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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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只要我的集團軍好好的,待在那兒!”他幾乎是吼出來,但是對面沒有人的事實讓他格外心虛又格外沒有針對性,於是竟慢慢地降低了聲音。“事情已經成型,多走一步,就贏了!”
那個不出聲的,還是沈默著。
“這麼說,能幫江家程家那倆孩子出來的證據,是您給的?”
輕笑:“這一場,賭注太大,不一定能贏的時候,自然要放手。”
彭燕戎瞪大眼睛:“我只能自救了?”
輕笑依然。
彭燕戎鎮靜地坐回自己的椅子裡,冷汗溼透了襪子,腳在本來合適的鞋子裡滑來滑去。他望著面前那個沒有人坐著卻有人說話的座位,忽然心生悲涼。
原來多米諾骨牌是這樣玩的。原來最快的收場就是棄掉陷入重圍的前鋒,斂而後動,儲存實力再來。
彭燕戎已經忘了他做前鋒的快意恩仇。
即使被彭燕戎排除在外,齊音仍然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局勢化成了一份份材料摞在桌子上,因為看得飛速,因此左倒右歪,真的如同目前的狀況本身一樣岌岌可危。
他發現,自從知道彭燕戎為了彌補第四軍的虧空、用部分零計劃和納斯交換軍火以後,他就再也不會贏。世間的事,都有一個根本的定性,一旦地基打牢,再也不能改變建築的形狀──齊音戎馬多年,此時,卻只是一個手段低劣的副將,他參與了這場交換,並且,提供了蘇朝宇作為開啟魔盒的潘多拉。
傾瀉而出的陰雲讓本來就蕭條的冬日更加慘淡。齊音看著桌上藍色的檔案裡那些遮掩行跡的公文,猛然明白了那天彭燕戎的舉動。他躍起,兩步衝到隔壁辦公室裡,只有一個文書在寫東西,戰戰兢兢地站起來。齊音問:“長官呢?”文書翻開桌上的日程:“正在3號會議室裡參加機要會議。”
這是暗語,齊音知道,彭燕戎每次只在那裡跟一個不知道身份的人交往。此人只出聲不見面,話語都是從嵌在長官席位正中偏左一個的那個抽屜裡的傳聲機裡發出的。大家起初只用電子郵件和這種方式保持禮節上和利益上的合作,但是久而久之,對方的身份就再也藏不住了:那是一個位高權重的人,甚至比彭燕戎更驕縱幾分,正是對方要求彭燕戎藉機栽贓,彭燕戎忍不住去卸下了那個傳聲機,又帶了兩個親信的技術人員去查聲音來源,結果剛碰到一點點線索的時候,技術人員失蹤了,齊音下血本去找都一無所獲。放傳聲機的地方找不到任何黏合劑,事情本身是私密的,沒人任何其他人知道3號會議室的這個用途,一切都查無可查,甚至連希望都沒有留下。恐懼像暴雨前的空氣一樣凝滯在辦公室裡,齊音永遠記得那個下午,和他一起並肩幾十年的那個長官說:“我們沒有退路了。”
他大步趕往3號會議室。
擔心的場景沒有出現,彭燕戎坐在那裡,依舊高高昂著頭,目視前方。齊音鎖好門,立正敬禮:“長官。”
“嗯。”彭燕戎輕鬆地回答。
“結果如何?”齊音明知故問。他不是想要落井下石般的嘲笑,也不是指望什麼,只是,他希望自己能回到以前的位置上,和他並肩幾十年的人一起承擔一切。
彭燕戎側頭淡笑:“還不錯。”
意外之喜。齊音試探著走過去幾步,彭燕戎並沒有表示出不滿意或者是冷淡,只是隨便將身邊隔了一個的座椅面放下來。齊音坐下,想了一陣子才開口:“您今晚有空嗎?”
“什麼?”
“下官想和您共進晚餐。”
彭燕戎沒有看他的副將:“多年如一日的話,沒變過。
房間裡冷清,這些句子被靜音的牆壁吃掉,空闊裡聽不見回聲的感覺讓齊音不舒服,他率先站起來:“下官去定位。”
彭燕戎舉起手在空氣裡一劃,像以往在前線下令那樣:“不了,去我家坐坐。他們都不在。”
“好。”齊音知道彭夫人是朱雀王的嫡女,近來一直有傳聞說朱雀王身體每況愈下,想必她正忙於家事,而彭家的兒子們則是早就開發了自己的樂趣,不在家中的時間越來越長。於是,他先走到門口等待。沒想到,彭燕戎輕輕鬆鬆地站起來,邁第一步後,整個人一趔趄──齊音剛要上前一步去扶,彭燕戎已經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凳子說:“你像個沒家教的小兵,怎麼不豎起座椅面呢?”
“對不起。”齊音輕聲應了。但是他清楚地記得,自己起立的時候,座椅面平平貼在腿後面。正想著,彭燕戎已經開步走遠,頭也不回。
彭燕戎的官邸在首都近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