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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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真是太累了。
有塊冰涼貼上他灼燒的胸口,稍緩他身上的高熱,他不由自主的靠向那裡,尋求一絲清爽。忽地有人“咦”的一聲,然後胸口手臂腿腳皆是一涼。他感到有光源的靠近,相對於黑暗過於明亮的光漏入他疲憊的眼皮,刺得眼睛生疼。
舒揚口裡模糊的抗議,體內的火焰不曾稍緩,卻是越燒越旺。為什麼秋天還這麼熱?剛才他不還凍得面唇發青嗎?
終於,那惱人的光源挪開了。舒揚蒙朧中又欲昏去,猛地感到有人靠近他,熔漿般的氣息噴在他的臉上。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放過我?為什麼要放過我?給我水就好了。
“裴跡未免太天真了!以為給我個破落貨,我就會不屑一顧?愚不可及!他越是心疼你,我越是要定你了!”舒揚索然不明言中所指,他嗚咽著什麼,聽起來卻像是個邀請。
“裴跡待你不錯啊!”飽含威脅的聲音,可惜舒揚聽不出來,因而他可愛慵懶的哼了聲。
混沌中感到有個滾燙的東西頂在他的腿間,幾如炭火。倏地他被貫徹到底,即使在這樣的迷昏中,他仍因那突如其來、噬心切骨的劇痛而厲聲尖叫。那團火幾乎灼傷他嬌嫩的內壁,已開始收合的傷口再度被強行撕開,緊緊裹圍抵禦著那突襲的入侵者。
簡炎退出,再度頂入,如願換來身下人美妙的哀鳴聲。他無法自制的瘋狂律動,帶給舒揚的只有一波接一波的痛苦。痛極而使神智稍清,在一個——於他,是痛;於簡炎,是極樂的——巔峰後,他的身體被滾燙的黏濁充滿。他已不再潔淨。
舒揚渾身的熱度沒有因此減退,唯有滑下臉頰的淚水帶來些許清涼。但很快,那一點清涼也被火熱的濡溼舔去。
“鹹鹹的……好吃……”簡炎的舌尖挑撥開舒揚微顫的眼瞼,近乎變態的(近乎?= =|||)吮舔著舒揚的眼球。舒揚止不住的發抖,小腹底升起一股強烈的反感,衝向喉間,咕咕欲出卻因為驚駭而堵回了胸口。
在他幾乎以為簡炎要吞了他的眼珠時,他總算放過了舒揚,全身重量壓回他身上,頭埋在他頸窩,好一陣沒有反應,舒揚差點懷疑他死了。然後,他“活”了過來,冷冷的看著舒揚,勾起一道獰笑。他撐起身,跨出床榻,挑了件扔在地上的衣服披上,目光不離舒揚,那其中的算計得意讓他感到非常不妙。
簡炎扣扣指頭,有人沉聲應著。簡炎淡漠的道:“把他拉出去抽五十鞭子。隨便尋個什麼理由。把這訊息傳給裴跡。”沒聽到那人應,卻看見黑影移近。
舒揚手足無力,卻聽得明白,驚恐萬分下,黑亮的眼睛圓睜睜的瞪著,在軟陷的床榻上磨蹭,企圖逃開那伸向臉龐越來越大的魔掌。他又怎是那人的敵手,床榻不過丈許見方,他能躲往何處?輕而易舉的被他拿住頸子,倒拖出新月軒。
*
“一!二!三!四……”計數聲隨著劈啪作響的鞭起鞭落破空聲在寂靜的內苑迴盪。簡炎恍如不聞,思緒越遊越遠……
裴跡有個無能的父親,說得好聽點是老好人,難聽點就是廢物,而且是個迂腐的懦夫。他本是宇竭門的軍師,雖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還算能出些點子在門裡混口飯吃。誰知有天他和新投入門的智囊人物一言不和,沒過幾天就在井裡撈起了他的屍體。
好在裴跡棄文學武,不像他父親那般窩囊。他比簡炎大兩歲,他十六歲、父親還在世時就被老門主——他爹命為簡炎的貼身護衛。那以後,他們幾乎是一體:吃在一起,睡在一起,玩在一起。那時的裴跡沒有現在這麼沉默,雖然身為保鏢不可多言,但該說話的時候他還是會說的。不像現在學得那般老成世故。
直到兩年後,他的父親出了事,他爹說他會給簡炎帶來黴氣,不顧簡炎反對,把他調出了總壇。想來他就是在那個時候碰見那女人的吧……
沒想到,他爹一年後也翹了,倒沒什麼意外,乃是無疾而終;人老了總是要死的;他老爹死在女人肚皮上,不枉做個風流鬼。他毫無爭議的坐上了門主,當然免不了要彈壓幾個異己分子。他想念裴跡,迫不及待的把他調回來,他卻回來得不情不願,整天想盡辦法往外跑。
簡炎嗅出不對勁,派人暗查裴跡那一年的行蹤,發現他和一個叫依蘭的女人住在一起,竟然自稱夫妻。他派人燒了那個村子,他不知道那個女人是否死了,他只是要裴跡死心。
可他就是要和簡炎作對,“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懈的到處尋訪。他明查,簡炎暗訪。憑他微薄的力量,怎能和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