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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冷哼:“此人意欲刺殺我,怎會是皇后娘娘外甥?一派胡言。嫁禍挑撥生事。這人不能留了。這麼好的山水別被他汙了,你將他送得遠遠的,悄無聲息的處置了。再調派人手,將峽谷入口封了,再不許一個外人進入。還有,採買木材石料來,我要在此地建屋宇亭臺,長久的住下去,不回帝京了。”
黑衣人領命去了。
廟內良久的靜。崔惟站那裡,想說什麼,卻也無話;等待雲念解釋,雲念卻面容肅靜,一直沒有言辭。不知多久過去,崔惟覺得餓了,便低頭出來,繼續燒水做飯。灶裡的火在跳躍的燃著,原來他以前看見的雲念根本不是雲念。
原來,美少年都是——莫測的。
待崔惟端著做好的飯菜進來時,雲念依然保持不動的姿勢肅然坐床上。崔惟將飯菜放置床頭,再端水盆來為雲念洗手。雲念終於開言問崔惟:“你還做飯給我吃?”
原來雲念還會說話啊。崔惟將飯碗遞給雲念,問:“我做的飯你還敢吃嗎?”
雲念笑了,接過碗低頭吃起來。
他還真敢吃!崔惟不知為什麼心顫。雲念這麼稍微懷疑就殺人的人,為什麼對自己全無戒心?
簡直將生命交付一般。
崔惟震顫的看雲念吃飯,雲念忽然抬頭,瞧著崔惟的樣子,唇邊一彎,笑了,繼而大笑,笑得無比燦爛開心。
崔惟也不由笑起來。
於雲唸的笑容裡,崔惟覺得心深處的某一處融了,化了。原來雲唸對他這樣信任;原來不管雲念怎樣行為,他都已站在雲唸的一邊。
雲念這麼隨意殺人,不怕官府嗎?崔惟終究沒問。
晚間上床時還是猶豫的。雲念瞧著他,目光寧靜似水,崔惟終究鼓起勇氣上床。雲念笑了,將被子給崔惟蓋過去一半,然後躺下,眸中晶晶亮的看崔惟,唇邊現出笑渦。
“你不怕我——”崔惟問,心軟。
雲念沒答,合上目安穩睡了。
崔惟良久看雲念,終究放棄多想,閉目也睡了。
如此昏沉一覺醒來,見身畔雲念一陣掙扎扭動,極為不安,崔惟唬了一跳,雲念這是做噩夢了?忙輕喚:“雲念——”
雲念“啊”的一聲叫出來,雙目驚恐睜開,兩手握拳,似要跳起來。崔惟忙將雲念抱住:“雲念,我是崔惟,你做夢了吧,醒來就好了。”
雲念手抓住崔惟衣衫,牙齒打顫。
“沒事了,沒事了。”崔惟忙柔聲安慰:“我在這裡呢,不過是夢,醒來就沒事了。”
雲念漸漸放鬆下來。
“怎麼了?”崔惟鬆開抱著雲唸的手,兩人剛才接觸過密,崔惟一時有些小不安,放柔了聲音問。
雲念勉強一笑。
這麼一笑,崔惟知道這事在雲念就算過去了,心疼,也只有無言。手臂還存留著方才抱雲唸的感覺,不知為什麼臉有些發熱,方欲移身下床,雲念已抓住崔惟衣衫,頭抵在崔惟懷裡,大哭了。
崔惟慌忙回抱住雲念。雲念在無聲哭,兩肩都在顫。
崔惟撫慰著雲念,眼圈不由也紅了。可憐的孩子。可憐的雲念。這是夢到什麼了?
雲念身體的幽香溢滿懷抱,崔惟的手不知往那裡放好,隔著薄薄的衣衫可觸及雲念骨肉肌膚,那麼——溫暖怡人。下頜抵在雲唸的黑髮上,一時生出強烈的親吻的念頭,那樣雲念是不是會安心一些?可是崔惟終究不敢。
不知多久,雲念止了淚水,人離開崔惟懷抱,手掩面,低眉看也不看崔惟道:“沒事了。你去吧。”
崔惟出去燒了水再進來給雲念洗漱時,雲念已恢復了往常一樣的清靜安寧容顏,眸中雖溼潤微紅,唇邊已現出微微一笑。
雲唸到底沒有述說他做了什麼噩夢,崔惟也沒有問。
整整一日雲念都低頭讀書,目光再沒看崔惟一眼。
晚間,崔惟一如既往地為雲念洗漱,雲念忽然開言:“崔兄,如果你一生在這裡陪著我生活,你可願意?”
作者有話要說:
☆、你喜歡他們誰?還是都喜歡?
崔惟靜靜看雲念。——他知道了雲念殺人秘密,雲念再不讓他離開了?崔惟想了一想,答:“願意。”這兩字說出來,於他,壓上了一生,力重千鈞。
雲念聞言笑了,好一會兒道:“你幫我洗頭髮可好?再不洗我實在受不了了。”神情輕鬆可愛,好像方才問那一生的話只是為了要崔惟幫他洗頭髮似的。
崔惟笑。為雲念燒了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