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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氣無力攀住崔惟臂膀:“兄長,我腳受了傷,又渴又餓,可有什麼能吃的?”眼望崔惟腳邊木桶裡的魚,恨不得生吞了下去。
崔惟憐道:“我在那邊古廟借住,廟裡有糧有水,我扶你過去歇息吧。”
少年道謝不止。
扶了少年進古廟,雲念正倚床上讀書,見他們進來,立即坐正,面容端莊,唇邊浮笑。崔惟暗贊雲念總是這麼注重禮貌形象,笑解釋道:“進山遊玩的公子,餓了一天,腳傷了,進來歇歇。”室內無處坐,只好攙扶少年至床邊,想少年衣衫盡溼雲念一定不願意此人坐身邊的,但也無可奈何,只得向雲念歉然一笑。
雲念回以包容一笑,開言問陌生少年:“這位公子如何來了這偏僻之地?”
少年笑答:“在下游山玩水,順峽谷漂流,不妨誤打誤撞至了這裡。竟得遇公子這般人物,幸甚幸甚。”眼睛看定雲念,拱手。
雲念淡淡收了笑容,問:“公子名姓?”
那少年一笑:“在下複姓慕容,單名尋。”
雲念打量了少年一下,淡然道:“慕容公子祖籍何處?”
“棘城慕容,除此之外還有哪個慕容呢。”
“喔。”雲念應了一聲,拿起枕畔竹笛,吹出短暫笛曲。
崔惟於入門的一瞬就覺出雲念不大高興,因此踟躕沒有出去為陌生少年燒水煮粥,待雲念這麼一吹笛,崔惟便是一驚,廟門立即現出一高一矮兩個黑衣人。
雲念招呼道:“你們來了,進來,坐。”
那兩人抱拳應是,分別坐床頭床尾地上,兩雙眸子兩道寒光盯住陌生少年。室內氣氛霍然緊張,少年有些不自在,道:“我又餓又渴,仁兄可能給我口水喝?”目光乞求看向崔惟。床頭醫藥箱上有半碗水,是雲念喝過的。瞧雲唸的模樣,崔惟若將這水給陌生少年雲念都能將碗砸了,因道:“哦,我這就去燒水,你稍待。”
崔惟出廟門,兩側黑影立時紛閃避開,眼前山石清靜,草木如常。崔惟心知,這是雲唸的笛聲將隱藏的護衛全招來了,這十多天,這些人一直悄無聲息相伴左右,崔惟已習慣了。至灶間,崔惟邊點柴禾邊心內不安,雲念那麼溫柔隨和的人,怎麼對陌生少年這樣高冷警惕?難道——是因為那少年攀在自己臂膀上進的廟門?
崔惟忙大力扇火,暗想自己真是多心。
火苗被他扇出灶,灰煙嗆得崔惟直咳嗽,便聽那邊室內一聲厲叫,少年嘶喊:“你不能殺我,我是皇后娘娘——”
崔惟衝出灶間,少年被兩黑衣人拖出來,人已暈了。崔惟驚問:“這是何故?”
黑衣人面無表情答:“我們只是執行公子命令。”拖少年走遠。
崔惟震驚入廟。廟內雲念床上坐著,容色冷峻,如變了一個人,見崔惟進來,才稍稍和緩面容,道:“將床單換了。”
崔惟過來換床單,想問,被雲唸的樣子震懾住;不問,如何能安?終究道:“這是怎麼了?”
雲念微微清冷一笑:“你憐惜他?我卻不會留他活命了。”稍頓一頓,道:“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因我覺得危險。他衣領袖口紋繡皆為宮中今年最新式樣,他說他是棘城慕容一脈,也就是大將軍慕容爍族人,可慕容家族崇尚質樸,衣衫從無繡紋,更別提最時新樣式;他提起棘城——這一祖籍之地也全無尊崇敬意,因此絕不是慕容後代,是扯謊,意欲以慕容一姓與我套親近,打消我的警戒心。他拉扯著你進來,一副受傷虛弱依賴的樣子,可一雙眼睛進來就看定我,不問我名姓,卻似我是他目標一般的熟悉,道幸會。你讓他坐我身邊,他的眼睛都掩藏不住興奮。他的腳踝處有傷口血跡,傷口整齊,一望而之是匕首削的。他一個帝京公子哥,不辭勞苦到這偏僻峽谷山野來,不惜將腳踝劃傷,圖的什麼?很簡單,我腿傷的訊息到了帝京,他是衝我來的,意圖找藉口與我共處一室。這樣的人,我如何會留他活命?”
崔惟站在那裡,“就這些?就要他的命?”
雲念挑眉:“你的意思,我今夜還要與他同床共寢?”
崔惟道:“那也不能奪人性命,毫無道理——”
這時高個黑衣人進來了,望了崔惟一眼,雲念道:“講。”
“回稟公子,他說他姓曹,是皇后娘娘外甥,冒充慕容一姓是臨時起意,無意冒犯。”
“還有麼?”
“別的就問不出了。他身上有匕首一把,藥物一包。內有香粉、補藥、迷藥、瀉藥、止血藥、合歡藥及□□共計十二種。”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