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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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藏,此情此景,最怕的就是仍舊沒有人在血裡退讓。
他從爸爸的情報裡確定第四軍是最後一口氣的最後一博,不甘心失敗的人死前會拉無辜的人墊背以示力量,但是他卻不確定未來。這樣的日子要持續多久,他可不可以像任何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一樣,跟戀人吵架,喝廉價的外賣咖啡,看最時興的小說。
江揚累了,身心俱疲。但是他是要繼續跟看不見的敵人角力,至少,贏了這一場再說。不能輸,他很明白,角力到最後失敗的結果,是一起死。江揚沈默,在表格幾處無關緊要的地方填寫了內容。程亦涵在隔壁,受到的刁難更甚,他身為副官,被認定經手了所有事情,年紀小更容易被說服打動,因此輪番有人來進行心理施壓,程亦涵卻很坦然:“只要讓我休息,隨便你們怎麼問。”
官員們面如土色,他們知道,海神殿事件之後,江元帥大發雷霆,曾經摺磨過程亦涵的幾個官員早就被以各種理由停職處分了,這次,沒人敢欺負年輕的基地指揮官第一副官,於是,程亦涵不願意說話的時候,一屋子人只是相對無言。
57(棄子)
有一天,江揚被強迫看了一段影片。來者自稱是江家的嫡系,希望江揚寫一段“無關緊要”的說明,否則……便攜播放器狹小模糊的畫面裡,林硯臣被人摁在地下揍,皮帶警棍打得毫不留情,整整十幾分鍾。江揚一直擔心地瞧著,最後嘆了口氣:“好,我寫,你們不要再打他了。”來者欣然而去,過了幾個小時才來看收成,江揚交出了滿滿當當3頁紙,上面是關於這段假影片的所有拍攝漏洞和值得改進之處,最後,還附了一個簡要的完美的分鏡頭劇本。
試圖從江揚這裡得到什麼的人除了憋住他們的闇火以外,實在沒有任何辦法──沒有人敢真的把林硯臣揍一頓,這個堅定又浪漫的飛豹團老大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是從來沒有他們想聽的東西罷了。
江元帥也在斡旋整件事情。多年的經驗告訴他,此時是事情收場的最佳時段,炸飛機這一舉動,不管是不是經過了策劃人的授意,實在是一著臭棋,如果江揚真的遇難,就能將第四軍的局勢化險為夷,可是,大兒子活著,他這個做爹的反而更加擔心:對方一定不希望把事情搞成這樣,為了整倒江家付出的代價過於巨大,並且有暴露自己的嫌疑,此刻變成了最不合算的目標,只是,到底是叫停還是再走一步險棋,成了最大的懸念。
好在這個懸念在江揚和程亦涵第四天參加審查的時候就有了結果。經過江元帥和程非、凌易、楊霆遠等人不斷申訴和活動,江揚和程亦涵終於被暫時認定是可以繼續工作的──來得太快,江元帥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他知道憑自己和兄弟們的力量以及江家掌握的不少決定性證據,得到這個結論花的時間還是太短了,幕後一定有更高層的人說了其他更有分量的話──到底是不是對方的退讓,很難說。
江揚隔天接出了林硯臣,飛豹團的老大笑容依舊,只是有點疲倦,之後,三人立刻返回了邊境基地指揮中心。無數各方面訊息需要做出反應和預測,布津、納斯的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扭轉整個局勢。
這是已經成型的龐大多米諾骨牌陣,誰來推第一塊、何時推、從哪兒推,對任何一方來說,都是讓人坐立不安的謎題。
彭燕戎穿了一雙錚亮的黑皮鞋,坐在諾大的3號會議室裡。整個房間寂靜到發冷,環形的高低小場地裡本來可以坐滿120人,但是現在只有他一個。對面的三排長官席位一律是棕色的硬木高背大椅子,沒有人,卻有一個聲音:“炸飛機的是誰?你是才盡了,不得不出下三濫的手段,還是根本就不想再玩?”
彭燕戎咬緊牙關。
“交代過,要低調。這種事情是我們玩的,不適合讓外人知道。蘇朝宇狀告江揚差點就破壞了這種氣氛,好在江家也需要時間動作,算是都想壓下這件事。你很聰明,我要江揚死,你就炸飛機。”
房間似乎在不斷縮小縮小,積壓得彭燕戎無法喘氣:“是一個死將做的,我囑咐過要私密,沒想到……”
“閉嘴吧。”
彭燕戎的上下齒一磕。
“單看這個蠢材,就知道你是什麼貨色。”那個聲音不疾不徐,若不是談著這些陰謀,倒真適合談心。“就到這裡吧。”
彭燕戎猛地站起來:“這意思是?”
空蕩蕩的長官席位用嘲諷地靜默態度看著他。棄子。
“我做了兩年多!我等著江家這一天!”彭燕戎身子前傾,手指死死撐在桌面上,“我不要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