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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這酒貴吧。”小嵐山一邊斟酒一邊奚落他。
吳嘯存朝她勾勾手指,嬉皮笑臉道:“小丫頭,我教你一招:做人別揭短,打人不打臉。”
嵐山翻了個白眼:“是啊是啊,我也有一句奉送給您老:做人別太奸,都有一片天。”
“……”吳嘯存一時無語。反倒是葉漸青“噗哈哈哈”大笑出聲。
偌大的侯府,年久失修,門庭凋敝,深宅裡閃動著一點微弱的燭光。
冬日漫長,霧鎖京城,教主失聯,葉漸青聽著他二人毫無營養的吵嘴,終於等到了溫暖的春天。
作者有話要說: 假放完啦~~~~
☆、第四十三章 毒/藥穿腸命暗傷
說到四海賭坊,那是京城的地痞流氓最愛去的消閒場所之一。常去的人都知道,掌櫃李四海有一個視如明珠的義女。小小年紀,端茶倒水推牌九,出千討債高利貸,樣樣精通無所不能。
不過,這個一直活蹦亂跳的小丫頭,最近有點萎靡不振。
李四海見嵐山端茶進了賬房,遂把算盤珠子一抹,賬本一關,從櫃檯裡拿出一個木盒子來。他招手叫嵐山近前,把那盒子開啟,只聽一陣悠揚的西洋樂叮叮咚咚響了起來。盒子邊上有一個精緻的假人,扶起來後,還會在鏡面一樣的盒子裡轉圈跳舞。
“西洋來的八音盒,是絲路商人帶來的。”李四海獻寶一樣捧到她眼前。
若是一年前,準能讓小丫頭高興到跳起來。不過自從她去了一趟江南後,世間什麼玩意都取悅不了她了。小嵐山瞥了兩眼,無精打采謝過。李四海在她對面坐下,關切道:“你要是天天兩頭跑,覺得太累了,我就去跟侯爺說,替你辭了……”
“那不行!”沒待他說完,嵐山就一口打斷:“皇帝老兒才剛把宅子還回來,那個敗家侯爺一點兒都不會整理,身邊又跟著個黃鼠狼一樣的吳嘯存,我不盯緊了可不行!”
李四海心裡生出一種“丫頭大了,不好哄了”的惆悵之感。想她剛到四海賭坊的時候,才四五歲,一個人抱著個裝骰子的瓷碗都能乖乖玩半天。
嵐山愁苦地嘆了一口氣:“蘇館主從前說當清商館館主只要喝喝茶、聽聽曲、小賭怡情就可以了。前代館主根本是騙人的!”自從葉漸青復爵搬回侯府以後,已叫吳嘯存買幾個婢女回來搭把手。吳嘯存對外待客接物,她就負責內府打掃安置,事必躬親。
見她眼下兩團黑眼圈,李四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忍不住要逗一逗她:“倘若現在蘇館主就在你面前,問你還要不要上羅浮山,你怎麼回答她呢?”他知道從前蘇櫻是中意她做雪山派的掌門接班人。上了羅浮山,自然可以卸下這一切,斬斷一切塵世牽連。
誰料嵐山朝他吐了個舌頭:“掌櫃你這輩子肯定娶不到媳婦了,我還是留下來給你養老送終吧。”
“……”李四海頓時覺得自己被消遣了。
京師以冬至後一百零五日為大寒食。自此三日,皆出城上墳。
皇宮中前半個月就已經安排車馬拜祭皇陵,宗室近親分遣諸陵拜祭。端王去了太宗的景陵。葉漸青則去大相國寺的佛塔,給祖母獻祭。他拜完之後,轉到裴昭業生母的佛龕前,順便也磕了個頭。起身之後,一直在那佛龕前凝神仰望。
歸來和尚見他逡巡不走,便上來勸道:“這裡寒氣頗重,侯爺可以去後面齋房歇一歇。”
“唔。”葉漸青心裡想著別的事,一時沒話找話:“大師可曾見過端王的生母?”歸來和尚愣了一愣,見他問得蹊蹺,只得答道:“和尚自五歲起便遁入空門,從未離開京城,怎麼會見過雲州的貴人呢?”
葉漸青便一邊往外走一邊繼續與他寒暄:“大師一生都在帝都,可真是見慣了風雲變幻啊。”歸來和尚一邊唱著佛號,一邊笑道:“和尚命硬,佛祖不收,已歷太宗、中宗以及當今三朝。侯爺這邊請。”
算是和他祖母一樣的三朝元老了。葉漸青驟然停下腳步,目光在和尚須發皆白的臉上掃過,露出了個“失敬失敬”的表情。
三月一日,順天門外開金明池瓊林苑,操練水軍。三月二十日,御駕幸池上臨水殿,觀爭標、賜宴。這是裴瞻自冬至郊祀之後,第一次出宮。因有去年前車之鑑,京師守軍如臨大敵,提前一個月便反覆佈置規劃。駕幸前三天,從金明池到順天門全部清場。
諸禁衛班寶裝弓箭,龍鳳繡旗,萬騎爭馳,鐸聲震地。
池上涼風習習,兩艘綵船劃過水面,船上百戲正在表演“水傀儡”。裴瞻在北面臨水殿