認識為什麼要送給你!你知道這是誰的東西嗎!”
江良搖頭。
沈明臣把玉墜握進手裡,又問他:“你在哪兒拿到的?”
“南州。”
“明天去把幾個千戶都叫來,我們得去一趟南州。”
沈明臣起身便要離開,江良在身後喚他。“王爺。”
“又怎麼了?”
“那個墜子……你能還給我嗎。”
沈明臣瞪著他,半晌才搖了搖頭。“罷了罷了,你拿去吧,且算是償你受了傷。”隨手扔給他。
“謝王爺。”
江良接過,塞進貼身的暗袋。
作者有話要說:
☆、春焚百花
青言收好行李,最後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屋子。
他八歲離京,跟著殷二孃和鍾離幾經輾轉,終於在這江南小城裡安定下來。早些年百花樓裡還住得下無相門所有的姑娘,鍾離還沒有在揚州開染坊,每日青言從書塾回來便要跟著她學劍。
初時青言整日哭鬧,你這是女孩子的劍法,我才不學呢。鍾離便從那梨花樹上掰一根枝條,追在他身後抽他的屁股,最後都是殷二孃一邊擦眼淚一邊給他上藥。“這個臭丫頭,下手怎麼這麼狠。”鶴朱卻向來乖巧又刻苦,鍾離跟她說話也從來都是輕言細語的,那可不一樣,鶴朱骨子裡流的畢竟是皇室的血。
他第一次見鍾離摘下面具,嚇得哭了起來。一條醜陋的疤從眼角一直劃到下巴,四周的皮肉糾葛著,彷彿連同那半張臉都扭曲了。“怪物,怪物。”他指著鍾離哭道。
鍾離無言,那卻是殷二孃唯一一次打他,他哭,殷二孃也跟著哭。“你師父傷成這樣,還不都是為了你。”
“走吧。”鶴朱在身後輕聲喚他。
“嗯。”
青言低頭抹去眼角的淚花,關上了屋門。
沈明臣一走,江良就摸黑去了管家的臥房,點了燈把喚他起來。
“怎麼又是你?我這是倒了多大的黴,做夢都逃不過你。”管家睜開眼睛看到是他,揉了揉眼睛,翻個身繼續睡。
江良抬手就把他的被子掀了,管家才終於罵罵咧咧地起了身。
“你認不認得這個。”江良也不管他惡言抱怨,把那枚糖玉墜子遞給他。
管家湊到燈下仔細瞧了瞧,搖了搖頭。“不認得,不是王爺的東西。”
“不是王府裡的,是我從外面拿回來的,王爺認識。你再仔細瞧瞧?”
管家轉身去抽屜裡摸了一副水晶透鏡,對著玉墜又瞅了半晌,終於道:“這莫非是溫衡的東西?”管家放下透鏡,把墜子還給他。“我確實是沒見過這個墜子,你既然說王爺識得,又刻了個衡字,我也就只能想到溫衡了。”
“溫衡是誰?”江良像是聽過這個名字,卻不記得是在何處。
“這個名字,我也好久沒提過了,”管家在桌邊坐下來,“你對庚子之亂的事情知道多少?”
江良搖頭。“甚少。”
“當年太子病歿,三日之後先皇暴斃,朝中勢力分成兩派,一派擁護下嫁長孫將軍的淮安公主,另一派擁護沈皇后之兄,也就是當今聖上。兩派各不相讓,引發一場大亂,有不少朝內重臣都在那年不明不白地死了,皇上又賜死不少人,才總算平息下來。當時下毒害死先皇的人,就是太醫溫衡,後來誅了九族。”
夜至三更,城裡靜得如同死去了一般。
平日裡濃妝豔抹的姐姐們此刻都換上了便行的素衣,摘了鳳釵環佩,一個個負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